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市孟冲走到客厅看着照片,说:“就不管这个了,他会自己送上门的。”
“他知道的太多了,对那个人也不是很有利啊。”蒋洁站在门口。
孟冲点头,“他不谨慎是他自己的问题了,指纹拿起警察的库里搜搜吧,看看有没有记录。”
“那你呢?”
孟冲撇了撇嘴:“我要去找我们的神秘人。”
“什么?”蒋洁吓得站直了。
孟冲回头看着她:“我要时间。”
“用什么去?”蒋洁冷冷直盯着她,质问。
孟冲偏头:“夏云和秦羽。”
蒋洁冷笑:“你要出卖你的信义了么?那么快。”
孟冲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在乎,她直接就拿起沙发上的钥匙:“要让我能传递到消息才行啊。”
她走出了门,清脆的关门声传来,蒋洁眼底一片暗色。
“19号”酒吧酒保杰克正在擦桌台的时候,孟冲走了进来,她如往常一样面带微笑,好像天气晴朗的样子,但是多次的接触让他多了很多的心眼在她身上,他直直地看着孟冲走过来,没说一句招待的话。
“你很紧张的样子。”孟冲走到柜台前,双眼注视着杰克,无所谓地说。
杰克一愣,回头看了看另一个酒保,又回过头来看着孟冲,笑了笑:“今天来点什么?”
孟冲摇摇头:“我想要你帮我传个信,也不知道你做的做不到。”
杰克一愣,继而笑问:“我能帮你传什么。”
孟冲抿了抿嘴,随便地说:“话说你们老大柯林都进去了,你还在这里,真是让我奇怪啊。秦羽怎么不把你给辞了呢?”
杰克有些紧张了:“我可不知道前老板的事,我只是个打杂的和老板接触的不多,我们俩都还在这里啊。”
孟冲看着他,笑嘻嘻地:“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一问而已,秦羽也没空烦你们这些事。”
接着,她看着杰克,轻声说:“我就想要你帮个忙而已,绝不会让你卷入什么麻烦的。”
“什么,什么意思?”杰克就有些结巴了。
孟冲心想着可真是个小角色,不过有用就好了。她对杰克伸出手,示意他靠近,杰克小心翼翼地靠近,孟冲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告诉你的老大,我要和他谈判。”
“什么谈判?”杰克小心的问。
“哼哼,人命谈判。”孟冲哑着声音低语,“我要小白活着。”
柳叶村立梦捂着眼睛回到村里的旅社时,老板娘吓坏了,赶紧叫来老头让他去找找村里卫生所的医生,一边又是扶着立梦进去,嘴里叨唠:“怎么这样了,我看看,哎呀,都肿了。”
小白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下意识地准备坦白自己的罪行,却听见立梦抢先说:“我一着急,从上面跳了下来,没想到没站稳,摔着石头上了。”
“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早就叫你要小心,小心的,看看还是……”老板娘还是板着脸训着,一边去找自己家里有的那些药。
小白扶着她坐到桌子边,看着老板娘找来了一个小药膏。
“没事,小伤!最重要的是,我终于爬下来了!”立梦骄傲地说。
老板娘没理会,走过来,轻轻扶起立梦的头,从上而下看着:“哎呀,挺吓人的!摔得不轻。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为了什么没用的东西连命都不要了。来,我给你轻轻擦擦。”
但是老板娘手刚刚碰到立梦的皮,立梦立刻就抖了起来,抓着小白的手一下就紧了,冷汗都出来了,脸快速扭曲了一下,嘴里发出“嘶嘶”的低叫。
“没事,没事啊,我轻点。”老板娘一边安慰着,手可不敢下来了。
正好这时,老板带着卫生所里的小齐医生来了,小齐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从市里的卫校毕业后就回了老家当了个卫生所的护士,护理是可是一流的。
“小齐姐,赶紧来帮帮我。难受。”看见小齐医生,立梦就抢着说话了。
小齐医生拎包赶紧走近,小白给她让了个位置,她的手上都是立梦的汗了。
小齐医生仔细看了看,说:“挺严重的,要好好上药。你可别怕痛。”
立梦愣了愣,握拳:“没问题!”
