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学着姒黎自言自语:“我是猪我是猪,吼吼~”
“去去去,你才是猪呢。”
姒黎敲敲他的脑袋,两人相拥而笑,耳鬓厮磨。
她静静依偎在他怀里,夜风迎面而来,灌入心底却漫出阵阵暖意。
她自幼无父无母,是师父在海边捡来的。从小苦行四方,经常有上顿没下顿,别的女孩都漂漂亮亮,她却被嘲笑小尼姑,还因那天生的银发总是被说成妖怪,甚至挨打。
后来师父圆寂,她也修得一身本领,常与精鬼山怪打交道,乃至于重伤濒死也是家常便饭。
这几年独自从南闯北早就见惯世态炎凉,直到后来遇到高全,也许是自幼缺爱的缘故,被哄骗得落了个人财两空,还痛失二子的下场。
这世间万般疾苦从来没放过她,直到帝隐的出现,似乎一切也随之好起来了。
“隐~”
她深情的望着帝隐,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有你是我三生之幸。”
是这个男人,填补了她心中残缺的爱。用细致入微的行动告诉她,原来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甜,是坠入云端的快活,是他无时无刻的宠溺。
“好运和我会一直都在。”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上的魂契钿是最好的承诺。
“等等,”
忽然想起什么,姒黎贼兮兮的盯着他,“小白比以芙年长千岁,竟然喊你师兄,你该不会…”
“……”
帝隐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道:“想什么呢?白泽乃灵兽所化,师门辈分是按修为论的。你相公年轻得很!”
说着还别过头去佯装生气,心里已经想好了白泽的一万种死法,这臭小子嘴上没个门把的。
“真的?”姒黎狐疑的打量着他,显然不信,还抓起一把他的发丝瞅了瞅。
“喂喂你干嘛?”帝隐发束都被她拽歪了,黑着个脸又不敢冲她发火。
姒黎道:“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白发呀。”
他忽然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处,意味深长的道:“你见过如此身姿俊朗的老头么,还是说现在回客栈深入证明一下?”
“神经病!”感触到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姒黎慌忙抽出手,面红耳赤,“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是老头了。”
“哼~”
他对这副肉身还是很有自信的,之前一直放在梵池以神力温养,不仅永驻青春,还愈发俊美。
且这也是他的本相,只不过平时都敛去了神力,洪荒里的那些神才识不得他。
寻常神魔化人皆是幻术,维持不了多久,修为无量的才可凝实肉身,例如玉子妫与叔云那般。
再者就是第一批与天同诞的神,好比帝俊、东皇太一、女娲等,本相与人类无异,因为人就是按着神的模样创造出来的。
“以芙和白泽跑哪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大半个钟头没见这两人了,姒黎转了转玉玦想通联,结果半天没反应。
又试了一次,仍然没反应,“我感应不到以芙了!”说着,她急得将那玉玦取下来渡了一层灵力,结果直接消散了。
“别急,我来。”
帝隐倒是很快就与白泽通联了,却不知为何白泽迟迟不现身,遂问:“你们在哪?”
“万金阁…”话音未落传音术就断了,再施法也没反应。
帝隐只得探出神识满城搜寻,终于在一处酒馆里感应到了白泽的气息,想再继续探却瞥见一人面蛇身人,那人忽然看过来,蛇瞳火光噌亮,竟硬掐断了他的神识。
“如何?”见他面色阴沉,姒黎有些担忧。
“有点小麻烦,”他束指朝她颈间的璎珞注入一丝神力,叮嘱道:“一会跟紧我别乱跑。”
说罢牵起她施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