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沁蓝生了一个儿子,余飞急急地从乌拉市飞回来看他们母子。久已未同余竞冬联络的余竞生,打电话给他,说了这个消息,并希望在孩子满月的时候,余竞冬能和母亲关碧云一起来G市,余竞冬同意了。办满月酒的前一天,关碧云到了S市,但她下飞机后第一个联络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沈蕴秋。
沈蕴秋接到电话很是惊讶,但因为原来跟关碧云相处还算融洽,她第一时间去酒店拜访关碧云。
关碧云比两年前老了许多,精神也显得有些不济,眼神却依旧露着精明。她仔细地打量着沈蕴秋,笑着说:“看上去,你现在比和我儿子在一起时要开朗得多。”
沈蕴秋尴尬地笑了笑,忙问她:“您身体还好吧?”
“还行。不过,上帝已经通知我去排队等候进入天堂了。”关碧云幽默地笑笑。随即她又拉着沈蕴秋的手拍了拍说:“蕴秋啊,我很喜欢你,但是咱们没有婆媳的缘份。竞冬上次回美国,一个人关在家里直到回国前都没出过门。我问他你们分手的原因,他始终不肯告诉我,只说缘份尽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呢?”
沈蕴秋对这个问题的尴尬程度比先前更甚,面对这位老人,她实在没有替自己辩解的力量,只好轻声说:“是我对不起竞冬。您打我骂我都行!”
“能告诉我怎么个对不起吗?”关碧云追问。
“我……”沈蕴秋有点难以启齿,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对自己狠狠心,“因为我一直爱的都不是竞冬。和他在一起只因为他对我好,而不是因为爱他。我知道自己自私,所以我不敢求您原谅我!”
关碧云叹道:“这都是造化弄人啊!听说,你现在的丈夫也在竞豪集团?”
沈蕴秋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挑了挑,她注意到关碧云用了“听说”这个词,而不是直接说余竞冬告诉她,那么是谁在和她谈自己?因为涉及杨隐,沈蕴秋的神经不自觉地就绷紧了,她的眼睛盯着关碧云的脸不再移开,“不错,我和竞冬还没分开的时候,他就进了竞豪。但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早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
关碧云点点头说:“现在竞豪基本上都是你丈夫在掌控吧?”
沈蕴秋心里“咯噔”一下,她认为关碧云这个时候提这样的问题,显然是有用意的。她直视关碧云道:“其实,竞冬一直都有在公司推行全员股份的计划,目前的情况并不能用我丈夫掌控竞豪来下论断。竞豪始终是竞冬和您控股的公司,作为分工,只不过地产这一块现在由我丈夫负责。”
关碧云轻轻一笑说:“你很维护你的丈夫。”
“我只说事实。”沈蕴秋立刻回答。
“作为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却远赴蒙自省开拓新项目,副董事长却坐镇总部,这还不算掌控吗?”关碧云突然尖刻地问。
沈蕴秋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地问:“伯母,您还是直接说您今天找我的目的吧,咱们没必要绕圈子。”
关碧云的面上已经笑意全无,她用犀利的目光牢牢地逼视着沈蕴秋,“你们是有计划地想从我儿子手里夺走竞豪,对不对?”
饶是沈蕴秋再有心理准备,都没想到关碧云会是这样的想法,她心里难过但又不想和这位上了年纪、又饱经风霜的老人计较,只淡淡地说:“我们夫妇二人的心意,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蕴秋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孩子,你可不能因为感情而偏帮自己的丈夫,让竞冬再受一次伤害啊!”关碧云的表情复杂,既有责怪,又有疼惜。
“伯母,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丈夫一直以来就花天酒地,男女关系复杂不说,又心机颇深,你可不能让他骗了。秋雅那孩子我见过几次,这么好的姑娘,却弄得自杀,你怎么还能这样帮你丈夫?”关碧云的声音越说越激动。
“伯母,您误会了吧?秋雅落水和我丈夫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即便我丈夫男女关系复杂,也从来没有对竞豪有过什么非份之想啊!”沈蕴秋真的有点急起来,心里也开始在猜测,到底是谁将秋雅的事都算到杨隐头上了。她思来想去,能在关碧云面前嚼舌根的,只能是余飞他们了。
关碧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沈蕴秋说:“蕴秋,伯母对你可真是失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