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烫火烫的手掌传来更尖锐的轻微刺痛,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手,即使再轻柔,还是会牵扯到伤口,赛璐璐睁开了眼睛,金坐在她身边,双手捧着她右手,眼中有着疼惜和不解。
“露露,你醒了?你手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叔叔,你回来了?”赛璐璐笑容绽开,习惯性地想撑着沙发坐起身,左手还没碰到沙发,一双大手从她腰下穿过,将她直接拖抱而起,金阻止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我来,你手伤到了。”
“嗯。”赛璐璐被金搂在怀里,舒服地靠着,他还在小心地查看她的伤势,等着她的回答,她也的确有一肚子话想说,从早上开始到现在,真的发生太多事了。
“·····所以,就是这样了。”赛璐璐说完,无奈地笑了笑。
金听完,摸了摸下巴,“那个雷什么的作弊这事,一定要报给学校知道,让叫什么伊什么的单独去查,既没效率,又容易出问题,我明天就去趟弓箭系。”他三言两语做了决定,顿了顿,金低头摸了摸少女的头发,眉头微拧,“还有那两只箭,虽然光系查下来没事,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让本人来解释这件事更好。”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嗯,随便了,应该是没事的吧。”赛璐璐没什么意见,也知道是以防万一,想起金那一连串的指代词,她微微上仰头,有些好笑地纠正道。“还有,是伊路米和雷菲勒,不是雷什么和伊什么的。”
“恩恩。”金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嗯了几声,又提起了另外一件让他在意的事。“你那个锻造系的同学···”
“是飞坦了。”赛璐璐受不了地打断,白了金一眼,刚才的伊路米和雷菲勒,她只说过一遍,金记不住也就算了,可飞坦她经常向他提起吧,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每次说道飞坦,就只喜欢用‘你那个锻造系的同学’来称呼。
“好好,是飞坦。”金安抚地摸了摸她头,顺着她讲,停了一下,再次开口。“你那个锻造系的同学,”赛璐璐吐血,只能无语地听着他讲,“我一直不赞成你和他来往,今天发生的事,让我更觉得这想法没错。”
“为什么?飞坦是个好人。”赛璐璐猛然直起了身,从金的怀抱中脱离,惊讶地回头看他,这是他第一次表明对飞坦的看法,以前一直只是听她说,可从来不接口,让赛璐璐只能隐约觉得金对飞坦的印象一般,但她从来没想过原来金是不喜欢飞坦的,甚至连她和他的交际都不准。
金拉着一脸疑惑甚至有些不满的赛璐璐再次躺回自己的怀抱,解释道。“以前不希望你们来往,是因为我觉得他的精神太脆弱,你不可能永远照顾他,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只会成为负担,我们以后的生活都是在拿命去拼,虽然我不希望你一直过那样的生活,但现在看来,短期内是无法避免的,这样的话,我不希望你会有一个随时能拖你后腿的人存在。”
“飞坦不是这样的。”赛璐璐蹙眉反驳。
“不管是不是,我只看实际能看到的,现实就是一直都是你在保护他,你因为他在锻造系被人孤立了,而我却没看到他有任何长进,一个无法保护女人,只会缩在女人背后的男人,我看不起,也不觉得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出息。”
“那现在他改变了啊。”赛璐璐急忙道。
“对,但今天他的表现让我觉得变了比不变更糟糕,我不是说他不可以用暴力迫使他人屈服,虽然我不怎么欣赏这种行为,但这个世界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他变得性子残暴也好,阴狠毒辣也好,都不关我事,但我担心的是改变后的他会对你造成伤害。”
金瞟了眼不服似乎想说些什么的赛璐璐,做了个压下的手势,
“你听我说完,一直软弱可期的人,往往自信心不足,自卑感十足,这样的人一旦走上歪路,他对还在寒微时就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你,要么是觉得怨恨,你的存在会让他时时想起他当初的落魄而耿耿于怀,都说大恩成仇,当然,他应该不会这么对你。”依他在赛璐璐后来受伤时一系列的表现就能看出来,金想到这,眉头拧的愈发紧了。
“可如果变成另外一种就更让我担心了,他会对你产生极其强烈的独占欲,你当初因为他的弱对他太过关注,他也习惯了这种关注,但一旦他变强了,你再没有必要时时留意他,别摇头,至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就好比导师总是对成绩最好和最差的关注有加,而忽略中间的,一旦他感觉到你不如以前那么时刻注意他,这份独占欲会让他生气,会要求你继续像以前一样对他,甚至会无法控制地伤害你。”
看赛璐璐依旧迷茫地看着他,显然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只要继续像以前一样关心他不就好了,金不由深吸一口气,直接挑明了。
“你明白吗?他是男人,而你是女人,我担心这种独占欲在将来会变成对你的爱恋,他以前没有这种将愿望变成现实的能力,可现在就未必了。”
赛璐璐微张着嘴,她被金的话搞的有些混乱,金说的似乎有些哪里不对,可又有哪里好像没错,但他的意思还是让赛璐璐理解了,就是让她离飞坦远点,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因为这莫须有的猜测就这样失去一个朋友呢?赛璐璐心头一时间无比烦闷,她既不想否定金的意见,让他难过,也不想飞坦就这么被定了性。
良久,赛璐璐才闷声憋出了一句话。“叔叔,飞坦他是我的朋友。”
金叹息一声。“我不想这么说你的朋友,但露露,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的话。”
赛璐璐低头不说话,一声笃笃敲门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寂,金暗自撇了撇嘴,又来了,这也是两个让他觉得极其不爽的赛璐璐的‘朋友’,只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个?
