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左第一次偏执到底,再次逼问云烟,“为什么?”
云烟目色不曾动一毫,稍显冷地回答:“因为盛总裁宅心仁厚一定不会拒绝我们‘马来公司’。”
盛左眸色一暗,略显沉闷地说:“仅仅是因为这个?”
“不然盛总裁还以为是什么?在商言商,相信盛总裁比我懂。”
在商言商!呵呵,盛左沉了沉眸色,忽地话锋一转:“云烟,你离开的这一年,我很清楚陆沧溟过的是什么日子,如果你一味地执着下去,希望将来的你不要后悔。”
云烟瞬间逞圆了眼,陆沧溟杀了她的家人,一年过了,本该站她一边的盛左竟然维护起陆沧溟来,真是可笑!
云烟冷眸:“我为什么要后悔?”
盛左对视着她漂亮的眼睛,汹汹怒火一目了然。半天,盛左说:“我收回我曾经给你看的视频。”
“你收回视频,也抹不掉我已知的记忆。”
“盛总裁,看来今天的参观是进行不下去了,告辞,改天再约。”
就在云烟话音落地时,一辆大游轮缓缓靠近。
云烟冲Gerry喊了一句:“我们该走了。”
Geery及时收回手,一个闪身躲过陆沧溟的袭击,转眼就到了云烟跟前,俩人上了冲锋艇驶向大游轮,直到消失在陆沧溟与盛左眼前。
陆沧溟清冷地望着茫茫大海,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她回来了,他们见面了,而他们之间却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他一直在说,如果她还愿意听的话,这一路走来,有多少他们之间的记忆浮现。
她说想吃五湖四海的小吃,他就设计了商业街;她说想看复古浪漫的建筑,他安排了古村落;她说想乘车坐船一条龙服务,他也安排了……
她说了很多,他都一一记着。
盛左看着陆沧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陆沧溟那执着的信念坍塌了。
盛左走过去,拍着陆沧溟的肩头,宽慰道:“来日方长,给她点时间。”
陆沧溟清冷地看着海平面,波光粼粼,而海底却深不可测就像她的心,他已经看不透了。
盛左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有件事我还是想和你聊聊,当初我收集了一个视频,就是她父母出事那晚,你的手下去过他们家,而你于那天傍晚也与她父亲有过肢体接触。”
陆沧溟面色平淡,“为什么要告诉我?”
当初他确实想知道云烟与盛左那天见面说了什么,毕竟随后云烟就情绪失控,甚至当他的面割了腕,再后来,云烟走后他才调查清楚一切,可是晚了。
盛左叹了一口气,“放眼海城,就属你们陆氏最有能耐,就算没有那份证据,我也觉得是你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能把她父母尸体火化的事都干了,没有足够的能力做不了这些事。”
陆沧溟听了,没有解释,而是抽出香烟,浅浅地吸了一口,烟气裹在口腔里细细品尝。
两个男人随地而坐。
盛左继续说:“可是,当‘次江’这件事发生后,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被人牵引了,而我竟然不知道是谁牵引了我。”
陆沧溟缓缓吐出烟气,淡声:“你可以继续以为是我牵引你的。”
盛左不语,“可你不是。”
陆沧溟无所谓地笑,“这么笃定?”
“万一就是我呢?”
盛左望了眼陆沧溟,摇头,“我从来都不信故作深情,因为伪装的再像也会露馅,深情会自然而然的事,不刻意不做作。”
陆沧溟没回应,依旧吸着烟。
这一天,海城两大商界头领,坐在游轮夹板上,看着海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关于同一个女人的事。
直到夕阳西下,俩人分道扬镳。
陆沧溟:“周恒,我要她现在的所有资料,包括‘马来公司’的详细资料。”
那边的盛左也交代了他的秘书秦琦同样的任务。
云烟从“潮汐村”回来,不,确切地说已经改名为“久遇风景名胜区”。
而对于“久遇风景名胜区”的对外宣传广告,更是冠上了一个唯美的故事,一对青梅竹马被迫分开,再次重逢,后青梅病逝,竹马一直守候着青梅住过的地方,而青梅竹马住过的地方便是“潮汐村”。
云烟每每想到这里,都会嗤笑好久,这世间还有真心可以相信吗?
她不会相信有那么傻的竹马,别说青梅死了,就是没死指不定就见异思迁了。
不过去了趟海城,她的心情就注定好不了。
此刻,她住在马来西亚,毗邻海边的一所房子里,对着蔚蓝的海水自斟自饮。
Gerry一进来就捂着鼻子抱怨道:“我说亲爱的大小姐啊,能不能少喝点?明天一早还要去见卡迪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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