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寻找小勉的这段时间里,辛小俐有时会留在车里陪伴儿子。
在饭店里,小衡和他们一起吃了些简单的快餐。出来后,在马路边张望着。高架桥立在远处,行人在桥上迈步,同时,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的声音。有一些小商贩和行人在桥边因买卖物品在很有礼貌的计较。过了桥,便望见了天边的山,不过,此时小衡和其他人都无心去欣赏这类晓风残月的景物,他们决定先回弈庸和辛小俐在郊北市的家,搬点家私物品。
他们没从原路返回,而是另选了一条路。
前面道路旁,有一个小区,房子是楼板的,只有三层高,虽然质量还可以,但毕竟建筑使用时间太久了,各种设施都变得老化和落后。
离小区不远,是商业广场。清晨,经常有一些老年人在广场运动。
小区里,现在搬迁话题的热度十分的高。人们聚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埋怨单位的无能,开发商的黑心,但是,要想拿出一个解决方案,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弈庸和辛小俐在郊北市,就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一栋楼里。
每到清晨,大概六点左右,老年运动员都会约好一同前来健身。
一群中老年选手由领队带领着,他们身穿统一的白色服装晨练,在高远古朴的音乐中,衣袂飘飘。
他们将太极功夫含蓄内敛,以柔克刚的风格展现的淋漓尽致。一招一式,一起一落,法规有度,丹田下沉。一伸一拉,百转千回。
前面,弈庸在驾驶座上操控着方向盘,他突然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
他眼睛看着前方道路,问道“谁呀?”
电话那边嚷嚷得很大声:“弈庸先生!我这边是天天电脑城!”
“哟!是您呀?怎么了?”
“弈庸先生您好,您要求的这个电脑配置,请问您是准备购买多少台呢?”
“哎哟!这会儿我正在开车呢!您等一下,我去问一下!一会儿告诉您!”说完,弈庸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把辛小俐和小衡给看得目瞪口呆。
弈庸没有回答他的话,转头小声对辛小俐说:“你现在赶紧问问,他们要买多少台电脑啊?”
弈庸话音刚落没多久,辛小俐这边就收到了回复的短信。
她赶紧拍拍弈庸。
弈庸没等辛小俐答复给他,就赶紧说道:“一会儿,到天天电脑城,你去告诉他们!我们这边还得找人呢!”
“那买完后,我让他们送货到冼市!接着,我再去找你们!”辛小俐顺溜的答道。
“哎!是……是……”弈庸认真的盯着前方道路,打算绕路把辛小俐送到天天电脑城。
言览览和小衡传简讯已经好一会儿了。终于,她们能好好聊一聊小勉神出鬼没的生活状态了。
言览览只是觉得小勉年纪还小呢!一个小高中生,贪玩熬夜泡吧!跟不良青少年一个样!最近小勉玩失踪,可能又被什么给吸引了,不愿意搭理他们了。
“快看!是不是小勉!照片上这个是不是他?”弈庸头也没回,把手机扔到后边车位来。
有人给弈庸传了一张照片,图片里的正是小勉,他在室内篮球场,手里抱着篮球还拎着大包小包等。
“这是哪里呀?”我问坐在旁边的辛小俐。
“这是不是东区的体育馆?”辛小俐又问弈庸。
“等等啊!我刚才也发短信问了,还没回复我呢!”弈庸答道。
现在,总算是可以平复了心情。弈庸和辛小俐他们一行人,也算是有了收获。他们在路过天天电脑城时,辛小俐下车了,她还得亲自过去。
辛小俐临走时,弈庸不忘叮嘱她:“可别让人给骗了!”