“是侠客或是鲁西鲁同学来了吧?”赛璐璐想起身,金将她扶正在沙发上坐好,阻止道:“我去开门。”
大门外,库洛洛优雅地冲着他微笑,金立刻拉长了脸,声音硬邦邦地低声道。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来,蹭饭蹭的很理所当然。”
“呵呵,你怎么不说的大声一点,好让你的侄女也听一听呢?”库洛洛轻笑着,完全不将金的臭脸当回事,甚至还故意在侄女两字上咬了重音。
金脸色黑了,不是为了赛璐璐,他能继续忍受这两个经常登堂入室吗?能迟迟不敢发表自己对飞坦的微词吗?要不是因为他不想让赛璐璐觉得他对她的每个朋友都有意见,他老早就赶人走了,还轮得到库洛洛这小子在这里有恃无恐地气他?
“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金微微咬牙后,回到了正常音量,“今天没饭吃了,露露手受伤了。”
“受伤?”库洛洛眉头微挑,笑容敛起,抬眸向里看去,脚步也跟着往里走,不忘很假地和金客套了一句。“不介意我进去探望一下吧。”
“要看就看吧。”金翻了个白眼,侧身让过后,澎地一声将门关上。
回头时,库洛洛已经蹲在沙发前,捧着赛璐璐的手在那里嘘寒问暖了,金立马蹬蹬地走了过去,大马金刀地,抱臂往库洛洛身后一站,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行为。
库洛洛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似乎要冒烟了,显然某人的目光很‘炽热’,他有些好笑,抬眸正想询问赛璐璐到底怎么伤的,大门外传来侠客的喊声和拍门声。
“露露,你在吗?我是侠客。”
“啧,这下可来齐了。”金望天翻了下眼睛,还是走去开门。
侠客大包小包地走了进来,还没看到人,就嚷嚷道。
“露露,听说你手受伤了,要不要紧?我买了晚饭一起吃。”
“你消息真够灵通的啊,实在是太有心了。”金含着惊讶地讽了一句。
“那是。”侠客只当是夸奖听了,毫无谦虚地一耸肩,举了举手中的东西后,放在了桌上,看了看已经站起的库洛洛,笑眯眯道。“感谢我吧,我可是连你和库洛洛的晚饭都买了。”
“那还真是谢谢了。”金哼哼着道谢,库洛洛也冲着侠客点头微笑。
赛璐璐走了过来,嘴里回答着侠客之前的提问,眼睛却是好奇地瞅了瞅袋子里的东西,发觉是薄饼、沙拉和浓汤之类的东西。
“手还好了,没什么大事的,谢谢你啊侠客,我还在想今天要出去吃了呢。”
“塞洛斯可不是这么说的,奥,塞洛斯就是医务室今天给你包扎的人,我和他挺熟。”看赛璐璐疑惑地望着他,侠客补充说明,也顺便解释了他为什么会知道赛璐璐受伤的原因。
“他说你的伤很重,将来有可能会影响筋骨,我特地做了几瓶强化骨骼和筋膜的药剂。”
“谢谢你啊,侠客。”赛璐璐笑道。
侠客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三瓶红色的药剂,金立刻伸手去讨,侠客攥着瓶子不想给,可被金劈手夺过,他嘴里还哈哈笑着,真假对半的,客气地拍了几下侠客的肩膀。
“麻烦了麻烦了,我会喂露露喝的,你要是方便,再多做一些能帮她恢复的药吧。”
侠客的手暗自甩了下,这家伙野人嘛,力气这么大,他笑容微微扭曲着道,“不用你说,为了露露我会做的。”
库洛洛走过他们身边,拉着赛璐璐的胳膊在餐桌边坐好,和煦的笑容很迷人。“吃饭吧,我来分食物,露露要吃什么?”他打开了纸袋,看了起来,“有田园沙拉,鸡肉沙拉和腌三文鱼沙拉,汤,嗯,我看看,玉米汤,洋葱汤,还有南瓜汤···”
这个借花献佛的家伙!侠客立刻不再理会金,冲了过去。“露露,这家的洋葱牛肉薄饼味道一流奥,你尝尝这个吧,南瓜汤也是他们的招牌,沙拉的话,嗯,你受伤的话,还是多吃点蔬菜吧,就田园沙拉了!”
