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江易此时看的津津有味,这场战斗虽然和大神通者动辄劈山断海的威势无法相比,但其中蕴藏的武道理念、奇思妙想,以及其中的一丝天道韵律让江易不由大受启发。
衣袖与剑光发出激烈碰撞,两人在水面上碾转腾挪,如翩翩蝴蝶在追逐嬉戏,身形看似曼妙,可其中隐含的凛冽杀机着实让人不寒而栗,每一招、每一式都面临着生死危机,一不小心,就会香消玉殒。
“轰—”
水面上炸起了高高的浪花,两人猛地后退,殷无暇再次站在了岸上,捂着胸口,丝丝血迹顺着指缝不断渗出,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而师非烟也不好受,虽然仍站在水面上,但身体已经有些摇晃不稳。下一刻,师非烟踩着水面回到了船上。
正在船舱中的江易发现师非烟脸色极其苍白,嘴角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没想到你的剑道已经达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殷无暇此时体内极不好受,锋利的剑气从里到外不断切割着她的脏腑筋膜。
“我也没料到你的天一真水功已经可以凝水成冰境界了”,江易这才注意到师非烟的脚下出现一层薄薄的冰霜。
“彼此,彼此”,殷无暇脸现嘲弄,轻蔑看着师非烟。
然后两人都再也忍不住了,当即跌坐在地面上,开始运功调息。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在场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从黑暗的阴影中踱步走出来一个老者,说是老者,却满面红光,身姿矫健,好像一个壮年人一样。但却是满头银发,白色的胡须飘飘。
“辟守玄!”
殷无暇吃惊诧异的话语脱口而出,来者是天一教的大长老辟守玄,与她一向不对付。这次外出找琼玉阁的当代行走本是瞒着辟守玄的,没想到他竟是跟来了。
“你来干什么?”,殷无暇强装镇定,并没有发现她的神情中隐隐有一丝慌张。
“圣女,我为什么不能来?”,辟守玄的语气似笑非笑,充满了调侃。
“你不在教里好好坐镇,来这里干什么?”,殷无暇感到自己的体内仿佛被剑气撕裂般了,强忍着伤势。此时不能露出一丝软弱,现在看来辟守玄不怀好意。
“当然是来帮助圣女杀师非烟的,要不然你怎么轻易知道琼玉阁当代行走出现江湖的消息”,辟守玄满是得意,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他当然得意,天一派数百年来都是由圣女一脉掌管,而他身为男子一直都是任人驱使。他不甘心,嫉妒就像一条虫子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啃食着他的心脏。他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推翻圣女一脉的统治,现在机会来了,作为琼玉阁的死敌,他知道殷无暇一旦知道琼玉阁的消息一定会忍耐不住,便暗中散播了这个消息。
果然,殷无暇与师非烟两败俱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他怎能不得意,直想仰天长笑来表达自己的畅快之意。
不行,事情还没有到最后,得先把在场所有人杀了,自己才最后的胜利者。
辟守玄双眼寒光凛冽,杀机四溢,就连空气中都弥漫了一层冰冷的锋烈感。
殷无暇也看出了不对劲,看着辟守玄离自己越来越近,其手中渐渐凝聚出了一把三尺三寸锋利的冰剑。
“凝气成冰”,殷无暇脸上的惊讶再也遮掩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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