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军让出了路。
“出发!”明朗了解东方辰言的意思后,挥舞手中的长剑,一声令下,大军再次向前行。战炽扬起前蹄,嘶叫了一声,略微一停奔向前方。
雪凡音看着身着黑色铠甲,外披玄色战袍,英气硬朗的东方辰言渐行渐远,合上窗,阻隔了窗外的喧嚣。
东方辰繁顺了顺马的鬃毛,“莫名,看来战炽也舍不得你,待三皇兄回来,你们也可再聚。”东方辰繁看着一直不愿前行的莫名,无奈笑了笑,没想到连这马儿都有了感情。
莫名低了低头,低鸣一声,转而扬起头,回头看了看东方辰繁,“莫名,我们回去。”东方辰繁话落,莫名便转过身子,轻扬马蹄,慢悠悠地往繁王府而去。东方辰言不在,东方辰繁也不想到城西的院子去,住在繁王府,离雪凡音近,她若有事,也可及时赶回。
“四皇兄,等等我!”本还看着东方辰繁傻傻与莫名对话的东方辰昕,看到莫名转身离开时,着急了,连忙催着马儿,赶上东方辰繁。
东方辰言出发已是初五,凤来国已经取下了停战牌,本初四那日就欲趁着东逸国缺粮草,士气正弱之时,一举将其攻下,可初三那日深夜,暗门少主出现在凤来国,命他们不得轻举妄动,更不许出战,虽然凤君有诸多疑问,可看到少主那唯一露出的锐利的眼睛时,所有的疑问都变成了遵命。
凤君也在想着阳奉阴违的法子,或者等少主走后,向门主请示,如此好的机会,一旦错过,想再轻易将其拿下就难了,凤君不想就此放弃,只要门主的话,少主自也不会拒绝,只可惜凤君没想到少主这一次竟然一直呆在凤来国的大营,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这一日,凤君得到了东逸国粮草已到的消息,这或许是他们能毫不费力取得胜利的最后机会,凤君自然不愿放过,于是大着胆子来找少主,“少主,错过这次机会,我们要花费更多气力,还请少主允许属下下令开战。”
“本君若不同意呢?”暗门少主看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指,看似漫不经心,阴鸷的双眼余光却死死盯着凤君。
面对少主的压迫,凤君冒着冷汗,硬着头皮道:“属下是奉门主之命行事。”凤君欲抬出暗门门主压制少主,给少主几分压力。
“大概是本君忘了与你说,门主卧病在床,门中事务皆已交与本君。”不急不缓的语气,平平淡淡说着让凤君为为之一震的话,想拿门主压制自己,也要看他们的门主有没有这个本事。
凤君并不愚蠢,听到少主如此说,便知如今门中之事,甚至门中的权利都已在少主手上,也是如此他才敢放着门主的命令不顾,在此自作主张。门主本就是他们忌惮之人,而这个少主却能将门主取而代之,可见,绝不是什么简单好惹之人,便乖乖闭上了嘴,“属下打扰少主了,请少主责罚。”
“本君乏了,你若想去关心关心门主,本君自可命人送你去,不必再亲自跑一趟。”黑色面具下的少主,语中依然无喜怒,可话中威胁的以为丝毫不减。
“凤来国还需属下照理,不敢分心。”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暗门形势如何,至此,凤君已大致明了,自然不会傻傻地搭上自己的性命,更何况,凤来国听命效忠的是暗门,并非明照个人,既然少主是暗门之人,如今又掌暗门之权,自然是听少主的。
“国主可还想与东逸国开战,或是对本君有何不满?国主尽管讲来,本君有不对之处自会改之。”
“是属下多嘴,少主自有安排,属下自当遵从。”哪里还敢讲那些事,哪里敢让他改,而且凤君做了这么多年的国主,真话假话还是分辨得出,少主讲的分明只是为了试探自己,自己自也不会在此时将脑袋送上去,语罢,便在少主的同意下,退出营帐。
对面的东方辰祈大军因粮草的到来,军心为之大振,远离家乡皇城的士兵,最怕的是被自己的国家抛弃,之前他们一直送不出消息,也一直没有收到朝廷传来的消息,心中自是不安宁,而现在看到运来的粮草,又听说言王爷也会带援兵过来,希望的火苗又在心中燃起。
“祈王爷,雨雪天路滑难行,耽误了许多时日,让众位兄弟忧心了,是下官的不是。”这粮草照理半个前就该到了,只是因临近边关风雪加大,路难行,天黑得又早,粮草事关重大,为了能顺利抵达边关,只得一路慢行,早早休息,幸好大军还未至绝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