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多了,最重要的你已经学到手了,也成功的运用了,要不也不会有今天。不过,你想知道,很简单。”孟冲笑笑,“其实这种盗窃案件,说白了,其实都是内贼,不管多少次,不管其背景是什么,最终,还是内贼。”
“内贼?”凌音疑惑。
孟冲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弯起来:“主人和仆人的直觉,大部分都是对的。”
凌音想了想,眼神沉了下来。这时,听见有人从楼上下来,他抬起头,看见的正是晓玲,正匆匆从楼上走下来。她开心的眸子对上了凌音惊讶地眼神,一时愣在了原地。
“没什么大不了的,”孟冲无所谓地说,“这只是个插曲而已,她也是想帮你。”
凌音将眼神收回来,看着孟冲有些玩味地眼神。
这时,外面传来了车子的鸣笛声。
“哦,你该走了。”孟冲站了起来。
凌音跟着她站了起来。
孟冲走了两步,突然回头来说:“我能去你的书房里看看那副图么?”
“什么图?”
“就是仿吴道子的那副观音。”
凌音很是惊讶,但是还是点点头,指了指晓玲:“带孟小姐去书房。”
晓玲没有早上的喜悦,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带着孟冲往书房走去。
看着孟冲和晓玲走进房间里的背影,凌音停了停,直到司机的催促又响起来,他从快步往外跑去。
孟冲一个人站在那幅慈祥的观音面前,看着她的样子,目不转睛,沉默良久。
暗光照着她的眼神,画面暗淡,但是观音的双眼眉目低垂,内省而静谧的神态,好像正在聆听着孟冲的罪孽,感受着她的虔诚。
她不知站了多久,没预兆的,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揉皱的纸,打开来看了一眼。上面是张老报纸,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了,上面头版写着:唐代王爷墓被盗丢失国宝级文物数件。
孟冲轻笑一声,将报纸又揉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她又看了一眼那观音,诚心地拜了拜,走了出去。
晓玲一直将她送到了门口,一言不发地关上了大门,孟冲觉得她有些恨自己了。
无所谓,她转身往蒋洁的车走去,刚坐进去就听见蒋洁问:“确认了么?”
孟冲摇头:“我猜他也不能知道他们叔叔是做什么的吧。”
“那王映怎么会知道?”蒋洁带着墨镜,省视着这栋从外看着沉默阴沉的别墅。
“他不需要知道,他只要猜对了就好了。我告诉了他盒子的事情,他自然也能联想到了,什么神秘的富翁,什么家族,都是有秘密的,小事情总是透露着大秘密。”
“凌音应该知道有人在他背后作祟的,”蒋洁肯定地说,“只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震住这个被人架空的位置了。”
“他那么处心积虑,几年来用他父亲的钱收购他伯伯的股票来架空,现今也不会是什么软柿子的。”孟冲说,“唯一要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被王映玩了。”
“那你还要帮他么?”蒋洁问。
“当然了,”孟冲笑笑,“他可是个战斗力呢。”
蒋洁没说什么,只是开车离开了。孟冲慵懒地靠在车座上留恋地看了一眼那座阴沉的复古别墅,它矗立在那里,遥望着远山,地处阴,阳光找来,也是一片阴霾。
“你知道小白家怎么走么?”
蒋洁皱起眉毛:“干嘛去?”
“她被停职调查了,我要去安慰安慰她。不过我希望你去看看。”
“我?”
孟冲没有看她,只是微微点头:“她认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嘴里的故事,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冰冷的停车场“西尔维娅,我有个关于你父亲的推理和分析呢。”孟冲温和地笑着,“请我吃一顿饭吧。”
蒋洁脸都白了,愣在原地。
孟冲缓缓走近两步:“我不觉得他的死,是个意外,你的逃亡,是因为你父亲欠黑手党钱了。”
蒋洁看见她温柔的眼神,眼睛突然暗下了杀机,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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