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
依沈寒城的性子,这两种猜测,他们或许……会更倾向于前者。
毕竟……
谁的妻子,会一直藏在自个的家里?!
在除夕夜上,这般重要的日子里,也不出来见见家里人……
沈寒城冷冷的看了一眼沈樊,脸上充满戾气。
“本王的娘子,不管她是谁,叫什么姓什么,做过什么,她都是本王的人!你们给本王听清楚了,谁要是敢动她,便是与本王为敌!与本王为敌者,下场是什么,你们最好自己……先好好掂量掂量着。”
这话说出口,众人心中……
立马跟个明镜似得,亮的两眼发光。
沈寒城此话,有……欲盖弥彰之嫌。
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之前,众人勉勉强强……还算相信。
沈寒城好歹身为皇室中人,再如何,亦自当不敢漠视皇规……
可如今……
然起七王爷娶得妃子,见不得人,众人齐齐想到的,便是……
他娶了个男人!
这在皇家…蠹…
可是大忌!
众人的视线,染着惊恐的神色……落在沈寒城身上髹。
沈寒城似是刚要起身,离开殿内。
被老皇帝……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他才按耐住没有动作。
殿内的气氛,死一般的诡异。
恰在此时,有人来报。
来人单膝跪在地上,语气有些慌乱,吐字却是异常清晰:
“启奏圣上,太子殿下,出事了!”
……
七王府内。
灯火通明,静谧的与往常无异。
倏忽之间,冷风一阵吹来,染着不寻常的力道。
自七王府的四周,近乎是在一瞬之间,火把四起
有人暗中操控,将火把自墙外,往七王府里丢去。
一连上百只火把,在眨眼间,涌进了七王府里头的屋子。
火光冲天,一时间,七王府里,叫喊声,连绵不绝。
暗夜中,墙外有人蒙着脸,低着声音,交头接耳:
“按计划行事,马上行动。”
他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原地一跃,翻身越过墙头。
身旁的属下,亦学着他的动作,一跃而起,纵身越过墙头。
数十名黑衣人,越过墙头,落在地上……
只可惜……
他们尚未站稳脚跟,脖颈上……立即传来冰凉的利刃。
有人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持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目光凉凉的扫过……这些僵住没有动弹的黑衣人,那人嗤笑一声:
“还以为,你们会用什么招数……来攻阁主的府邸,原来,亦不过如此……”
适才,下达命令的黑衣人目光一凛,身子旋开,绕出了贴在脖颈上的利器。
连同与他一道的黑衣人,纷纷效仿,做了这个动作。
动作快些的,尚且保住了一条小命。
慢些的,已然命丧……府中暗卫的剑下。
兵刃交接的声音,霎时响起,荡在空旷的七王府内。
同一时间,上百只火把,自七王府的里头,在眨眼间,被抛向空中,丢到了七王府外。
七王府的四周,动静不小,可……
竟无人前来观看,究竟出了何事?!
冷风袭来,屋脊上……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声。
绿若与千一剑似是恍若未闻。
少顷,十几名身着黑衣蒙着脸面的杀手,飘然而至。
守在屋外的绿若……与千一剑相视一眼。
这才迟钝的,将剑柄稍稍举起,手指……皆置在了剑柄与剑身的接合处。
他们的视线,放在眼前的黑衣人身上,万分戒备。
绿若的面色明显的阴郁,“在除夕夜这般大好的日子,他们亦敢如此猖狂,是否……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千一剑唇角噙着邪笑,他无所谓的道:
“便是因为是除夕夜,百姓皆去街头……赏玩猜字谜去了,以为我们府里头,亦是和乐融融,喝酒助兴,这才壮着胆子来的?”
绿若撇撇嘴,似是想起一些事情,她的面色……凝重了些。
“他可不是草包,万一他是声东击西,眼前下作的东西……不是窝囊的,而是重量级的杀手,却都放到你我这儿来,你我该如何?”
“怕什么,屋里头不是有王妃,再不济……不是还有个浮华?”
“王妃的手刚刚受伤,双手难敌四拳,浮华一人怎搞的定他们?”
“不是我说,你我才是屋外头的人,先被干掉的人……明明是我们,你担心王妃做什么?!”
“如果王妃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好好的过完今年?!”
他们在这胡搅蛮缠,杀手们亦是极有耐性,听他们说完。
见眼前这个男子,甚是赞同绿衣女子的话。
他似是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哭丧着脸道:
“怎么横竖都是死,早知如此,便叫主子,多加点人手在这就好了……”
千一剑的话音未落,眼前的黑衣人……
身形倏地一闪,势如破竹般,欲要攻入绿若与千一剑,护在身后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