小衡也向她告别,小衡的内心非常感激他们的陪伴与帮助。
大约在前年,一个大雪天,言览览告诉小衡,她坐火车,从海苑市来郊北市。在黄昏里,越是往北去,雪就下得越大,四面是白茫茫的荒野,绵延千里,不见草木,就好像到达了另一个世界。稍后,夜幕落下来,月光照在雪地里,似有还无,点缀了夜这无边无际的墨色中,当此之时,一切都仿佛不再真实,仿佛置身在虚无中。
如此,当言览览回忆起来,才要反复地去确认,这些是否存在。
此时,小勉就像“似有还无”。
起初,他们这群“游魂”不怎么愉快,一行人在街道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驾着车在高速公路上反反复复的穿梭,拿着手机不停的发信息和打电话。
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弈庸正开着车,向着郊北市旧时的住所。他们那些闲置的家私、还有很多行李都堆在车库里。
他们一直觉得应该将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弈庸和辛小俐已经结婚很多年,在很多事情上有默契。为了搬离郊北市,他们已经忙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会儿,辛小俐还没有回来。
小衡看见弈庸拿了根鸡毛掸子,在那边挥来挥去。物品放置得太久,落满了灰尘。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在这期间,他们家唯一的小儿子也会过来拉着弈庸,央求他们陪他玩耍,毕竟,来时,小朋友在车里睡了好一会儿。不过,他们都忙着,实在是没办法带孩子,只能让小朋友在一旁转悠!等这些东西清理完毕,就可以装车带走了。
经过这一顿折腾,不知不觉已是傍晚。辛小俐回来时也是疲惫不堪,买下的物品已经由人开车载走,离开郊北市,送往冼市。辛小俐来到车库时,坐在小衡他们整理出来的,成堆的大纸箱子上,半倚靠着,诉说着自己是多么的辛苦,多么的劳累,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少被坑了多少钱。
此时,小衡他们也是累得半死不活。他们一脸唏嘘,笑着看辛小俐坐在那边装腔作势的卖弄。
“这会儿已经七、八点了!弈庸,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辛小俐转头过去,面向弈庸问道。
“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可以出发了。”弈庸还在忙着,他身边的大箱子又有几个被装满了。
去年,弈庸去过冼市的毋街。
在这以前,行走在毋街主干道上,有种破败残旧感,而现在已经焕然一新。除了因为各种原因混迹到冼市的人们,还有早在很多年前就居住在这里的人群,现在已是老年居民。虽然不如郊北市,可是,也是一座非常繁华的城市。曾经,这儿虽然狭小又老旧,但是有好几代人就是靠着这些小商铺生活。墙壁和柱子上也贴满了字画广告,还有一些随意摆摊的老太婆们吆喝着卖杂货和水果,洗完衣服后的脏水被随意泼在道路上。去年再见时,那些老旧的建筑早已被拆掉,很多住户都已经迁走。改建成了宽阔的马路和商业广场。
随着毋街的拆迁和改建,弈庸的商店也换在了新的地段,并重新进行装潢和布置。
结婚这么多年,有什么事,弈庸和辛小俐一直互相帮衬着,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在这条街道上,一些不大的小店被收音机、电视机、冰箱、洗衣机这些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只剩下条走人的通道。
他们迁入新居的日子是在三月份。辛小俐虽然每天都要带着孩子,但却没有一点疲惫带来的憔悴面貌,她笑着说当她干活的时候,小孩子也会在一旁帮忙,儿子承欢膝下让她觉得更有力气、更年轻了。每当弈庸要她坐下休息时,她都坚定拒绝。说是,担心万一睡着了,反而会生病。她亲自打扫了屋子,再帮丈夫把家具摆好。她对家具百般爱惜,小心地擦拭它们,每当看到上面有小伤痕便会非常心痛。扫地时,不小心碰着家具,便停下脚查看。她尤其喜欢那个木柜,在她看来,它既漂亮又结实,式样也十分典雅。她一直想买一座时钟或其它什么物件,可以摆放在玻璃桌上。
小俩口在新宅里过得十分惬意。厨房虽然光线暗淡,但是,如果打开门,屋里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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