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出门了!”
宋太君侧头看着一旁不敢作声的龙震天,问道:“好,我孙女呢,确实是犯了七出之条,你母亲说要休她,你这个做夫君的如何以为?是不是也同意休她?”
龙震天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其实,他是没想过要休凤鸣路,但是如今见凤子义和宋太君这般阵势上门闹事,摆明是欺人太甚,他一口气横在胸间也吞不下,所以故意说同意休妻,好叫宋太君害怕一下。要知道,女人出嫁之后被休,是莫大的耻辱,娘家多数也不会愿意收留被休回去的女儿。
站在一旁的青衣看到他点头,面容顿时凝若寒霜。
宋太君冷然一笑,“好啊,今日之事,老身本还想着给你们龙家几分面子,不往大里闹,但是你们既然给脸不要脸,就休怪老身翻脸无情。”
凤翔进入正厅,搬出一张太师椅往空地上一摆,然后扶着宋太君坐下来。
宋太君坐下之后,看着龙老夫人,慢条斯理地道:“你刚才说我孙女的三条罪,老身不否认。只是,有七出之条,也有三不去。龙家的老爷子,十年前去世,我孙女守孝三年,是为不去。娶时贫贱后富贵,你儿有今日之位,全凭我儿提携,当日我孙女嫁给他之时,他不过是一介贫贱书生,如今贵为相爷,是娶时贫贱后富贵,也是为不去。”
龙老夫人顿时语塞,但是她最不喜欢听到有人说她的儿子是靠岳父起家,所以当下沉着脸道:“以我儿的才干,就算当日没有太傅的提携推荐,一样可以出人头地。”
宋太君不紧不慢地道:“是么?当日没有我儿的举荐,他能在顺天府当差吗?他任职顺天府府尹,没有我孙儿凤子义的协助,他能够破这么多案子吗?没有我儿在先帝面前推举,他能够得到先帝的赏识吗?没有我儿给他的人脉的辅助,他有今日吗?皇上登基之时,太后有意立肖中秋为相,是我儿在太后面前一力推荐,否则他能够登上宰相之位吗?”
一桩桩,一件件,有龙老夫人知道的,也有她不知道的,虽然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容不得她否认。
宋太君站起来,回头对众将士道:“你们,明日给我把话传开去,就说咱们大宋国的宰相借妻子娘家上位,如今名成利就,便要抛弃发妻,忘恩负义。龙家二夫人,皇上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是丫头上位,草鸡变凤凰,背叛主母,欺压主母,挤兑主母企图取而代之,为了争宠,甚至不惜丢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再说龙家老夫人,老糊涂,不懂得知恩图报,只懂得欺压儿媳,如今儿子富贵荣华,便撺掇儿子休妻。你们把话有多难听说多难听,我要龙震天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老夫人的声音说得并不高,但是字字有力,掷地有声。
众将士齐声道:“记紧了!”
龙老夫人和龙震天姜文沛的脸色霎间变得十分难看。若这话传了出去,他们三人都会名誉扫地。龙震天一向爱惜羽毛,民间对他的风评不错,他也十分珍惜得来不易的名声,因为他知道为官者,若没有百姓的支持,仕途将插水直下。姜氏自矜身份,在外一直嚣张傲然,若是全京城都知道她是丫头出身,她会比死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