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何长顺指着司来福的鼻子说:“那什么,你小子懂个屌毛灰。你以为我就非得喝那一口儿啊?我是怕麻烦,你大嫂要是真饿死了,我不还得再淘澄一个新的?多麻烦。”
“棉裤腰”指着何长顺说:“你可得了吧,小心我大嫂听见了把你挠成土豆丝儿。”
何长顺满脸自信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那什么,不是跟你吹,咱们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儿,说到做到。临出来的时候,阮书记告诉我不让我喝酒。怎么样?这都多少日子了?你们都看着了,我喝一口没?”
“棉裤腰”忙点头肯定:“这话不扒瞎,这些日子你还真就一口没喝。”
司来福脑袋转得快,马上责备“棉裤腰”说:“本来嘛,你净在那儿埋汰大哥。这些天,大哥啥都没顾上,光跑前跑后地给大伙儿张罗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棉裤腰”连连点头称是:“可不咋的,你这话靠谱儿。”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扯着,没走多远儿,就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酒菜的香味,不觉抬眼一看,见不远处的路旁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小饭店。
“棉裤腰”的馋虫被钩上来了,这脚就迈不动步了。可自己又不好张口,就私下里捅咕司来福,往何长顺那儿使眼色。
司来福马上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紧走两步,凑到何长顺跟前儿,说:“何大哥,明天咱们就回去了。这些天你也够辛苦了,现在也没什么事儿,要不咱哥仨整二两去?我请客。”
何长顺一听,脑袋摇得像个拨lang鼓似的,一脸严肃地断然拒绝道:“那什么,我说你们俩少圈拢我,我说不行就不行,支书再三嘱咐我不让我喝酒,怕我误事儿,我不能吊死鬼卖*——死不要脸,说话不算话。你俩要是馋了就你俩去整,反正高低我是不去。”
司来福一听顿时没了词儿。
“棉裤腰”倒是能沉得住气,他眨巴眨巴小眼睛,不慌不忙地凑到何长顺的身边,耐心地开导何长顺。
“支书不让喝酒,那是说在有事有工作的时候不能喝,怕误事儿,现在屁大点儿事儿都没有,误什么误?”
司来福忙补充道:“咱又不喝大酒,也就是意思意思,拉拉馋,这能有多大事儿?”
说着话,三个人就已经到一家小饭店的门口。
脸上抹得一塌糊涂的老板娘,故意嗲声能嗲气地招呼道:“几位大哥来了,欢迎欢迎啊,喝点儿吧?”
“棉裤腰”连忙搭腔“喝点儿喝点儿”,拉起何长顺的胳膊,连扯带拽地就进了屋。
“那什么,操,你们这两个王八蛋……”
何长顺叫他们这一拉一拽一煽呼,心里也痒痒起来。
乡中心校北侧的一栋教室里住满了东村的灾民。以中间为界,东面的五间教室住的灾民归何长顺管辖,西面的五间教室里的灾民归于娟管辖,但总负责的是村妇女主任于娟。
教室的最东头的两间屋子,原本是学校放物品的小仓库,因为要安置的人多就临时收拾收拾也住了四个人,分别是张老二的老婆和女儿妞妞,秦结巴的老婆和儿子豆豆。这四个人划在何长顺的管辖范围之内。
傍晚的时候,秦结巴来了,说要帮助老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好回家。
忙活了一会儿,秦结巴有点儿累了,就想要抽棵烟休息休息,便坐在地铺上把烟纸旱烟和打火机掏了出来。
秦结巴六岁的小儿子豆豆就拿起打火机玩儿。
秦结巴卷着烟,逗豆豆说:“你……你……你别……动,烧……烧你……小……小……牛。”
这时,隔壁过来一个人说三缺一不够手,招呼秦结巴过去凑把手打扑克。
秦结巴一听有玩儿的,顿时乐得嘴就咧到了耳朵根子,烟也不卷了,马上就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此刻,屋里就剩下豆豆和张老二的小女儿妞妞了。
豆豆摆弄着打火机,一会儿开一会儿关,觉得挺好玩儿。
五岁的妞妞见豆豆在那儿玩儿的正起劲儿,就过来要,也想玩儿。豆豆就不给,于是两个人就你抢我夺起来。
不料,就把打着火的打火机掉到了地铺上,引燃了铺上的废报纸,火苗子“呼啦”一下子就起来了,接着被褥也被烧着了,火势四处蔓延。
豆豆和妞妞一下子就傻愣在了那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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