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跟你多bb。”
唐悦悦翻了个白眼。
乔旬这人就是没点眼力见,那个不明来历的少年学长迟早能把他捅了。
走在最后面的沈岫失笑,有些无奈的出声提醒:“好了,谢同学都已经把门打开了,咱们赶紧跟着进去吧。”
其实,谢春风也不太确定大白会不会藏在这里,但一楼除了游泳馆就是各类杂物间,唯一跟白色扯的上关系的就只有美术室了。
门被吱呀推开,这间美术室透光极好,凉薄的月色倾泻,隐约可见圆月高悬于支离破碎的窗外,晚风呜呜吹动着窗帘。
再往里看,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好几排石膏像,乍一眼不注意看着就像是活人在看着门口一样,四周墙上挂着各类抽象的自画像油画。
画框渗着黑红液体,将白色墙体浸湿沾染得污浊不堪。
地板踩上去黏黏的,就像是踩到口香糖一类的触感,谢春风忍住心底的恶心不适感,借着月色将美术室打量了个遍。
“这里应该藏不了东西吧?一共就这么大,而且全都是石膏。”
唐悦悦话音一落,就马上被乔旬拆台,乔大少爷啧啧几声表示看不起:“这你就不懂了吧,它里面之前可能的确没东西。”
“那现在呢。”
“但只要春风妹妹一进来,里面就必有鬼东西了。”
谢春风:……
她有被冒犯到,招鬼体质是她的错吗?
乔旬唐悦悦两人正掐着架,谢春风偷偷把沈岫拉到了一边。
“大白是你的宠物,你平时有察觉它有什么异常吗,或者是具体特征?”
谢春风之前也就随意瞥了一眼,只知道大白是只大白虎,其他的一无所知。要是真找起来还是得沈岫这个主人亲自来比较好。
沈岫揉揉太阳穴,皱着眉开始仔细回忆:“它眼睛是红色的,背部有几道模糊不清的颜料痕迹,身体似乎很笨重,像是被困在躯壳里面。”
红色眼睛,颜料?
谢春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来都来了,总不可能空手而归,她尝试着低声呼喊它的名字。
“大白?”
陡然,寂静的美术室传来了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一声脆响,随后又很快消失。
谢春风心底一喜,继续轻轻唤它:“大白,你在吗?该吃饭了,回来吃饭好不好。”
谢春风总错觉的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追着孩子喂饭的慈母……
令她欣慰的是,这次物体移动的声音更大了。
乔旬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指向石膏像中间:“我看见了!刚才是藏在中间的石膏在动。”
谢春风与沈岫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沈岫捋起袖子缓缓上前,靠近那堆随时都可能活过来的诡异石膏。
“大白,回来!”
听见主人的声音,躲在石膏像最中间的异型石膏骤然睁开眼,眼底一片红。
它就像是一团被强行用石膏封死的不规则物体,被坚硬的石膏死死包裹锁死在里面,无论如何也伸不出手脚,被不断紧紧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