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饭店,在那里照例还有一场婚宴在等着他们。
一对新人在伴郎、伴娘的陪伴下,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迎接每一个来参加他们婚礼的人,接受他们的祝福,也很有风度地展示着他们的甜蜜。
客人们像参加以往任何一个婚礼一样,坐在那里,互相间对新人开始品头论足,交流着各自的看法。偶尔也有人会说,伴郎、伴娘未免严肃了点,便又一笑带过。
袁沁蓝凌晨四点不到就醒了,妊娠反应折磨得她从起床到现在,粒米未进,客人还没有到齐,她却已有点站立不稳。
余飞借帮客人点烟的时机,站到袁沁蓝的后侧,将一侧肩膀不显声色地抵着她的背。杨隐恍然未觉,依旧礼貌地与客人打着招呼,递上手中的烟。
人声鼎沸的时候,婚宴在结婚进行曲中开场,热热闹闹的仪式后又是照例的一桌桌敬酒。杨隐的酒杯始终在手上,倒进去的酒又总是被他喝得一滴不剩;余飞在他身后木然地帮他倒酒,眼神却不时地注意到袁沁蓝越来越苍白的脸;沈蕴秋远远地跟着,客气而礼貌地收着客人递来的红包,又不时给在座的小孩送上一个小红包……
酒敬过半数,婚礼的气氛热烈起来,年轻人开始有了各种各样奇怪的要求,袁沁蓝听到这样那样的要求,苍白着脸还是会泛起些桃红,杨隐则概以喝酒代替,引来嘘声一片。最后逼急了,竟站到凳子上,说:“你们……你们不就是想看看夫妻在房间里的那点事嘛!告诉你们,这很简单,瞧,就这样……”说话间跳下来一把拖过后面的沈蕴秋就要吻,在一片惊呼声中,余飞及时拉开了他,余竞冬也从自己坐的地方冲过来,袁沁蓝极力掩饰自己的难尴,说“你们不要再闹了,杨隐都醉了!”
一场婚礼热热闹闹地开始,乱哄哄地散场。曲终人散的时候,杨隐早趴在桌上睡着了,袁沁蓝一脸疲态地坐在一边。袁天民与姜华显然是看到了杨隐先前出人意表的举动,脸上写满了不悦,杨隐的父母一直在陪着小心,解释儿子喝醉了错把沈蕴秋当作袁沁蓝。
余竞冬过来跟袁沁蓝告辞:“袁律师,不好意思,我带蕴秋先走一步,小飞会留下来帮你。”
“蕴秋呢?刚刚把她吓坏了吧?”袁沁蓝扼制着心里的恼恨,表面仍是关心地问。
“没事了,只是再留下帮忙有点尴尬。请你见谅!”余竞冬客气地说。
“没事就好!我怕她会怪我们。”袁沁蓝语带双关,接着又道:“那你们先走吧,我就不送你们了。”
余飞在所有人都走后,帮袁沁蓝将杨隐弄上车,又将他们送回新房。临走,再三嘱咐袁沁蓝小心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袁沁蓝此时早已失去耐心,几乎是推着将余飞赶到门外,让他快点回去,她实在太累了。
新房里很静,这是杨隐买下的“春到江南”三期的房子,因为急着结婚,刚刚装璜好,还有些油漆的味道没有散尽。袁沁蓝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让冷风吹进来。在这个窗口能望到整个曲江,此时曲江两岸灯火辉煌,江面上有星星点点的光,是江船驶过。她回头看床上睡得正熟的杨隐,又摸摸自己已微见隆起的肚子,觉得一切都好遥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