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袁旖云第一件事不是去审海继德二人,而是弃轿骑马出城奔玉龙观。
可是到了道观之前,要穿过那些苍虬老树的时候,袁旖云被挡住了。
眼前没有任何实物阻拦,但是脚抬起来却迈不进去,用手去推,一样被挡住,就像前方有一堵透明的墙。
袁柏倒是能往前走一段距离,但离观门还有段距离也走不动了,人就像被捆住了一样,抬手伸脚都很吃力。
袁柏不得不退回来,回禀二小姐,道观布了阵法,咱们是进不去的。
袁旖云气得抽出刀来一通乱砍,冲里面大叫:“玉真老道,再不出来我就放火把你这些树都烧了,把你道观都烧了,玉璞!你给我出来……”
道观门开了,出来一个道士,揖了道礼之后说道:“二小姐,此时道观敬法,不接香客,您且回转,改日再来。”
“典明,秦无衣呢,让他出来见我!”
“不瞒二小姐,师叔伤重,且需静养,更是不便见客。”
“嗬!师叔?你个混蛋典明,现如今本宫倒成了尔等的客人了,岂不知这玉龙观是将军府花银子养的!”
“二小姐,此时师叔伤重,且需静养,望您多加体恤,莫要为难我等。”
袁旖云知道,见不到玉真玉璞,典字辈以下谁也不敢把她放进去,再说他们也撤不掉阵法,只会同以前一样,便这样在观门之前僵持。
别无办法,袁旖云又不能真在观门之前放火,只好上马折返。
在路上的时候,她更担心了。
除了老道玉真,其他道士不会撒谎。莲花只说秦无衣受伤,而典明却说他是重伤,说明回到道观之后,他的伤情加重了。
这可不行,她不能失去秦无衣!那是到现在为止,她最看好、用心最多的一个人。
回到将军府,袁旖云马上找到百娘姨,下令百娘姨把玉璞找来,不然放火烧了道观!
“亲祖宗,此话可乱说不得,玉龙观若非必要,岂不是由你来去。再且说,玉璞一百多岁了,你好歹也说个原由,岂是说来就来。”
袁旖云怒道:“秦无衣是我的人,何以进了道观我便看不得!”
白娘姨愣了一下,只好商量:“好好好,这事我且去说,得信必回给你,万不可日日放火杀人,怕要吓死老奴了……”
袁旖云怒哼一声,扭身去了将军府关押罪人的牢房。
此时袁牧野正在提审海继德,跪在地上的海继德哭得涕泗横流,只说未曾想海家遭此大难,不知那贼人意欲为何。
一肚子火的袁旖云便请父王回去歇息,此事由她处理。
看到女儿面色不善,袁牧野怕她发起疯来没个遮拦,便留下大管家云浩初,自己去找夫人。
云浩初明白袁牧野的意思,就是让他看住二小姐,别让她一发火真杀了两个犯人。
云浩初也是头疼得很。
当初就因为做徒弟要被师父管,袁旖云就没跟姐姐一起学武,从而二小姐便是云浩初越不过去的一个坎。
管也管不得,说也说不得,但凡有事,便要小心哄着。
可现在,二小姐脸色阴沉的就像黑云压城,看着心里就没底。
“先砸烂他一根手指!”
袁旖云也不问话,下令袁柏即刻施刑。
十指连心,公子哥海继德什么时候遭过这个,可他哭喊求饶什么都没有用,生生让人用坚石砸烂一根小指。只待人疼昏过去,方才罢手。
“给他止血,把甄氏也拖上来,砸烂一根手指!”
甄氏早就被海继德的连连惨叫吓坏了,哭着求饶不说,还说全招。
“我死了七个手下,重伤二人,你招什么能让他们活过来?!今天便从手指开始,一点点把你们砸烂!如此方泄心中之气!”
说罢,也不管甄氏胡言乱语什么,也不听她要招,就令袁柏施刑。
甄氏毕竟是女人,刚砸烂半截手指,人便昏了过去。
一样止血,将人拖下去。
把海继德泼醒,继续砸!
恶人还须恶人磨,砸甄氏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她便要咬舌自尽,可有云浩初在,死都死不了。
再要砸,人便真招了。
海大户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死在宠妾甄玉环手里,而下手的,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
没有海棠喜欢身上趴着白花花的梨树,甄玉环也一样。
嫁到海府之后,甄玉环没多久便知道了海大户设计父亲甄庭运的事。
可以说海大户对甄玉环一见倾心,喜欢的不行。但他知道,自己冒然提亲,家庭不错的甄庭运和其女甄玉环必不好说,极难如愿。
于是他便拉着本就好色的甄庭运日宿楼坊,流连花丛夜夜笙歌。果然不多久,甄庭运便堵不上豪奢**遗祸下来的窟窿。
没奈何,甄庭运只好答应将女儿许给海大户为妾。便又回家跪着哭求女儿救了甄氏一家,且嫁给海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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