他快手快脚地替赛璐璐做了决定,将食物一一拿了出来,被夺了工作的库洛洛也不生气,笑笑,拿出了自己想吃的东西,在桌上放好后也坐了下来。
金和侠客两人将食物也分好坐下后,问题又来了,赛璐璐还没对自己如何吃饭表示发愁,库洛洛已经动作从容但神速地叉起一片番茄和黄瓜,递到了赛璐璐唇边,微笑着道。
“你手不方便,我喂你吃吧。”
金和侠客立时懊恼地在心中直喊失策,他们为什么要弄那些比较慢的食物,金看了看手中的调羹,他刚勺了一调羹南瓜浓汤,正在吹凉,侠客是才切完一块肉馅薄饼,刚刚叉起,两人瞪着库洛洛,齐齐在心中骂了一声阴险。
赛璐璐尴尬地看着那只叉子,“鲁西鲁同学,太麻烦你了了,还是让我叔叔喂吧。”
她现在肯定要人喂,可她却不觉得自己和库洛洛的关系有好到可以随她指使,让她放开的地步,其实让金喂她都觉得有点过于麻烦他而不好意思,可这里关系最亲近的也就只有他了。
金的心情立时由多云转晴,得意地瞥了库洛洛和侠客一眼,他笑呵呵地将汤勺送到了赛璐璐嘴边,嘴里还说着:“是啊是啊,鲁西鲁同学,你自己吃着就好,露露是我的侄女,不劳你操心了。”
库洛洛淡然一笑,收回了叉子,“露露你可说错了,我今天不喂是无所谓,可你叔叔不可能整天跟着你吧,你在空间系和炼金系的时候,还是需要我和侠客的帮忙吧。”
库洛洛话中不忘扯上侠客,没达到目的之前,有个同条战线的还是很有帮助的,果然,侠客已经连声附和了。
“是啊是啊,露露,以后你在炼金系时的吃饭和换药就包给我了。”
赛璐璐这才发现,不是她说不麻烦就能不麻烦别人的,金在旁边不是很有信心地死撑着。
“我可以赶去空间系和炼金系的。”
库洛洛笑了笑,多说无益,这可不是金说能挤出时间就一定能挤出的,忙起来不同系的几天见不上一面都是可能的。
赛璐璐叹气低头,“到我伤好为止,要经常麻烦鲁西鲁同学和侠客了,谢谢了。”
“不麻烦的了,我很乐意奥~”侠客笑眯眯。
“不用客气。”库洛洛微微一笑。
金被他们这么来了一下,一头乌云罩顶地喂完了饭,在送库洛洛和侠客离开,经过厕所时,才忽然醒悟,他立刻豁然开朗,哈哈笑了起来。
“天色晚了,也不留你们了,大家都早点洗洗睡了吧。”
“!”侠客反应极快,瞬时领悟了金的言外之意,但也只能拳头发痒,暗自不爽。
库洛洛无奈地笑笑,他自然早就想到了,所以才在吃饭时故意让金郁闷,算是‘我不好过,也让你不好过’一下,可没想到金明白的倒快,当下只能模糊地警告一下。
“她受伤可经不起折腾。”
送走了两人,金快速收拾了厨余和桌子,将侠客送的药水喂进去一瓶后,装作极其自然随意地说了一句。
“露露,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被问话的少女在微怔后,忽地脸上如霞染,绯红一片,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起来。
“我自己···,叔叔你···,要么不···,海兰薇···”
金很顺畅地解读完了赛璐璐破碎语言下的涵义,迅速坚决地一一挡回了借口。“你自己肯定不能洗,我替你洗,不可以不洗,你想臭掉吗?最后,你不可能麻烦海兰薇替你洗三个月的澡吧。”
赛璐璐语塞,可就这么安排,又总觉得无法彻底放开,脸上也相应地浮现了挣扎之色,金看在眼里,刻意露出了一丝伤心的表情。语气低落道。
“你介意我替你洗澡?露露,你是不是后悔了,嫌叔叔太老了?是啊,库洛洛和侠客都年轻帅气,你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
金黯然自弃地垂下了肩膀,萧瑟地转身,赛璐璐一见他想歪了,立时急了,
