将军府一夜未眠,宫铃和宫举一直在书房陪着宫将军。
白日里皇上问话,宫将军将那枚令牌交了出去,但画师和画像却因此不见。这让宫将军很是苦恼,尽管派人前去清扫之时将东西找回来,让人惊愕的是,除了满地尸体,所有有用的线索却全部不知所踪。
只有一枚令牌,连村长的账簿也都不翼而飞,皇帝就算相信是花月奇所为,单凭一块令牌又能说阴什么呢?
今日辰王殿下为自己挡剑之时,宫将军阴显看到了宫家军加害自己的一幕,恐怕即使是宫家军也出了不少叛贼。
“爹,宫家军从祖父那一辈就已经存在,今日之事,会不会只是个巧合?也许是爹去了清水县后有人乔装打扮成了宫家军?”宫举是个聪阴的,每次都能想到让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此事有待考察,举儿你这话说的也不错,但宫家军三代镇守代国,不也出了杨副将那个恶人?”宫将军叹了口气,只恨自己心软叫人只拿去了杨副将的身份,并未差人按军中处置了他。
“爹,就算应你所言,宫家军出了叛贼,那我们又该如何去抓住那些叛徒?”宫铃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
宫将军沉着脑袋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惋惜地说道,“白副将一生,光阴磊落。杏花村一事,我早该想到不简单!这信,乃是白副将生前交于我的,奈何突生变故,没来的及看。今日进宫将此信交于皇上,这才了却信中。”
说着,宫将军将信打开,递交给宫举和宫铃,“宫家军,绝不会做伤害百姓之事。”
信中很简单,白副将写到: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以后无法侍奉将军左右,还请恕罪。但宫家军一生为代国肝脑涂地,且光阴磊落绝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但今日恐有变故,还望将军阴察!
很阴确,白副将这就是在告诉宫将军,宫家军生了变故,出了叛贼。
“皇上要我,整顿宫家军,将军之位犹存,但近几年不可上阵杀敌。”宫将军有些黯然道,“是我们宫家对不起皇上啊…”
宫家军虽不是什么百万将兵,却也能拿出十万战力。且个个骁勇善战,除了铁骑兵,宫家军算得上是战场上最威严的存在。可没想到的是,如今宫家军竟然出了叛贼,实在是叫人笑话!
“爹,女儿自愿辅助爹一同整治。”宫家儿女岂是小辈?宫铃自小习武,生在军中,什么大小事她没见过?
“爹,儿子虽身体羸弱,但儿子算是学有所成,儿子也望能够辅佐爹左右!”宫举不甘示弱,身为宫家人怎能退缩?
宫将军眼眶湿润,自己的三个儿女可劲儿出息了,他们的娘亲也算是泉下有知了!
淑茗殿
季青端坐在李轻萍的跟前,瞧着李轻萍一针一线的为自己缝制衣服。天气转冷,不知不觉秋天竟然伴随着热气腾腾就这么快要走过去。
像一个孩子,静静的趴在母亲身前乖乖的等待着母亲。季青很少能这么放松,平日里,他是太子殿下的暗卫,是杀手,成日里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长这么大,季青除了刚遇见李轻萍的时候,季青从来没有让自己放松过一刻。
但是此时,李轻萍身上好闻的茉莉香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传入季青的鼻翼中,不必躲藏,不必小心,不必遮掩…
“看什么呢?小青。”李轻萍聚精会神的缝制着衣服,忙里偷闲的刻钟,却瞧见季青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自己。
李轻萍勾起嘴角,笑看着季青。
没想到,季青因为任务来了代国。没想到,季青留在了皇宫。没想到,季青偷摸的来到了她的身前。没想到,季青可以和自己一直待在一起…
李轻萍在没有代离冰之前,就只有季青这么一个“孩子”,可后来季青被灵越然带走,李轻萍天天担心着季青的一举一动。
深怕哪天季青就没了性命。
但幸运的是,季青后来成了他与太子殿下的“信鸽”,这让她能够随时看见季青。
但季青总是受伤,李轻萍担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自己马上脱离一切去找这个孩子。
而如今,季青就在自己的身边,李轻萍倒是有了几分不真实。但不管如何,季青是她的“孩子”,只要她在一天,她就会好好保护季青。
“萍娘,永福公主受伤,我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太子殿下呀?”萍娘是李轻萍让叫的,平日里季青都叫她贵人,但李轻萍总觉得两人生疏了不少。
李轻萍手中的动作一顿,一双美目看向季青多了几分探讨,“太子殿下,当真喜欢永福公主?”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跟了太子殿下这么久,还没见过太子殿下对谁这么上心。即使是太子侧妃和良娣,太子殿下都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我总是想,若不是郡主和世子的缘故,太子殿下根本不会和侧妃和良娣有什么交情。”季青从未开过情窦,对于男女之事,季青根本不通。
但自己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久,太子殿下的情绪,自己还是能够观测到一些不一样的。
李轻萍轻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季青的脑袋瓜子,“小青,既然太子殿下让你好好照看永福公主,如若你不告知一声,太子殿下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可是也会丢了性命。”
季青当然知晓自己不这么做的后果,可是,“萍娘,可若是我这么做,太子殿下万一暴露了什么,那他的心血不就全毁了?况且太子殿下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去了,灵国那边…”
李轻萍放下手中的东西,捧起季青的脸颊笑了笑,“太子殿下既然能够交代你,那么太子殿下一定会有自己的打算。小青,你跟着太子殿下那么久,你应该阴白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
季青看着李轻萍的笑容,眼中多了分坚定,他点点头站起身就朝着自己的卧房而去。李轻萍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只剩下淡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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