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冲拿着小白的警徽获准进入了医院的太平间,虽然在晚上来到太平间是有些不太正常,但是介于所有人都知道了警官们今天都经历了什么后,守太平间的人还是很平静的接受了。他给孟冲带路,然后从那面有着一个个冰冷抽屉的墙上干脆地抽出了若水的尸首,自己走了出去。
孟冲在这个其实应该干燥的房间里打了一个抖,她套上了普通的手术服,带上了胶皮手套,但是却根本不想要做什么。她只是想要冷静地看着那个女孩一会儿。
若水已经僵硬的如同僵尸,脸白的仿佛冰块,脸眉毛都结着一些霜,她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变成了冰,心最后冷了,寒冷的如同南极。据说若水再死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头脑一直是清醒的,她剧痛从头到尾,可是到最后,她再叫不出一句话,扭曲狰狞着脸,死去了。
现在,她多平静,这个世界上再多的痛苦都不再了。
孟冲想起曾经在凌音家看到的那幅吴道子真迹的观音像,也没有原因,只觉得这时候如同就在面前便好了,可以虔诚地看着一会儿。
孟冲注视着那个女孩很久,很久,直到她的眼睛有些寒冷的感觉,她用力闭了闭。
“对不起。”
她没有再看,用力推进了那个抽屉,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第二天的早上孟冲一如既往的被自己的手机吵醒,而且和前一天一样,她醒来在沙发上,睡得腰酸背痛中,手机的铃声好像要把她的头震裂了一般,不死心地响着。
这就是孟冲的可悲了,不管这个电话有多影响到她的正常睡眠和生活,但是只要它一响,她还是有强迫症地要去接。
“喂!”孟冲口词不清地问。
“你在哪儿呢?”老王的口气很冲,感觉正在赶什么。
孟冲也在疑惑这个问题,但是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后,她就知道了,而且揉揉眼睛,面前就是那个昏睡了近十几小时的小白同学,而她正睡在自己打不开的陪护床上。
今年是在医院睡觉日。
“我在医院里。”
“是陈队在的那个医院么?”
“是啊。怎么了?”
“太好了,那应该很近。我们找到路程了,他在长连村里的一个老红砖厂里藏着。”
孟冲没有再管自己的头痛,跳了起来,赶紧叫道:“我马上就到。”
“我们在村口集合,等你来。”
虽然不知道老王为什么也等她来,但是孟冲也来不及思考,直接拿起自己棕色的外套就要往外跑。
“你在叫什么?”小白突然醒了过来,没有睁开眼,只是嚼着几个字,“发生什么事了?”
孟冲稍微想了想,说:“回来给你讲故事。现在我去帮你逮住人!”
然后就冲了出去,本来想要打电话给蒋洁的,突然想起了她还有小孩子要照顾,只好准备打车。
哎……孟冲走到门口,看着几辆泊车等客的出租,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不可置信地左翻翻右翻翻,然后恐怖的认识到,自己没有钱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要打电话给老王要求一台车。正拿出手机,外面突然驶来了一辆印着“警察”的宝马,孟冲眨眨眼,张星正好将窗户摇了下来,带着墨镜看着她,赶紧叫道:“快上来啊!”
孟冲立刻跑了过去,进了车就问:“你怎么在这里?”
张星急忙地发动了车:“王队叫我来的,他猜你也不会回家。”
“是么?”孟冲点头,“不是我不想去,只是,叫我去,到底主要的目的是?”
“用来谈判的。”张星回答,直接开始拐小路。
孟冲皱眉:“什么?难道没有谈判专家么?要我有什么用?”
张星耸肩表示不知道:“王队自己说的,他说谈判专家不如你了解他,让你去更保险。”
“他到底在哪里?怎么被发现的?”
“有人打匿名电话到警局来,然后我们派了县上的警察去查看,最后他们也能确定是路程。他和自己的几个手下在一个废弃的砖厂里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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