“关他们俩什么事了,我只是,只是···”她微带窘迫地视线四处瞄着,好似能减轻这难说的尴尬,“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心理上总觉得过不去这关,可是!”赛璐璐猛然抬头,加重音强调道,“我绝对没有嫌弃叔叔你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后,逐渐化为坚定,赛璐璐眼一闭牙一咬,道。“叔叔,你替我洗吧。”
“好。”金回过头,看着少女,尽量保持平静地回答,走去浴室放水的脚步却轻松起来,她果然不逼一逼是不行的,自从金下定决心循序渐进让赛璐璐慢慢习惯后,时至今日,她却依然只能接受他对上半身的抚摸亲吻,而少女最珍贵的地方不要说是提枪直入,连摸摸看看都没有过。
喜欢一个人就想拥有,他已给了赛璐璐太多的时间去调适,可她顽固地不想进行到最后一步,一旦他手有往她腿根处移的倾向,就开始百般逃避,撒娇装睡,严重时甚至还会冒出最开始让他裹足不前的杀气,让金每次都只能无可奈何地铩羽而归。
她虽然自己不觉得,也说不出道理,只是每次以不好意思为借口,可金看出来了,露露抵触性行为!不到最后一步或是前戏时间短还好,一旦进入关键就完全无法掩饰这种下意识反应了,这在她放出杀气时尤为明显,那时她的眼眸根本没有在看他,而是不知道在看着哪里,眼中流露出的是恐惧甚至是憎恶,偶尔还会夹杂着一丝让他觉得极其古怪的绝望的悲伤。
金拒绝去深究为什么露露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他只要知道今后他会一直待在她身边,护着她,爱着她,用身体抚慰让她走出阴影,柏拉图的精神恋爱虽然好,可这也太考验人的技术了,中途刹车再多来几次,金怕自己以后都可以不用再操心这问题了。
浴缸发出了水溢出的哗啦声,金回神,关上了水笼头,走出浴室,就看见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视死如归状地赛璐璐,不由胸闷无语了一秒,她这搞得像是上断头台的表情让他压力很大好吗,仿佛自己是个逼良为娼的坏人啊,摸着再次被小小刺伤的心,金有些犹豫了,要不就算了,还是再给点时间适应,今天就纯洗澡不干其他事了?
“叔叔,去洗澡吧。”一声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话语被灵敏的耳朵捕捉到,却没吹进金心里,在他终于忍痛放弃干坏事的打算后,又产生了新的苦恼,他是要蒙上眼睛替她洗呢,还是拿点可怜的福利看着她洗,金内心激烈交织着,直到蒸腾的热气包围了他全身,才发现自己领着赛璐璐已经站在了浴室里。
少女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那龟毛又别扭的样子都没法提了,唉,还是做个君子吧,金暗自捂了把脸后,随手从置物柜里找出一条露露的发带,在自己眼睛上蒙好,揉揉少女的长发。
“行了,这样就看不见了吧。”
似乎对他的行为有些讶然,隔了会,才听见少女小小声地说对不起,语气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样,金还能说什么呢,长叹一声,他示意道。“手往上举,脱衣服了。”
衣料轻微摩擦的声音后,敏锐地感知力让金毫无费力地找准了少女的位置,大手一摸,却是摸到了少女纤细的腰肢,顺着曲线,他一路往下摸,寻找着连衣裙的裙摆边。
不盈一握的腰肢下,是远比成年女性狭窄瘦小的盆骨和大腿,微带丰盈圆润,透着明显的稚气青涩,却也小巧可爱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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