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乃国聘,另一部分是给叶家的。等你日后回去,就看到了。真是丰厚啊,我江若忠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多的聘礼。”
江若忠不是贪财之人,只不过一想到前些时日那个长长的队,就不由心中感慨。
“聘礼再多,也不及阿语在我这里的分量。”白承之冷不丁冒出一句。
江氏和江若忠对视一眼,笑了笑。
“那我把女儿交给你,出门在外你要好生待她。有什么小吵小闹不打紧,关键得两个人的心在一处。”江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他们是出个门,又不是成婚。”江若忠看着江氏,也止不住笑意。
“母亲,我们这次出门之事,不必告诉妹妹们。”
“这我知道,就连你今日回来,我也没说。不过,你晚上回院子,她们定然能发现。”
叶宁语笑了笑,“这无妨,我今晚和她们多说会儿话。”
江若忠看向白承之,“你的屋子已经备好了,在一处下人少的院子。一忽儿我领你过去,不过不急,我在房里备了些小酒小菜,今晚咱爷俩先去喝一杯?”
江若忠说着,又拍了拍白承之的肩,“阿云的父亲走了,我这个当舅舅的也就托回大,找未来的外甥女婿谈谈心。”
“江大人如此说,我便恭敬不如……”白承之一句话未说完,叶宁语看了过来,“舅舅,他的伤还没好全呢。”
白承之和江若忠两人的笑容同时僵在脸上,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颇觉无奈。
“对对对,是我考虑得不周到。今晚不喝酒,咱爷俩下下棋,啊?”说着,江若忠凑到叶宁语面前,“这总行吧,舅舅我就是想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尊亲王到底有几分功力,这辈子我还没跟他国王爷下过棋呢!”
见江若忠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叶宁语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舅舅十分幼稚。她忍住笑,“舅舅说笑了,我哪能干预这么多事。我先回院子,你们随意。”
说完,叶宁语垂眸走出了屋子,甚至都没看白承之一眼。
白承之的目光注视着叶宁语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这才回神。
江若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凑到白承之面前,小声嘀咕。“晚上还是……少喝点?”
白承之一脸诧异地看着江若忠,“刚刚您不是说……”
“啧!刚刚在外甥女面前,自然得听她的话。可晚上她不是不在嘛,就咱俩在房间,我一介武夫下什么棋,多没意思……你放心,我喝,你啊意思意思就行了。咱们带兵打仗的,哪有不受伤的,是不是?”江若忠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
“江大人……说的是。”白承之说着,又朝叶宁语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大哥,你没听阿云说,他伤还没好。”江氏忍不住白了江若忠一眼。
“我知道知道。”江若忠嘿嘿笑了两声,“放心,不会把你女婿灌醉的。”说着,江若忠不再停留,拽着白承之就走出了江氏的院子。
“哎……”江氏本想再叮嘱几句,可人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