小白猜想立梦原来几次肯定也受过伤,与小齐医生一定认识,有她帮忙就好了,现在回到村子里了,她还有更紧急的是事要办。
小白看看大家都围着立梦着急的样子,她就拉开了老板娘轻声说自己要回去了,有事跟白老汉商量,让老板娘照顾立梦。老板娘当然高兴小白和白老汉关系好起来,满口答应着让小白放心。
小白出了旅社,看着外面一片晴朗的天,心里下定决心,立刻往地里跑去。
村里为了照顾白老汉一个人住又年老,特意把他的两亩地放在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小山上,开着几处梯田。小白跑去时,远远看着白老汉正在地里检查水稻,就要收割了,远望去是一片片的金灿灿的一片,像是山里藏着的金子一般。
小白看着他躬耕的样子,心里更是决定了,跑了上去。到了梯田里狭窄的土路上,小白看着大黑居然也在一边懒洋洋地看着白老汉,于是愣愣地先问:“大黑不守着家么?”
这时白老汉才注意到小白,他略显狼狈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她,笑笑:“今早大黑很暴躁,硬是要跟着,也不知道怎么了。”
小白看了看大黑黑乎乎的眼睛,想难道这狗也觉得什么不对了么?
“丫头你怎么回来那么早?”白老汉接着问,“山神拜了么?”
小白第一次听白老汉叫自己“丫头”愣了一愣,说:“拜了。”
白老汉满意地点点头,用手捧着一株水稻,欣慰地说:“那就好了。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小白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了。”
白老汉一愣,抬起头看着小白,问:“什么?”
小白凶起眼神,看着他口气如命令一般说:“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那个害死妈妈的人找到我了,他会杀你灭口。”
白老汉一惊,随后又轻蔑地转过头,去看自己的水稻,嘴里不在乎地说:“杀人灭口,他来啊!有胆他来!我这一老汉子还怕他!”
小白就知道,他几乎和妈妈还有自己一样的倔,冷下声音说:“他可敢。”
白老汉装过身,对着小白怒道:“那你一个警察干什么吃的!还能让他横行那么多年!”
那么多年?小白一惊。白老汉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算了,这课不是现在的重点,把人带走的话,自然有时间去问清楚!
“我是警察,可是我也要证据的!他没有露出马脚,我怎么凭白逮捕一个人!”小白说。
白老汉更是气急了,喊着:“那我老汉死了!不就行了!你抓住他!我老汉才不能逃跑!”
小白也气了,她何尝没有那么想过,可是,她失去不起了。
“你就是这样一个倔脾气才搞的妈妈出走的!你现在还是这样一个倔脾气!难道想要孤独终老么!还是让人杀死啊!别以为是什么二十一世纪就没有疯子!”
白老头根本不服,他用力抓住一边的稻穗,对着小白冷哼:“那个畜生带走了你妈妈,现在你知道他的真面目了!你看他是你爸爸,心软不是!我说你跟你妈妈一样,就是这样……”
小白愣住了,之后都没有听白老汉说话,当她反应过来时,只是冷冷清晰地说出:“王军已经在牢里自杀,死了。”
白老汉立刻从义愤填膺中冷了下来,眼睛一时变成了震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白,道:“你说什么?”
“我说,王军,我爸,已经在牢里自杀了。害死我妈的不是他。”小白一字一句地冷冷报到他的耳朵里,“他们都为了我死了。”
白老汉脸一下就青了下来,低喃:“不可能,不可能,他,他,不是…….”
“他是什么?”小白立刻问。
白老汉迷茫地看着小白,问:“他是什么入狱的,谋杀么?”
小白紧皱起眉头,说:“不是,是爆炸。”
“什么,是什么,爆炸…….这,这。”白老汉明显混乱了,他一边混乱着的说着,一边往路上走,他双手奋力地撑着爬上路上,然后就不管小白地往下山的路上走。
小白心里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知道的故事了,她立刻踢了一脚大黑,自己跑着追了上去。
白老汉走的极快,一会儿就赶回了家里,一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小白赶得上气不接下气跟着他进了屋子里,看着白老汉开始翻箱倒柜的在那个老衣柜里找东西。小白正猜他是要找照片吧,白老汉就把那发黑的照片夹子拿了出来,赶紧地翻了起来,小白仔细瞧着,只见白老汉翻到了最后一张,然后用力撕开了背页,一张四四方方的老照片就飘了出来。
白老汉把相册丢在了一边,伸手捡起了照片,再晃悠悠地扶着起来,指着那上面的一个人对着小白颤巍巍地说:“那个,你爸爸,是不是长这样的?”
小白疑惑,凑近一看,居然是张彩色的小照片,上面是妈妈和王军,大概是在照相馆照的吧,他们正笑得一脸僵硬对着屏幕,这照片看起来好像是在电影中看的结婚照似的。
小白点头:“是的,就是他。”
白老汉一听立刻僵在了原地,看着那张照片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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