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溟淡笑,陆勋辰却站了起来,端起一旁的红酒看着陆沧溟说:“陆少,久仰大名,云烟说你对她工作上很关照,陆某在此以酒表谢意,陆少请随意。”
陆勋辰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
陆沧溟随意地望了眼手边的酒杯,并没有打算喝的意思。
“陆勋辰,你不是酒精过敏?”云烟立马变了脸色,她可是亲眼见过陆勋辰酒精过敏导致荨麻疹的。
陆勋辰微笑,娇纵地望着云烟说:“你一直把工作看的很重,对你有帮助的人我自然要代你谢谢人家。”
陆沧溟珉着薄唇,周身的寡淡与唇角的笑意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知道为什么,云烟在这一瞬间感觉陆沧溟在嘲讽她和陆勋辰。
云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就说不明白陆勋辰呢,她都说了他们回不去了,为什么他还执迷不悟?
云烟精致的五官出现了一抹焦色,“陆勋辰,我送你去医院吧。”别等症状出现了再去就麻烦了。
陆沧溟侧目,从进门就挂在嘴角的笑意一直没变,云烟明白他是在警告她又忘了他的话:与别的男人一同吃饭。
与生命安全相比,云烟抛弃了陆沧溟的警告,起身走到陆勋辰身边说:“走吧,去医院。”
“可你还有工作。”
陆勋辰为难地说。
“没事,我相信陆少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对吧?”
云烟最后两个字是对陆沧溟说的。
陆沧溟适时起身,矜贵的拒人千里之外,漠声:“当然。”唇角的一抹笑依然挂在那里。
不是笑,是冷笑。
“我让司机送去。”
陆沧溟又说,周恒适时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陆勋辰身边,作了‘请’的手势。
云烟看着周恒,又看着陆沧溟,她发觉周恒是有顺风耳还是咋滴?
莫非陆沧溟全程被周恒监控?要不要这么变……态?
陆勋辰眉头皱起,很显然被陆沧溟给掐住了很不爽。云烟打破尴尬道:“陆勋辰,你跟周特助去吧,他开车技术很好,保证稳稳地送你去医院。”
“有劳陆少了!”陆勋辰从唇齿间挤出五个字。
“不客气!”
陆沧溟收的理直气壮。
周恒陪着陆勋辰出了门,想到周恒不了解陆勋辰酒精过敏的症状,云烟忙跟了出去。
“周特助。”云烟喊住周恒。
周恒:“云烟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周特助,我朋友酒精过敏很严重,上车以后给他备个塑料袋,我估计他会呕吐。”
周恒点头,“我记住了,云烟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云烟说着,走到陆勋辰面前,千言万语不知道怎么说好,最终只是关心地说:“去看过后给我电话。”
“没事,放心吧。”陆勋辰微笑,如春风拂过云烟不宁的心头。
陆勋辰与周恒离开,云烟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很担心?”陆沧溟走过来搂住云烟的腰肢,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问。
“还好。”
云烟说,担心有那么一点点。不过陆勋辰是成人了,自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哪怕他刚才是为了她。
寒眸戾气毕现,陆沧溟清冷的五官如定格般肃穆,“还好?担心或者不担心才是正常的答案。”
云烟抬眼,望着陆沧溟刀削的五官,突然感觉陆沧溟好悲哀,难道在正确的答案之间没有第三个答案吗?有,那就是情决定的。
“陆少这么较真不是失了很多乐趣?”
“乐趣能代表正确答案?”陆沧溟讥讽,“恒盛的公关经理不该是理性思维吗?怎么也用感性来看待问题了?”
“人,自然会有感性的时候。”云烟怏怏不乐,陆沧溟摆明着打她脸,“陆少,我早就说过了,我的工作避免不了和男人打交道。”算是解释。
“云烟!”
陆沧溟敛去唯一的一抹笑意,整个人阴鸷的如把冰川之中的利刃,云烟浑身一阵发颤。
陆沧溟狭长的眸子噙着无边无际的冷意:“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该你做的事少做,否则……”
否则什么,陆沧溟并没有说出口,云烟大致也能想出来,无非被他折磨,她已经领教过了。
“陆少,我什么也没做。”
云烟坦然地迎着陆沧溟愈来愈冷的眸子。
“哼!”陆沧溟低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递到云烟跟前。
‘云家长女云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资聪明才德兼备,现对外征婚,聘礼五千万现金,余下不讲究。急,非诚勿扰!’
云烟怔怔地看着,这条消息只有出入‘CD’的‘至尊宾客’才能接收。当然,不是至尊宾客级别也出不起她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