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赤这话说得很粗俗,不过程娆并不是那种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小女生。
对于这种男人在床上说的荤话,她的承受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尉赤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开始行动了,动作算不上温柔,也算不上有吸引力。
可是,程娆依然没有什么抵抗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这样子。
只要稍微贴近一点儿,就会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迷得昏头。
尉赤的动作也很急切,程娆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操纵着。
这个时候,他是她世界里的主宰,是生是死,全凭他说了算。
冷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将她的皮肤衬得更白,白得刺眼。
………
程娆的头发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头磕到了沙发上,后脑勺连着磕了几下,眼前发黑。
尉赤看到她露出痛苦的表情,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了。他稍微停顿一下,抬起手来扶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
然后,继续——
伴随着尉赤的动作,程娆感觉到小腿处有一阵凉意传来。
意乱情迷之际,小腿处传来的凉意算不得清晰,却让她有了清醒感觉——
程娆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多么疯狂的事情。
她抬起头来看向对面,墙壁顶端的某个角落里,清楚地挂着监控器。
红点亮着,说明监控器是在正常运作的。
这也就意味着,她跟尉赤的行为,都被监控器记录下来了——
想到这里,程娆马上开始挣扎。
“先停……”程娆这会儿没什么力气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还能说话,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
“你回头看,包厢里有监控。”程娆沙哑着声音提醒他,“监控是在正常运作的,活春宫你懂不懂?”
说到后半句,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听完橙程娆的这句话之后,尉赤身体一僵。
过了两三秒钟,他迅速反应过来,然后摁住程娆的后脑勺,将他护在怀里。
他回过头,向上望去。
果然,监控是在运作的。
尉赤咬了咬牙,妈的,失策了。
他平时做事儿很小心,今天大概是精虫上脑了,根本就没注意这个事儿。
他一个男人倒是无所谓,要是程娆被人看了——
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窝火。
尉赤将程娆的头摁在胸前,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口。
接着,开始动手给她穿裤子。
尉赤第一次给女人穿裤子,动作不太熟练,不过,总归是穿好了。
穿好裤子之后,尉赤又把程娆的T恤拽了下来。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还是没松开程娆。
程娆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四肢都提不上劲儿,整个人基本上是挂在尉赤身上的。
她身体不舒服,头昏昏沉沉的,心头那股燥热怎么都抹不去。
程娆抬起手来捏住他的胳膊,脸贴着他的胸肌,呼吸的速度也没缓和下来。
本来做到一半被打断,尉赤自己也不好受,还没平复下来,程娆又这么撩拨他,真是——
尉赤咬紧牙关,顺手抄起旁边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监控器的方向砸了过去。
他常年持枪,砸东西的准确度不知比常人精准了多少倍。
这一下砸过去,监控器直接碎了。
包厢里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
程娆一直窝在尉赤的怀里,完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听到一阵剧烈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一个瑟缩,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同一时间,餐厅的楼道里,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男人,正拿着手机看着屏幕里旖旎的画面。
楼道里漆黑一片,声控灯没有被触发,只有手机屏幕的光亮能映衬出他面部的轮廓。
男人的面部轮廓硬朗,线条分明。
微弱的光亮下,可以看到他眼底闪着嗜血的光。
屏幕里“亲密交流”的一对男女,几乎将他所有的摧毁欲都点燃了。
她意乱情迷的样子,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可是人偏偏就是有自虐心理,这样残忍的画面,他竟然看得移不开视线。
直到后来,信号中断。
他将手机收起来,从兜里摸出来枪,在手里把玩着。
他现在——想杀人。
正摆弄枪支时,安全通道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进来,一边走一边抱怨:“今天我还有事呢,还不给我下班……啊!你是什么人!”
