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将军府张灯结彩戒备升级,将军夫人白敬贤亲于府门候迎府衙吴大人的夫人苏芳如。
在吴国,以名称为夫人的没几个。无不是家世显耀博望乡里,抑或勤王功秉位重朝中。
苏家在扬州城是大家,族中大公子苏秉彧乃是吴国太尉,年富力强隆声正鼎。扬州刺史吴孟学能稳居吴国第二大府,就多拜苏秉彧扶持。
故此,苏芳如挟恩自宠持骄跋扈也就不足为奇了。
无可奈何的吴孟学厌其品性,早已对她顾而不视,浮于其表。
既如此,苏芳如就玩得更开了。所以,要说外宠,扬州城其他人加起来为半数,另半数都在吴大人的后府。
别人的外宠或者就是玩玩,偶尔来客叫出奉酒,与舞姬一样或歌或舞,权且取乐。
据传,苏芳如也是玩玩,自然亦为取乐。但所从之事,不为外人道也。
今天来将军府,芳如夫人就带了两名粉面桃红身材修长的外宠。
将逾不惑的芳如夫人白净丰腴,梳挽高髻,踝肩淡粉长裙,上身直披一件大袖纱罗衫,轻掩双胸,让人一望便心矜意乱,不可自支。
与将军夫人互礼之后,身边的俊俏少年便及时上前,伸出一臂,苏芳如抬手扶之于上,笑着和白敬贤说:“有劳妹妹候迎,不若就把他送给你吧。”
说着手往前伸,竟有把身边少年送过来的意思。
“多谢姐姐,府内奴才还是够用,敬贤还是先请姐姐进府用茶吧。”
苏芳如边走边说:“奴才也只是奴才,但外宠可不只是奴才。如能乖巧还有点才学的,更是不可多得,经学调教也得识有其才。姐姐听闻府内有可习文舞的外宠,此事当真?”
“姐姐说笑了,只是两个奴才而已,现今知文习舞的莫说外宠,识文断字又有几人。也就我等大吴,其他小邦小国,断得几个字那就了不得了。”
苏芳如一笑:“看妹妹,这倒是藏得紧了,还怕我向你讨要不成。”
白敬贤矜持地歉然一笑:“只是两个奴才而已,一会夫人便由姐姐挑选,尽可带去。”
将军夫人没把身受重伤的秦无衣两个人交出去,自然也没强其所难让他俩出来跳舞。
倒是芳如夫人,让她带来的两个俊俏少年,给将军夫人表演了一番婀娜多姿的剑舞,看得白敬贤千纠百结,生怕他俩在大殿之中把细腰舞断,折了芳如夫人的显摆。
在众人惊呼舞姿翩美的掌声之中,内心不快的芳如夫人说:“将军府整军经武已是劳苦,再要你们行文雅事,委实求之有过,倒不如把他们留在这里,给夫人闲暇消遣。”
虽然此时大人之间赠送舞姬与奴隶乃为常事,但可习剑舞的外宠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培养,白敬贤哪敢当真,急忙笑着推辞。
苏芳如兴致缺缺,酒宴也没用就走了。
将人送走,将军后府的人脸色都变了。
袁旖云更是冲着姐姐怒道:“要不是你,何以让她这般耀武扬威!”
“你是真不讲理。”袁旖霞的声音小多了,只是争辩一下,没有反驳。
“好了!如此小事有什么好吵的。”将军夫人瞪了袁旖云一眼,让她闭嘴。
可袁旖云就不是听话的孩子,不忿地指向府门:“哼!居然来将军府舞剑呢,这也是小事?”
“闭嘴,不可多事。”将军夫人吩咐白娘姨把备好的酒宴上来,用它们堵住女儿的嘴。
将军府舞剑倒还可忍,但那句含沙射影的评论,说将军府都是一众武夫的话,差点没把白敬贤气炸了!简直义愤填膺!
这话要是传到都城朝堂,将让人怎么看夫君袁牧野。
难从文雅,一介武夫?
这种评价可是好说不好听。
这苏芳如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太尉苏秉彧意有所指?
白敬贤暗讨,此事必要与夫君仔细参详,别让某些人背后下了阴刀子。
看着气鼓鼓地女儿小二,夫人忽然想起,便问道:“你不说那个秦无衣颇具才学,要证明给母亲看嘛,待要何时?”
“哼!就差被你们打死,现在能活着都是他万幸了!”
将军夫人对此不以为然,这后府要是没个规矩那还了得。
对于女儿救下秦无衣,夫人也觉得言过其实,只当会跳舞的奴才不好找,杀了可惜罢了。
于是她又问道:“你不是要跟颜小玉对诗,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袁旖云愣一下,狠声说道:“回去就把袁柏的嘴撕烂!让他口不择言!”
夫人脸色一变,厉声制止:“胡闹!你要把家将都砍了不成。是主薄跟你爹说的,你让他和颜小玉对诗。”
说到这袁旖云已经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苏芳如不说将军府都是一介武夫,不能做行文雅事吗。在扬州,还有什么比对上颜小玉的诗更能证明行文雅事的。
不说吴国,现在扬州多少俊杰才子都以对上颜小玉为荣。
可如今,除了俠少沈欢,就一个楚国的屈恒悟见过颜小玉,这让扬州城的文人才子大失颜面。
所以,现在将军府不管是谁,只要对上颜小玉,那就是嘴巴子扇在苏芳如的脸上,给将军府重新定义。
但这事,别人出面都不合适,将军府还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