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的,不会打扰他父母的。”
沈蕴秋呆了呆,才想起来,去年新年的时候雷庆华就对她说过,他看中了南城的一套房子,离医院很近,他想买下来。当时,她只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觉得好就行。想必,那时他是买下来的了。随即又对史芳芳说:“人家那是新房子,就让你们住了这么久。找个机会谢谢庆华吧!不如抽个空让他来这里吃顿饭吧。”
“好啊。他肯定乐意来!不过,谢不谢的,我看他应该不会在乎吧。”史芳芳的头低得很低,几乎要掉进饭碗里去。
沈蕴秋听她这样说,想来她是觉得雷庆华这么多年早把沈蕴秋的事都当自己的事了。于是,又说:“就算他不在乎,我们也不能理所当然啊。”
史芳芳没有再应沈蕴秋,只是把头埋得更低,急急地扒着碗里的饭,也不夹菜。沈蕴秋心里有事,没在意她的反应,也是匆匆地吃完了饭,又去喂家祥吃完。看看史芳芳也吃完了,就一起收拾了桌子,抢着去洗碗。正争来抢去呢,门铃响了。
史芳芳手里还是拿着碗不放,眼睛却一直盯着门看,眼睛里有些光在闪。沈蕴秋见她待着不动,终于松了自己拿碗的手,说:“我去开。”
猫眼里映出来的是雷庆华的脸,沈蕴秋赶紧开了门让他进来,嘴里说着:“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啊,刚说你呢,你就来了。”
雷庆华心情很好,一改平日温文的样子,也玩笑道:“我会千里耳呢,知道你们说我,所以来啦。”
沈蕴秋笑说,这样感情好,以后电话费也省了。说话间两人都进了客厅,家祥见到雷庆华,一下就扑了过来,两人没站稳就滚进了沙发里。史芳芳在厨房洗着碗,一直没出来,沈蕴秋就喝了一声:“芳芳,是庆华来了。”
厨房里传来一声“知道啦”,又没了下文。沈蕴秋突然觉得,史芳芳有点怪,过去只要雷庆华一来,她不管在忙什么,铁定会放下手里的事先过来叫“庆华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雷庆华倒是很自在,和家祥玩闹了一阵,自己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正好瞅到史芳芳本来捋起的袖子滑了下来,就过去帮她又捋了上去,才拿了杯子回到客厅。
正削着苹果的沈蕴秋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在她的记忆里,好像老爸经常这样帮干着家务的老妈捋袖子。现在竟眼瞅着,雷庆华和史芳芳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想到这里,沈蕴秋看着正在与家祥做手指体操的雷庆华说,你和家祥玩着,我有事出去一趟。
雷庆华头也不抬地说,没事,你忙你的。
沈蕴秋这下彻底明白了,恐怕这屋里除了家祥是盏常亮的点灯泡外,就数她最亮了。她笑着摇摇头,对厨房里喊:“芳芳,我有事出去下,不用等我。”也不等史芳芳应她,就拿了钥匙出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