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震天沉声道:“够了,胡闹什么?”他看着御医,道:“你方才说夫人除了中毒之外,身体还大量失血,敢问御医,这没有外伤,又如何有大量失血的情况发生?”
御医沉吟片刻,道:“这种事情,在宫中也曾发生过!”他抬头看着挽袖,“你取一把剪刀,把夫人所用的枕头被褥全部剪开!”
此言一出,姜氏身子陡然一震,退后两步,嘴一缩地爬在棉花上。
宋太君勃然大怒,“好啊,竟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人,可真看得起我的孙女!”
凤鸣路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惊叫一声便晕过去了。
唇也开始发抖。
青衣不明白地问:“御医,这和被褥有什么关系呢?这被褥莫非还能吸人血?”
御医凝声道:“五小姐先别问,看过便知!”因青衣曾在宫中养伤,龙御医也为她治疗过,所以认得。
挽袖依言取来剪刀,把被褥和枕头全部拖落地上剪开,只听得她尖叫一声,娇小的身子直直往后退去,骇然道:“有水蛭!”
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见雪白的棉被中爬出数十条丑陋鼓胀的水蛭,在烛光的映照下,水蛭的外表泛着油黑的光泽。
御医急忙上前为她摁揉人中,又在她头上的穴位下针,少顷,才见她缓缓转醒,她半睁着眼睛,悲愤地道:“到底是谁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我?还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
龙震天目赤欲裂,怒吼一声,“竟用上这种歹毒的手段了,来人,取炭盘上来,逐一拷问,务必找出下手之人!有言在先,谁做的,现在认了,我还能饶她一命,若不招认,让我查出,便是死路一条!”
炭盘还没取进来,怜花与菊香就跪在了地上,哭着道:“相爷饶命啊,这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的!”
姜氏怒吼一声,扑上来就缠打两人,一边打一边痛斥:“你们找死?竟敢诬陷我?我跟你们有什么冤仇你们要这样来诬陷我?”
怜花和菊香两人不敢退避,只跪在地上任由姜氏痛打。
龙震天一把拉住姜氏,往后推去,厉声道:“诰命夫人也说了,她们和你无冤无仇,因何要冤枉你?你还是解释一下吧!”
一声诰命夫人,把夫妻情分撇得是一干二净。
姜氏抬头,眸子盈满了不敢置信的泪水,她苦笑了一声,旋即厉声质问:“我们夫妻多年,你竟问我这样的话?莫非你也相信我是此等歹毒的人?就算我往日吃醋排斥她,也是因为爱你,可除了这样,我还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是诰命夫人,又生了几个孩儿,我在府中地位稳如泰山,她哪里及得上我?我又何必毒害她?”
一句爱你,让龙震天的心轻轻地软了一下,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当真不是你做的?”
姜氏哭道:“你不相信我,何必再问我?”
宋太君淡淡地道:“你的地位何来稳如泰山?这龙家大公子的身世还没闹明白呢!”
龙震天闻言,回身问御医:“敢问龙御医,如何确定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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