声控灯亮起,服务生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持枪站在楼道处,被吓了一跳。
人在受惊吓之后,总是会下意识地想要求救,声音也自然提高了不少。
听到她大声地吼,男人马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他直接举起枪来,朝着服务生的眉心瞄准。
嘭——
一枪毙命。
原本还在尖叫的小姑娘,就这样倒在了血泊里。
开完枪后,男人用手指擦了擦枪口,把手枪放回到兜里。
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那个被他开枪打死的小姑娘身上停留一秒钟。
尸体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便直接踢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从安全通道出来之后,男人将运动衫的帽子套在了头上,低着头往前走。
路过某个包厢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刚刚停到门口,就听到了女人的叫声。
他捏紧了拳头,强忍住推门而入的冲动。
……
就在此时。
“哎,我嫂子人去哪里了啊,洗手间也不见人……”
程娆和尉赤出来有一段时间了,经过身边朋友的提醒,萧麓本来就担心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事儿,等了一会儿之后实在是耐不住了,于是亲自出来找他们。
程娆刚才说要去洗手间,于是她就去洗手间找,但是洗手间里根本没程娆的影子。
萧麓是跟之前提醒她的那个朋友一块儿出来找的,找不到,便更加担心。
“我看啊,他们两个肯定是有一腿,说不定是背着你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不可能!”萧麓的声音很坚定,“我嫂子只爱我哥一个人,她不可能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的。”
“那可不一定啊,你哥都去世这么长时间了,她条件又不差,怎么可能一直守着你哥,现在结婚了一方去世另外一方都不可能守活寡,何况他们又没结婚……”
“总之就是不可能。”萧麓有些焦躁打断了她,“就算是别的男人对她有意思,她也不会那么做的,她爱的只有我哥。”
“……”
萧麓的态度这么坚定,她这位朋友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随意应承着。
男人站在包厢门口,听到这段对话之后,手无意识地捏成了拳头。
他加快步伐,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萧麓这边在外面绕了一圈都没找到程娆,只能回去了。
回到包厢的时候,尉赤和程娆仍然没影子。
虽然刚才回答地很坚定,但其实萧麓自己内心也没太大的信心。
刚才那样,多半是因为不想让朋友那么认为。
“行了,也别找了,吃完了就先散吧,估计他们两个有急事儿先走了。”
荣光是多聪明的人啊,一男一女一起消失,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儿,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而且之前他就感觉到了,尉赤对程娆那可绝对不是一般的兴趣。
“可是——”萧麓动了动嘴唇,下意识地就想纠正。
“没事儿,他们有分寸,都是成年人了哪儿用你们操心。”荣光摆了摆手,打断了萧麓的话。
既如此,萧麓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尽管如此,内心仍然是不好受的。
如果程娆真的和尉赤有什么——这个可能性,她想都不敢想。
**
砸掉包厢内的监控器之后,程娆和尉赤再次陷入到了新一轮的“博弈”之中。
被打断之后,两个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气无从发泄,压抑过后,自然是比之前更猛烈的爆发——
包厢里没有开空调。
结束之后,程娆的白T恤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上面有她的汗,也有他的。
结束之后程娆很长时间都说不上话来,无力地蜷缩在沙发里,额头上还在往下滴汗。
她皮肤白,经历过刚才那一场之后,浑身都透着粉色,头发被汗液黏在额头上。
目光木讷地看着前方,像是被掏空了灵魂。
尉赤坐在旁边,抽了纸巾随便擦了擦身体,之后就提起了裤子。
刚才做得太忘情,到底是牵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似乎又出血了,他隐隐感觉到了疼痛。
不过,这点儿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尉赤穿好衣服之后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他看了一下程娆,发觉她现在的样子很是狼狈。
尉赤低头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表情有些动容。
他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确实是太过了。
自责过后,尉赤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纸巾抽了几张出来,走到了她面前。
尉赤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程娆打断了。
“纸巾给我,我自己来。”
她声音沙哑,说完后强撑着坐了起来,接过纸巾盒,开始在他的注视下擦身体。
刚才他们两个人开始得太着急,后面又被打断了一次,再开始的时候尉赤没能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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