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间,我跟独孤渊已经走到了燕山君府邸后的那一片竹林,竹林幽静,夜色幽深,可我被气昏了头,哪里还想得起来上一次就是在典狱司离恨天的小树林旁边被独孤渊强吻了的事儿,脸色铁青地握着拳。
要是葛凌知道他居然是被独孤琴当做了替身……
葛凌虽然没有黑夜君那么极端,可保不齐,葛凌也还是会在滔天大怒之下大杀四方的!毕竟,被当做替身,尤其是对被用各种手段限制住了的男人来说,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被羞辱的事情了……
宗隐披着葛凌的皮囊,而葛凌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掌控。
独孤琴和宗隐……这两个人……
我牙齿咬的格格响,独孤渊的脚步却忽然停了。
血月光辉疏落地从竹林间的缝隙中打到独孤渊的脸上,他忽然静静地看着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依旧放不下他?”
我先是一愣,然后满腔的火气,居然不知道朝哪里发泄了,有些懵又有些迷茫,像是许多东西堵在心口,抒发不出来,也沉不下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呐呐地道:“从未放下过。”
独孤渊顿了顿,道:“纪传了信回来,葛凌和独孤琴订婚的事情,是独孤琴主动提出,而葛凌并未拒绝,顺水推舟,在婚书上签了字,并且将你那两个同伴沐雨生和周冲都关押在了酆都行宫之中。你的其他同伴,那个名叫紫巽的半妖在离开藏山小院之后便不知所踪,纪还在查。”
我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愣愣地垂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独孤渊说。
我的手中,似乎是真实存在着的轮回镜,还有我过奈何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名叫“宗隐”的男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宗隐侵占了葛凌的身体,可我又根本没有办法确定。
难道我要告诉独孤渊?可独孤渊连宗隐是谁都没有查出来,我这样贸然地告诉独孤渊,他会不会直接把轮回镜夺走?
我终究是选择了长久的沉默,好在独孤渊也并没有继续追问我的态度,只是默然地在竹林中缓缓走着,直到我们将竹林快逛了一圈,独孤渊脸上才带着少有的苦笑,自嘲地道:“我不过是第一次尝试去喜爱一个女人而已。”
我有些无言,却涩涩地想,为什么会是我?独孤渊很好,他的情,我却实在是受不起……
我忽然伸出了手来,独孤雁有些愕然地看着我,我心头一片平静,带着洞悉我要做什么事情的平静,做出了口型:子母虫。
独孤渊眸色幽深,从袖中拿出了一对小虫。
我深呼吸一口气,终究是强忍着恶心,从独孤渊的掌心拎起那条小一点的晶莹剔透的子虫,闭上眼睛,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将子虫吞到了肚子里。
短时间的心意相通,我希望独孤渊能明白,我并不是他的良人,我也不会像对葛凌那样,对他动心……
短暂的眩晕和呕吐感之后,包围着我的思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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