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给王二妮儿找卫生纸,一边咬着牙问:“是波多密?”
王二妮儿凄然地点了点头,含着泪说:“他就是个变态……”
她哆哆嗦嗦地接过我拿过来的纸,擦着自己身下的血,低声道:“我好不容易才让大哥同意带我回家,这个疯子竟然就追了过来……”
我想到了昨天在王家堂屋里爆发的争吵,王大娘抱着亮亮去骂波多密时,波多密冰冷如蛇的眼神,连忙问:“你们昨天讲的怎么样?”
“能怎么样?”王二妮儿捂住脸痛哭了起来,哽咽道:“大哥他现在只听的进波多密一个人的话,昨天你们走后,大哥就把我妈跟亮亮关到了地窖里头,不许我去见他们,他们也出不来。晚上就把我送到波多密床上让他折磨我……小怜,我求求你,这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定定地看着王二妮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二妮儿还以为我是被吓到了,又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半跪着求我:“就当是看在我们小时候玩那么好的面子上,我知道你办完祭山大典是要回去的,你能不能偷偷把我带走,我自己的银行卡里边还存了些钱……只要你能把我带出去,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咬了咬嘴唇,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淡淡道:“王器知道他这个样子?”
我还记得,当初正是王器亲手将王二妮儿推进火坑逼她下海的。
王二妮儿咬了咬嘴唇,愤然地说:“他当然知道!波多密当初问他要我的时候,他给的那么痛快我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后来我知道波多密在这事情上是个变态,跟我哥说了,我哥还说这正常,是男人在床上的一点小情趣……”
她伸出青青紫紫的胳膊,说:“这算是什么情趣?我下海的时候,见过那么多男人,也没一个像他这样,兴致上来了就往死里打的!”
“你要我救你,我怎么救你?”我看着王二妮儿,已经在心里下了尽可能帮她的决心。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想到了现在还昏睡不醒着的小璃。
她的昏睡,一是确实被周泉伤到了魂魄,二也是对自己的自我修复。
她抗拒醒来,抗拒接受这些已经发生过了的龌龊的事情。而现在,另一个我童年时的好友落在了跟小璃差不多的处境,我做不到熟视无睹……哪怕她的哥哥参与到了算计我的事情当中。可从头到尾,王二妮儿自己也是被王器蒙在鼓里的,甚至被王器当成了拉进和波多密关系的工具。
王二妮儿的眼睛一亮,挣扎着挪到床边,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了两支注射器。
“这是什么?”注射器里头还密封着透明的液体,我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我陪他在藏区的时候,那里的医生给他开的针剂,助眠的。”王二妮儿咬着牙,说:“他睡眠不好,我觉得是做多了亏心事。要是真想睡着,就必须得注射这个才行。他每次给自己打针的时候都要捆住我的手脚,叫我不能动弹,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求你下次在他打针的时候过来救我,解开我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