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连武器也没有多余的了?”刘秀不甘心地问道。
张平默不作声地从一只竹筐的底部拿出两把短剑,递给刘秀。后者接过来看了看,虽说是短剑,但还算锋利,他转手把两把短剑递给李通和李轶,说道:“好歹也是件防身之物,你俩先拿着凑合着用。”
刘秀和龙渊,又是盔甲又是长剑,装备那叫一个齐全,可轮到了自己这儿,只有一把可怜的短剑,李轶心生不满,愤愤不平的一把接过刘秀递来的短剑,什么话都没说。
李通年纪比李轶小,倒却比李轶明事理得多。
义军当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像样的装备,能分到一把短剑已经很不错了。看看周围的那些兵卒,绝大多数人连剑都没有,手中拿着的还是斧头和锄头。
朱平拿着一大包的干粮,拍拍刘秀的肩膀,说道:“走,阿秀,我带你去看看晚上住的帐子。”朱平把刘秀领到一座营帐。
这座营帐呈长条型,中间是走道,两边都是地铺,放眼望去,起码摆了二十张铺子。
朱平环视了一圈,说道:“我们这座营帐的条件还算好,只住二十人,别的营帐,都住三、四十号人呢!”
说着话,他走到里面的一张地铺前,笑道:“这是我的,阿秀,你就睡我旁边吧!”
刘秀点头应了一声好。朱平没有在营帐里多待,安顿完刘秀等人,又交代了几句,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他们四人在各自的地铺上坐下来,刘秀拿出干粮,给龙渊、李通、李轶每人分了一块。
刘秀和龙渊拿起干粮,大口吃起来,李通和李轶看着手中黑乎乎、硬邦邦的干粮,都没什么胃口。
刘秀说道:“在外面不比在家里,既然出来了,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李通心有感触,暗道一声有理,他点点头,张开嘴巴,在干粮上咬了一大口。
干粮并不好吃,含在口中,又酸又涩,不过李通硬着头皮,咀嚼了两口,生生咽了下去,接着,他又狠狠咬上一大口。
见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吃起干粮,李轶也不好再矫情。
他试咬了一口,差点把这口干粮直接喷出去,他囫囵吞枣的咽下,然后把手中的干粮塞进系在侧腰的皮囊中,说道:“我现在还不饿,等会再吃。”
刘秀自然不会勉强他,也不用勉强,等人真饿极了的时候,即便是看到了树皮,都想上去啃两口。
当天无话,翌日早上,以刘縯为首的这支义军,起营拔寨,一路西行,直奔益州。
他们这支义军,算是襄阳义军的先遣军。
襄阳义军总共一万多人,主力部队不可能一窝蜂的盲目行进,必须得有一支先锋军在前探路,再没有比刘縯更适合做先锋的人选了。
经过一整天的行军,刘縯一部终于进入益州的汉中郡。
汉中郡是个大郡,内设南郑、旬阳、安阳等十二县。
刘縯一部刚进入汉中境内,便接到钖县县令送来的书信,称金钱河、白山一带有发现蛮军踪迹。
看罢书信,刘縯问送信的衙役道:“金钱河、白山一带发现了多少蛮军?”
衙役正色道:“蛮兵的人数不少,估计要在五十人往上。”
进入汉中郡的蛮军总共也没多少人,充其量也就数百左右,而且还不是聚在一起,而是分成很多股,一股蛮军超过了五十人,就属于数量多的了。
刚听衙役说蛮兵人数不少,刘縯的心还悬起来一下,可后面一听对方才五十人往上,他提起的心顿时又落了下去。
只五十多人的蛮兵,还不够他们这一千人塞牙缝的呢!
刘縯问道:“知道蛮兵具体的方位吗?”
衙役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上面绘制着金钱河、白山一带的简易地图。衙役拿着地图,手指着一处说道:“前来报信的百姓,是在这里发现的蛮兵!”
刘縯定睛一看,衙役手指的是白山的地方。白山位于金钱河沿岸,从地图上看,是一块不小的区域。
看罢之后,刘縯点点头,问道:“你能否帮我找一当地向导?”
衙役正色说道:“我们大人已经想到了。”说着话,他回头向后面招了招手。
一名猎户打扮的汉子走了过来。衙役介绍道:“他叫冯达,是白山一带的猎户,对那里的地形很熟,最先在白山发现蛮兵就是他!”
刘縯看向那位名叫冯达的猎户,问道:“你亲眼看到了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