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他忍不住又拿起手机拨过去,电话那头传来的还是女声语音毫无温度的播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余竞冬叹口气,拔出烟来分了一圈,然后自己点了一根抽上。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担心沈蕴秋会不会有什么事,怎么可能一点声息都没有。
因了他的神不守舍,这饭局气氛也显得不太活跃。好在邵明是个热络的人,总能找到不少的话头和其他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
眼看饭局接近尾声,余竞冬也叫了服务员签单,大家准备转场去KTV。刘禾突然接到刘刚的一条短信,内容是说死者家属将他绑到了竞豪,但短信内容看上去是发了一半没讲完。众人听闻一下面面相觑,余竞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觉,既然刘刚被绑到了竞豪,那么证明现在公司里是有人在的,而他一直联系不到沈蕴秋,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邵明最是冷静,马上拨通了刘安山的电话报案。接下来又给毛林平打电话,要他马上赶往竞豪。随后,他跟余竞冬道:“我跟刘禾和你一起去竞豪。”
余竞冬感激地朝他点点头,当先奔了出去。
林家齐和徐峰见这事他们也帮不上忙,就各自告辞回去。
此时的竞豪办公楼里灯火通明,从底层的大厅到办公层守满了死者的亲朋。余竞冬他们和派出所的人几乎一同到达。
民警询问守在楼道里的这些民工,没人承认绑架刘刚,都说自己是死者亲戚,是来和包工老板谈判的。
余竞冬冲到会议室,一进去就看见有六七个妇女围着沈蕴秋,这些妇女有年轻的、有中年的、也有老太太,还有一个甚至手里抱着小孩。而沈蕴秋的头发已纠结成鸟巢一般,衬衣的扣子被拉掉了好几个,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文胸,他的心一阵酸涩,赶紧脱下自己的衬衣,只着了一件短袖汗衫走过去,想要给沈蕴秋披上。
围着沈蕴秋的一群妇女却并不让他靠近,看着这些人有老有少,又都是女性,余竞冬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沈蕴秋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就是近不了身。他心里那个怒,无处可泄。如果此时围着的是一帮男人,他早就冲上去打了,可事实偏偏相反。
民警同样犯了难,刘刚不敢承认自己是被绑来的,怕今后被报复。而沈蕴秋被一帮妇孺围着,来的民警中没有一个女警,他们上前一劝阻,就有一中年妇女一屁股坐地上哭嚎:“警察打女人啦!警察打女人啦!”
眼见这样僵下去也不是办法,邵明走上前自报身份:“各位大婶、姐妹,我是建设局邵明。”他又把毛林平拉过来,继续说:“这位是此次安全事故调查小组的组长毛林平。大家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任何赔偿都需要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你们现在这样闹下去,只会在无意中触犯法律!所以,我肯请你们,先让这位沈小姐披上件衣服,然后,由我和毛组长牵头,开发商、施工单位一起,和你们坐下来协商。当然,你们得派一到两位信得过的代表。怎么样?”
邵明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一个穿着沾满泥浆的蓝衬衣的男子走进来,身边还有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只听那位蓝衣男子说:“大家让开。我和大伯跟他们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