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不能。”然而答案却是残酷的。“她的身体在冰封之力释放时已受到巨大冲击。再次封锁世上怕是无人承受得了。”雪三爷否决了东方辰言的好法子。他沒有告诉东方辰言的是。封锁天生自带的灵力。痛苦程度不亚于脱胎换骨。雪家冰封的过程犹如将体内的某一样东西抽出。然后冻成棱锥。一寸一寸刺入体内。最后沉淀;释放时。包裹的冰棱会瞬间破裂成细小的尖针。向四处扩散。直戳体内每一处。直到身体的温度将其融化为止。花家的封锁之法虽与雪家不同。他亦不得而知。而能确定的是。痛苦程度与身体的承受程度不会亚于雪家。
“沒错。我给她诊脉时。也想过这种可能。可是她的身体比常人还虚。绝对受不了封锁之力。况且花蕊的针法未完全解除前。也是无法施展封锁之力的。封锁之力只有在自身灵力完全释放之时。方能奏效。”怪医想过很多种方法。但前提是雪凡音的灵力未被封锁的情况下。
“如此凡音的危险岂不是逐日增加。”东方辰言凝起的双眉。脸上的有着少有的沉重。这样的结果在他得知雪凡音的双重灵力时。就想过的。可听到怪医与雪三爷的宣判。心依旧忍不住揪起。
“怪老头。你们当时就知道极融的身份。为何不阻止花蕊。”他们之间有无形的约定与默契。那便是任意两家不得联姻。为何花家在明知极融身份时。还不阻止。任由两人胡來。他们意欲何为。
“雪老头。你以为谁都像你们雪家。专爱拆散有情人。我们花蕊与雪极融是一对璧人。更何况当时是雪极融隐姓埋名到我们花弄国游历的。我们也只是怀疑。谁知道真是你们雪家的人。”当时雪极融也是胆大。明知极力隐藏也会透露雪家的气息。居然还敢到花弄国來。花蕊怕就是看上了他的这份勇气;而且花蕊定然比他们更早确定雪极融的身份。才会不顾一切。与他一同离开花弄国。从此改名换姓。以一位平凡女子的身份陪在雪极融身边。只是他们沒想到的是。还有旁人发现了雪极融的身份。命运就此往原点引导。
“东方辰言。你还不愿放人吗。”既然怪老头如此说。雪三爷也不再多加猜测。虽然他与怪老头不和。可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往事已矣。眼前人更为重要。那人已经等雪凡音很久了。他们一定要将她带回去见他。
“我东方辰言绝不会让雪凡音离开我。”撂下这话。东方辰言迈步而去。看不出他的神情。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纠结。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雪凡音有任何不测。可是放手。他做不到。
怪医看着英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仰天感慨:“造化弄人啊。多好的一对。小蕊。你若还在。该多好。”无力袭上怪医的心头。回到屋内。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瘫坐在椅子之上。回忆一点一点爬上了脑海。那个灿若葵花的女子恍若还在眼前。蹲在他的药草旁。回头看着身后的他。甜甜地问一声。“伯伯。这是什么。”
与怪医相似的还有雪三爷。思念在脑海翻腾。然而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痕迹。这两个人他愿意成全。可还在雪家等待雪凡音归去的人。怕是如何都不会愿意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
少年的心事终沒有看过世事变化的老者那般沉重。一壶酒。可解愁。可交心。两个本不会有交集的人此刻正空旷的雪府花园中。任凭寒意袭來。凉酒下肚。顺着黑夜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你会与我们抢小姐吗。”雪林不习惯这样的安静。第一次出雪家的人。不知世间有多少的险恶。盼望着能交几个同龄的朋友。而他第一个遇上的年纪相仿之人是东方辰言。而他们似乎注定了成不了朋友。第二个有所接触的是第一剑。可是他们的目的似乎相同。
第一剑收回远方的目光。落在雪林眼中。他的眼如雪般纯净。如同一个不知事的小孩儿。“如果他们能在一起是最好的。”半年多的时间。东方辰言如何对待雪凡音他看在眼中。这两个人谁都离不开谁。之前他不懂为何雪家会如此执着。要带雪凡音离开。他甚至想过无论如何。也要成全他们。可今日之事。他犹豫了。他的承诺是保护好雪凡音。无疑。将雪凡音带走是最安全的。可那样的雪凡音真的会快乐吗。习惯了与东方辰言打闹的雪凡音真的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吗。这样他算保护好她了吗。酒猛烈地往口中灌入。随之而进的还有瑟瑟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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