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溪没想过要对付她,毕竟她是那只狐狸鬼的义妹,拍了拍自己被打乱的衣袖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曳缘懵逼,她继续道:“快点放了他。”
拾溪充耳未闻,继续说:“你们说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脾气大?你让我放人,那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凭什么就要听你的把他放了?”
“蓝雾哥哥身体不好,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的。”曳缘不假思索的说道。
蓝雾的脸色顿时就青一块白一块了,有她这样说话的吗?
他什么时候身体不好了?
又开始造谣了!!!
拾溪轻蔑的哼了一声,道:“他这个不要脸的偷马贼,死有余辜。”
曳缘解释道:“马不是我们偷的,是你们的马自己跑下山的,我们只是借来用一下。”
“打住!你们的借口太多了。”拾溪做了个手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不是他让她说理由的吗?
拾溪瞟了一眼下面的蓝雾,忽然邪笑着问:“既然你是狐狸鬼的义妹,那也算是我半个义妹,这个小子,该不会是我的妹婿吧?”
“哈??”曳缘僵在原地。
啥玩意??
拾溪又说:“他要是我的妹婿,那我就放了他,不是的话,那我就只能折磨死他了。”
曳缘往蓝雾身边一倒,扑在他身边,当即点头道:“对,对,妹婿。”
蓝雾木然,两只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拾溪跳下马,走到蓝雾身边蹲下,给他解开了他手上的镣铐:“哎,早说嘛,小子,你要早点告诉我,我还会这样对你吗?”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疼得蓝雾一阵痉挛,笑道:“我原先以为你是小女郎,结果你摇身一变成了小妹夫,不过,小子你眼光不错嘛,就我妹妹那脑子你竟然也能看得上,可见你审美独特,与众不同嘛。”
“……”
这下不仅是蓝雾脸黑了,连曳缘的脸也黑了。
“好了,那本君可就先走咯,不耽误你们谈情说爱啦。”拾溪解了他的镣铐后,就翻身上马,骑着马儿走了。
曳缘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黛眉微蹙,道:“他们祁蒙山的妖,是不是脑子都有那个什么大病?”
这时,一只黑红色的虫子从拾溪身上飞了回来,回到了蓝雾身边。
蓝雾从地上坐起来,盯着那只蛊看了一瞬,神色不明,又打开断蛊锁,将那只独活收了进去,才道:“我看你脑子也有大病。”
“你……竟然……放蛊……”
曳缘满脸惊愕,他刚刚该不会是故意被拾溪抓住的吧?就为了给他下蛊?
蓝雾却没有管她脸上的愕然,而是蓦地抓住了她的手,问道:“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
他垂下眼睑:“你刚刚说的,妹婿。”
曳缘甩开他的手:“当然是假的,我那是为了救你呀。”
蓝雾目光锁住她,再给了她一次机会道:“你再想想,再回答一次。”
“不用想,就是为了救你。”
他的手忽然抚摸上她的唇,按住她的嘴,摸了摸她唇上渐好的伤,低声道:“那天晚上我留给你的那个问题,想好答案了吗?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吗?”
曳缘往后躲了躲,慢慢道:“因为……你喝醉了?”
他摇了摇头,不满意地说:“不对。我没醉。”
竟然没醉!真的没醉!
所以他是故意亲她的。
曳缘的咬了咬下唇,眼中波光涌动,迟疑道:“因为……你嫉妒姬宴哥哥可以亲忘忧。”
“不对。”
他极有耐心的回答着。
“因为……你发/春了?”
“再想!”他的俊脸顿黑,声音骤然提高。
她略有些迟疑地说:“难道因为……你想让我喜欢你?”
他终于欣慰的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孺子可教也,本殿甚感欣慰。”
曳缘两只漆黑如点墨的眼珠子盯着他,根本笑不出来,原来,就只是这样啊……
为了帮忘忧消除情敌,都已经不惜以自身为代价了,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喜欢上他。
反派的心理果然扭曲得很呢。
“明白了就好,待会儿见到哥哥知道怎么说了吧?”
退婚二字在他嘴里几乎是要呼之欲出。
说起姬宴,曳缘慌张地站起来,急忙道:“对了。快点,我们去找姬宴哥哥。”
蓝雾嘴角抿着笑:“也不必这么着急吧?”
“快点啊,忘忧还等着我们去救她呢。”曳缘拖着他起来,但是他身上受伤严重,有好几处的衣服口子都破了,全是被拾溪的利爪给抓破的,鲜血满身都是,现在能看见的最严重的地方,还是那双被铁链剐蹭烂的手腕。
手腕上有两根深红色的印子,是之前的锁圈勒出来的,旁边的皮都磨开了,血水混着皮肉,一团浆糊,看着都触目惊心。
蓝雾却不在意,而是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像个小孩儿一样嘟囔道:“你的衣服都脏了……”
被他这样一靠,曳缘又僵住了,这个反派此刻是在装柔弱?
他好像很疲倦,很需要一个港湾。
曳缘身上确实有很多血迹,现在都快凝干了,本来早上的时候是多么干净清爽的一件蓝衣裙,结果现在都成了一件又是血又是泥的脏污衣裳了。
曳缘听到他这话心中不乐意,不就是把他老相好的衣服弄脏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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