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我预料到的结果,可当得到证实时,却还是有种被当头棒喝的感觉。
在发愣时,我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葛言打来的,我稳了稳心神才接了起来:“喂。”
“你去哪了?怎么半天不回来?”
“我马上……马上回去。”
“你怎么有点喘?”
“我……”我硬着头皮扯了个谎,“我便秘……”
葛言尴尬的恩了一声:“我在电影大厅等你。”
挂断电话后,我把牛皮纸袋扔进了垃圾桶,把鉴定报告折叠成很小的一个后,塞进了钱包里。
我原本想悄悄潜伏进电影院的洗手间里,再从里面走出来的,可我还在手扶梯上时就和靠墙而站的葛言对上了眼。
他微微愣眉:“你从下面上来的?”
我当时心里还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我只能继续撒谎:“我没纸了,便去下面的商店买,就在一楼解决了。不过电影还没结束,要继续看吗?”
“你还想看吗?”
我脑袋乱得很,哪里还有看电影的心思,便说:“我肚子挺难受的,回家吧。”
他伸手帮我揉了揉:“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吃点消化药和粗粮就会好的。”
葛言倒没再说什么,后来我们一起下楼,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我坐进去:“你等我一会儿,我买点东西就来。”
葛言走进了旁边的超市,我包里的手机又响起了铃,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我心绪烦乱,语气也不太好:“哪位?”
“梁嶶,我被你骗得好惨。”
我一下子就听出这是方玲的声音,从她愤怒的语气和内容来判断,她应该是和丁书景联系上了,我那经不起推敲的谎言估计早破了。
这是我早就料到的结果,我声音沉沉的说:“跟你学的。”
方玲冷笑了几声:“我也是真傻,才会被你一戳及破的谎言所蒙骗,还把重要的情报透露给了你。我听说你今天去丁书景办公室了,还揪了他头发,想必你是拿去做鉴定了。想必这会儿你也拿到结果了,若我也把这件事对丁书景、周惠挑明,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真怕方玲会不计后果的把这件事说出去,便掐着大腿内侧的肉,让疼痛迫使我冷静下来。“我确实拿到他们俩的头发做了鉴定,刚才也拿到结果了,他们俩根本没有相似的基因,兄弟关系更不成立。”
哪怕是隔着电话,我也能感觉到方玲的呼吸变急了:“你还想骗我!你觉得我会傻傻的任你骗第二次吗?”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做鉴定,或者说你根本不用去鉴定,因为你一开始就有可能是在对我说谎。”
这时我看到葛言从超市里走出来了,我便直接挂了电话,他拎着一袋火龙果上了车:“吃点这个会有助于消化。”
我笑着接过来:“你还知道这个?”
“等你时用手机查的。”
“谢谢。”
正说着话,方玲又打了电话过来,我挂断后调了静音。葛言边系安全带边问我:“谁打来的?”
“骚扰电话。”
回家后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一起洗漱后便躺下休息,葛言从身后抱着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把和好的事告知双方父母?”
我也想快点让爸妈知道,这样他们会少替我担心。但转念一想,我们上一段婚姻匆忙开始又是突然结束,都是源自对彼此没了解,所以这次我想慢慢来。
我便说:“我们虽然结过婚,却没怎么相处过。这次我们按照正常的顺序来吧,先交往一段时间看看,若真的确定了彼此,再对外公布吧。”
他笑着说:“我对你很满意,但你应该会想考察我一段时间,我尊重你。”
他说着启动车子,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我还是没忍住,转头看向他:“葛言,你有兄弟姐妹吗?”
他的下巴在我蝴蝶骨的位置蹭了几下:“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是独生女,小时候很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
葛言默了默:“我曾经也把方玲当亲妹妹……”
“但她毕竟不是亲的,如果有亲的呢?”
“不会怎样吧,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你尊重我、我尊重你。但也不排除闹不和的局面,我不会先出手,但若对方先对我使绊子,他伤我一分,我也会还他一丈。”他说着转头看向我,“如果是你呢?如果你突然多了个姐姐,你会怎样?”
我被葛言问住了,便转移了话题:“别聊这种假设性的话题了,挺没劲儿的。”
他笑笑:“是你挑起的。”
我只能自己找台阶下:“我其实是想到了旭旭,现在二胎政策已经彻底放开了,可我的身体条件却不许再生育,不能给他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作伴,我觉得挺愧疚的。”
他握了握我的手,我见他有点伤感,便又说:“不聊这些了,聊点实际的,你打算怎么对付丁书景与何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