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穆凛急忙回头扫了一眼唐知。
见唐知的状态还算正常,也就没有阻拦。
司机想了想,“提到这,就多少有些狗血了,李家体系庞大,从清朝的时候就是在宫里的人,据说,还是正黄旗出身,后来满清覆灭,回到家乡开始做生意的,这种家族的人家,都是有很多兄弟姐妹的,您想想,皇室那些夺嫡事件,不都得血流成河。”
唐知眉头拧的更紧了。
李家。
如果当年的灭门惨案,是李家。
那跟她就是没有关系的吧?
否则,当年那两位长辈把自己弄去北方,为什么还要让柳家人改姓成唐?
唐这个姓氏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唐知问,“那你知道,当年李家那场灭门案,有个丢失的小姑娘么。”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糖盒子,摇头说,“没有,没有丢失的,都死光了,那种情况下,李家不可能让人活着的,而且,即便活着,现在肯定也死了。”
唐知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人就死了呢?”
司机说道,“因为没有人能逃得掉这种法阵下的诅咒,李家杀人是很有一种规律的,永远都离不开这种古老的阵法。”
唐知心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如果说自己是李的女儿。
是被李家本家下了诅咒,家里人为了保护自己,把自己送去北方,更名换姓,难道是为了...改命!
那..改命和自己重生,有没有关系?
这种一闪而逝的想法唐知没有抓到,毫无头绪。
毕竟这种事,说出来谁也不会信。
谁也不可能信。
唐知只能自己重新找线索。
但是唐知现在已经越来越有信心了,她相信,总有一天,这件事会浮出水面。
而又冥冥之中她又十分害怕...事情的真相。
唐知问,“所以,你看到这个盒子,就莫名的害怕,是么?”
司机咧嘴一笑,“对不起啊唐小姐,我失态了。”
唐知摇摇头,并没有怪罪司机的意思,“唐小姐,不管怎么样,如果您能不来羊城,以后就别来了,只要见过李家法阵图的人,就没有好结果,刚刚那个孙雅静孙经理,我也曾有过几面之缘。”
唐知好奇的问道,“你们也有业务往来?”
司机摇头,“并不是,我家就住在孙经理商贸行后面的贫民区,她每天早上都会去一家早餐铺买早饭,她人很好的,经常会多买几个小笼包,送给那些乞儿,所以对她印象比较深刻。”
唐知想了想,急忙从怀里翻出一张照片,这是柳家人的全家福,是当初养母刚嫁给柳老三的时候拍的,唐知就在养母怀里,被养母抱着。
唐知指着上面一个女人,“那你可见过这个人?”
司机将车子减速,拿过照片,仔细看了两眼,“好像见过...”
唐知急忙说道,“这是她年轻时候的照片,现在应该跟孙雅静年龄差不多大。”
司机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我肯定见过她,她经常穿着一双漂亮的皮鞋,有时候还会去找孙经理聊天,笑起来很温柔,也经常救济乞儿,人很好的,我们那边的老人和孩子都很喜欢她们。你认识她?”
唐知点点头,“她是我母亲。”
司机一愣,“所以你这次过来就是来找您母亲的吧,是不是没找到,所以只能回去了。”
唐知眨眨眼,“不是没找到,而是她人已经不在了。”
司机也愣,“对不起啊唐小姐,您节哀。”
唐知笑了笑,没再说话。
车子开到一处小镇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唐知看来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穆凛让大家下车,准备吃饭,今晚就在这边过夜了。
这里是一个小旅馆。
司机去帮众人开房的时候,唐知就坐在厅里的椅子里,看着顶棚上挂着的电视,电视里是一则新闻,是一起车祸。
拒报道显示,这起车祸途径的主干道是去往羊城火车站的。
唐知心里一阵阵发冷。
火车站。
不由得让唐知联想到,陈东裕让他们今晚做8点的火车离开羊城。
如果他们真的听陈东裕的话,那现在在路上出车祸重伤的就是他们几人。
唐知的拳头死死的捏在一起,穆凛看到,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唐知的拳头之上,“别怕。“
唐知哪里是怕,明明是恨,“陈东裕也想你死?”
穆凛摇摇头,“以前我救过他一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想要我死的,可能是李家的决定,他可能也没有办法。”
唐知挺诧异,“你和陈东升的关系不好,但是却和陈东裕的关系不错,是为了什么?他们俩不是亲兄弟?”
穆凛点点头,“没错,这些人的家庭背景都是很复杂的。”
唐知现在没有兴趣知道陈家俩兄弟怎么样,是什么关系。
她现在内心根本就无法平静。
如果不是孙雅静,她现在可能已经死在了路上。
孙雅静如何了,她被人带走了。
会带去哪里。
会怎么对她。
唐知心里十分惦记她。
唐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搂着的盒子。
司机走过来,“少爷,登记完了,我们可以上去了。”
几个人陆续上了二楼。
唐知自己一个房间。
但是隔壁就是王哥和穆凛。
唐知坐在床上,认真的盯着那个黑盒子。
她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打不开。
烦躁的将盒子踢到了地上。
叮当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翻了一下。
唐知急忙跑过去,抱起盒子,用力晃了晃了。
里面的确有个东西随着晃动叮当响。
唐知想,那可能是钥匙。
她看了看房间,刚好看到一把剪子。
她用剪子扎了扎盒子,发现有一个地方,很薄,用力扎进去,扎个洞。
唐知便又用了好几次剪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钥匙拿了出来。
可是她发现,这个钥匙根本就不是开启盒子的钥匙。
唐知眉头紧蹙,找了一根绳子,生气的把钥匙挂在了脖子上。
这一晚上,唐知睡少,很快天就亮了。
几个人整装出发。
足足用了好几天,才回到了省城。
车子直接开回了穆家公馆。
穆凛给司机买了火车票,车子便仍在了这边。
唐知回到公馆,第一件事,就是让管家去工具房找来了很多工具。
她坐在凉亭里,把黑盒子放在了石桌上,对王哥说道,“开锯。”
王哥看着唐知这个动作,疑惑说道,“我们还是找个开锁的吧,”
唐知摇摇头,“这个锁这边肯定开不了,李家不会随便做一个随便是谁都能开的锁。锯开,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鬼东西。”
王哥见唐知下定决心,当然要听唐知的。
穆凛坐在一旁看着俩人。
王哥锯了好久,只有一个小口,“这是什么奇怪的木头,怎么会锯不开呢。”
那管家看着直着急,“唐小姐,这个盒子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唐知一愣,“管家伯伯,你见过?那你仔细想想在哪里见过,是否能打开?”
管家想了想,匆忙走进了屋子,然后过了好一会才抱着一本书走出来,将书本放在凉亭里,“唐小姐你们看,是不是这个东西?”
唐知将书本摆正,“这是什么工艺?”
反反复复看了看上面的字,“这是一种特殊的工艺,如果强行打开,只会适得其反,从里面彻底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