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时被人捡了回去,家里有个兄长,我陪他守家业,十六岁时,游历四方。”
白承之只用这短短一句话,便概括了自己十七年的人生。至于南唐皇宫的那些事,还有南唐尊亲王的身份,他只字未提。
并非他要瞒着太女,只是这关乎南唐国祚,现在还不到时候。
太女又何尝听不出来,他说的都是天下人皆知的白先生之经历。他,还对自己有所保留。
可那又如何,哪有母亲会责怪自己的孩子。
太女看着手里的风字玉佩,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个玉佩,你……给了宁公子?”
“是,我送给了她。”
太女一时有些愣住,“孩子,这是你从小的信物。”
“我知道,从我记事起,就戴在了身上。”
“那你送给宁公子……”太女欲言又止,却不是责怪的意思,她只是很不解,不知白承之是太过大方,还是不甚在意这个信物。
“她是我很重要的人。”白承之的语气很是平常,可说到叶宁语时,他目光郑重地看向太女,似在表明某种决心。
太女却从白承之的脸上,看到了几个字:玉佩我送他了,没打算要回来。
太女怔楞了许久,忽然,她眼神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就说呢!两个男子成天待在一处。那日在朝露宫,她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隐隐还瞟见了白承之搂了搂宁公子的腰。
当时,太女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人家是亲师兄弟。可眼下一想,即便是再亲的师兄弟,也没有把贴身信物送出去的理。
除非……
太女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她猛地咳了咳,扶在椅子上,足足咳了许久许久。
白承之递过来一杯热茶,太女接了,却没喝。他郑重其事打量起白承之,“你相貌堂堂,生得如此俊朗,天下什么女子求不到,这宁公子……”
太女眼里不乏痛心疾首的意味,当然也有万分的愧疚。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成了……断袖!
白承之低头不语,他知道太女误会了。可是关于叶宁语的身份,现在还不能透露。
见白承之垂眸,似不想如何辩驳,太女只当白承之默认了自己的结论。她一时手足无措,双唇微微张开又闭上,如此好几次,方才缓缓开口。
“你与他……认识多久了?”
“多年了。”
如今,叶宁语是他的宁师弟,那么他们自然是相识多年。其实,他与叶宁语也快相识三年了。
“多年……”
太女重复道,那便是日久生情了。许是蓝门没有女弟子,这才让他对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师弟有了情意?太女在心里暗暗猜测。
“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太女一脸关切,眼中满是希冀。
“太女殿下,宁师弟是老师从小收养的孤儿,他没什么家世。”白承之的口吻忽然就变得郑重陌生起来。
太女见他这般郑重其事,知道他可能对自己这样盘问宁公子有些不高兴了。没想到,他对宁公子用情……如此之深。
老天怎可如此待她!刚刚认回来的好的儿子,竟然钟情男子!
太女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她原本还想去查查这个宁公子,如今看来,得先按兵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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