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堂灯火通明,瑰丽堂皇,倒不如说是地宫。
穿过七拐八绕的过道,几人终于来到正殿,只见殿内仅有一张四方玲珑桌,桌上还有许多博乐摇番,桌边端坐一蛇身人面神正是主神委蛇。
“神君大人!”妍娘哭哭啼啼的跪匐在地,露出仍在冒血的耳窍,泣不成声:“神君要为妍儿做主呀,这两人对神君不敬,大辱神君竟敢扣他的人,妍儿气不过与他们缠斗,竟反被打伤,还杀了我的讙狸!”
这女人还真是被打的不够狠啊,竟敢胡诌乱造。
姒黎瞪了她一眼,复行一礼:“神君明鉴,我们是来找人的,未有不敬之处。”
说着四下张望了一下却不见白泽和以芙,遂问:“我的两位朋友不知犯了何事,被神君扣押于此,还望神君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委蛇正琢磨着这局怎么赢呢,哪有空理会。
他头都没抬,挥挥手打发走妍娘,就见桌上多了个琉璃瓶。
瓶中正是以芙,正悠哉悠哉的在里边睡大觉。
姒黎以为她出事了,差点就冲动去夺。
“她无事。”帝隐轻轻搂住姒黎。
他自然看得出其中奥妙,那瓶子是委蛇用来抓蛐蛐的,不知为何把以芙装进去了。
遂又问委蛇:“还有一个呢?”
“我在这呢!”白泽从桌下钻出来,嘴里叼着个大鸡腿,手上还提着一卮酒。
“诶诶你干嘛?”见委蛇鬼鬼祟祟的在摆弄摇番,白泽一把夺过来,大骂:“好你个葵齐,又出千!”
委蛇却耍赖皮:“去去去,玩不起别玩,谁出千了?我只是重摆!”
“你们这是…”
两人跟亲兄弟似的推推搡搡,姒黎直接懵圈。
她见过委蛇的神像,眼前这红头茶身的半蛇人正是那九天神明,在民间地位虽不如玉子妫,却也是真正的神。
白泽怎么跟他好像老相识似的?
瞧出她的疑心,帝隐赶紧给白泽使了个眼色,却被眼尖的委蛇捕捉到。
“咦?”委蛇这才认真打量起他,喃喃自语:“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啧…好像是…好像…”
“像什么?”本就起疑的姒黎见他这样看着帝隐,心里更是疑云重重。
“你喝多了吧!来来再喝一口,干了!”白泽赶紧拿起酒樽堵住他的嘴,对姒黎笑道:“嫂嫂有所不知,我与神君是老相识啦!故与他亲近。”
“是啊是啊。”帝隐尬笑着附和,心都揪起来了。
姒黎这才打消了疑虑,“原来如此。”
白泽是修炼千年的灵兽,认识上神也不足为奇。
“咳咳…你…”委蛇被那口酒呛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眼疾手快的白泽直接拽走。
“来来继续,今天非扳本不可!”他连忙岔开话题,唤来婢女将摇番重新摆好。
老赌棍委蛇也来了兴致,没再纠结帝隐,气势汹汹的道:“你就等着输裤兜吧,快押注快押注!”
帝隐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平日都敛着神威,用幻术掩住自己,否则身份暴露就恼人了。
倒不是怕姒黎发现,只是不告诉她反而能省掉诸多麻烦,况且她现在都没忆起前世,体内的神脉也没苏醒,他如何解释。
遂又对白泽心下传音:“别玩了,让委蛇明日布阵渡我们过境。”
白泽领命对委蛇说道:“葵齐啊,若我赢了你得渡我们过境。”
“过境?”委蛇愣了一下,这小子不是说许久未见专程来看他,顺便陪乐玩两盘的么?
不慎说漏嘴,白泽忙凑近他,小声道:“这两人是我新收的信徒,要南登,给个面子。改日再来陪你。”
委蛇一听可不乐意了,推开他大声呵斥:“不行!多玩几天,你先把那狐狸赎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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