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问清楚就……
岳父少有地给沈宝昌打来电话。
“你的工作调动了?”岳父问话的声音有些异样。
沈宝昌被问得莫名其妙,懵懵懂懂地说:“没有啊,怎么回事儿?”
“噢!那算了,”岳父见沈宝昌并不知内情,也就没有再说别的,“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问问。古人说,大丈夫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没事儿,我撂了。”
岳父的突然举动,让沈宝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疑惑中,徐才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徐才张口就问:“书记呀,你看省台的特别节目了吗?”
沈宝昌不屑地说:“没看,我对那玩意儿没啥兴趣儿。”
徐才语调夸张地说:“我的书记呀,出了大事儿了,发生政变了。”
沈宝昌对徐才的无来由的夸大其词很反感。就在他眉头一皱,正要熏徐才两句的时候,突然想起岳父刚才打电话问他工作是不是已经调动的事儿,就忙问:“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才就把电视里的事学说了一遍。
听完后,沈宝昌倒平静了下来,说:“我看没什么,兴许是电视台搞错了,这也是常有的事儿,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徐才咋咋呼呼地说:“我的书记大人哪,这样的事儿怎么可能搞错?”
沈宝昌来火了,叫道:“那你说是怎么的?没有人撤我,我的屁股还坐在临江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
一听沈宝昌火了,徐才赶紧调整了话题。
“行,就算是无意搞错了,那他赵未平有什么资格代表临江讲话。”
沈宝昌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儿来,不解地问:“你说什么意思?讲什么话?”
徐才故作高深地说:“赵未平在电视里是以临江乡党委的角度谈了全乡开展生产自救的想法。这个想法你知道吗?党委讨论过吗?”
沈宝昌这回没词儿了。
“我认为这里有文章,这里有政治企图。你想想,这可是省里最重要的媒体呀,它能说错就随便错了吗?它是要负政治责任的,你可不能小看了它所产生的影响。”
说完,徐才就撂下了电话,扔给了沈宝昌一堆疑惑和烦恼。
这边刚给沈宝昌烧完火,徐才随即又拨通了赵未平的电话。
“老同学,这回你可露了脸儿了,讲得真好。电视这玩意儿就是抬举人,要不外国人搞竞选就愿意上电视呢。我敢说,你要是在外国,就凭你的口才,弄个总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赵未平明显感到徐才的话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就不想和他多扯,便问:“有别的事吗?”
徐才嘴里不饶人地嚷嚷道:“嗳,可不带这样的啊?这刚当上电视明星,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容易脱离群众啊?”
赵未平耐着性子说:“行了行了,我这儿洗脚哪,有什么话咱明天再说好不好。”
徐才故意卖关子道:“你真不想听?我可有重要的事儿啊。”
赵未平长叹了一口气,只好说:“我算是服了你了,啥时候都能整出节目来。好,有话你就快说吧。”
“老同学,你露脸我是真为你高兴,”徐才显得很真诚,然后又煞有介事地说:“但是有人却坐不住金銮殿了,并且发现了你的政治企图。”
赵未平一边擦脚一边说:“老徐,有什么事儿明个再说,我确实累了,要休息了,好不好?就这样。”说完挂了电话。
赵未平一边慢慢地擦着脚,一边慢慢地思考。
毫无疑问,这个节目一播出,肯定会引起一场风波,不同的人会从其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做出不同的解读。
风常起于青萍之末,祸常发于萧墙之中,这几乎是难免的。
赵未平正在沉思,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一听,竟是韩精忠。
韩精忠以开玩笑的口吻说:“赵大哥,你今天晚上成了全县全市的名人了。”
赵未平连忙说:“我的大主任,你可别逗我了,我这儿正不知是福是祸呢。”
韩精忠卖起关子来,拖着长调说:“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岁伏’,这福祸相生相伴的理论,可是我们的老祖宗的思想精粹呀。”
赵未平说:“这大概也是自我解脱的方法吧?”
韩精忠打了个哈欠,亲切地说:“老弟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是钱书记让我给你打的。他那里今天晚上很热闹,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是毛主席的一句词‘任凭风吹lang打,胜似闲庭信步’,他让你注意身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赵未平心头一热,不禁感动地说:“谢谢钱书记,谢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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