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的电话才挂,季怀的电话来了。
孟萦听到季怀那边有些嘈杂,笑着问他,“这么晚了,还没睡?”
“还没,爸他们正在商量事,看要请谁算期程。”……季怀边说边往外走。
院坝里清净了些,就是有点冷,季怀一边呼气一遍搓手。
进了冬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山里的温度下降得很快。
孟萦窝在被子里,屋里烧了回风炉,暖暖的,孟萦忍不住犯困,声音懒懒的:
“哦。”
“哈~!”……孟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溢满了生理盐水。
季怀看了眼时间,才十点过。
明明才一会儿没见,季怀就是想她,哪怕听她说话也好。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哈欠声,季怀猜测她可能困了,就是舍不得挂电话。
孟萦半天没听到他声音,看了眼手机,还在通话中,没挂断,笑着问他,“怎么一直不说话?有事要忙吗?”
季怀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没有,你是不是困了?”
孟萦懒懒的,半眯着眼,眼皮沉重却睡不着,声音很清醒,
“是困了,就是有点睡不着。”
季怀,“那你闭着眼睛说话,等一会儿就睡着了。”
孟萦以前和她打电话没少干这样的事,闭着眼睛。“嗯。”
季怀,“阿姨他们今天回瓢朴镇了吗?”
孟萦,“嗯,早上就回去了。”
季怀,“家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孟萦,“嗯。”
季怀,“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孟萦,“不怕,开着灯睡的。”
不开着灯睡才会害怕。
季怀笑笑,“你睡的哪间房?”
孟萦,“烧着火的这间,这间睡暖和点。”
季怀想起她家里烧的是煤火,忍不住叮嘱她,“不要把门窗都关死了,小心煤烟。”
孟萦,“嗯,我知道的。
过道门(除了堂屋的两扇大门以外的门)都开着的,我房间的门也没关,窗子(窗户)都关了,上面的玻璃没安,煤烟出的去。”
季怀放心了些,“开着就行,我就担心你怕冷,把门窗都关了。”
孟萦无语,“你看我像傻子吗?这些事,不用你说我都会注意的。
以前,我一个人在瓢朴镇读书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学生在烧蜂窝煤时,煤烟中毒被人送进医院的。
我在民惠医院输液那段时间,旁边床位就有一个煤气中毒被房东发现送进医院的。
住了好多天才出院,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比我还严重。”
季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在医院输液十多天那一次,问她,“是你输了十多天液那次吗?”
孟萦已经有了困意,说话有些散漫,想起啥就说啥:
“嗯,就是那次。”
季怀,“我记得那时候是热天啊,怎么还有人煤气中毒?”
孟萦,“我们读书的时候,都是租房子住,好多学生都是烧蜂窝煤火煮饭。
有些学生做事粗心大意的,晚上忘记把火提出去了,就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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