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就在这种烦乱纷杂的情况下悄然滑过了,青衣已经昏迷了足足半月的时间,御医说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没有大碍,许是受的打击太大,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苏若过了年后就直接搬来相府居住,就住在青衣隔壁的房间里,所有汤药她都不放心其他人,都是自己经手。
青衣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红润,但是她就是不醒来。
因为过年,罢朝八日,年初九才开始早朝处理国家大事,所以这段日子里,除了要紧的事情之外,一律不上呈。
初二这日,云澈在宫里随便用了点早膳,便急急去了相府。
刚好苏若在为青衣洗脸,大冬天的,冻得苏若鼻头都红了。她穿着一件喜庆的红色绣花大朵菊花翻领袄子,映得肌肤胜雪,绝色俏丽,而这般厚厚的衣着丝毫不显得臃肿,反而叫人觉得纤秾合度,身段姣好。
“皇上万福!”屋子里伺候的人见他来了,急忙行礼!
苏若回身粲然一笑,却不起身行礼,只是含着温情道:“皇上来了?”然后挪开一个位子,“坐,今日她好些了,瞧,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云澈坐在床前,伸手抚摸了一下青衣的脸庞,“是红润了些,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来!”
“皇上莫要悲观,皇上和青衣如此深爱,她一定也想早日醒来见到您,只要咱们都不放弃,那青衣一定会好起来的!”苏若温婉地安慰道。
云澈略感激地瞧了苏若一眼,“说得也是啊,青衣有你这么一位手帕交,是她的幸福!”
苏若掩嘴一笑,“怎不说是我的幸福?”
因着青衣昏迷,所以屋子里伺候的人多了几个,除了可人,连挽袖都被指派了过来,还另外调度了两名力气大的侍女,为青衣翻身什么的。
可人因一直都知道青衣跟苏若感情好,是这几个月少了往来。只是,可人如今看着苏若的举动,心底很是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挽袖,你觉得郡主对咱们小姐是不是好得有些不正常啊?”可人悄悄拉着挽袖到廊下问道。
挽袖笑道:“对咱们小姐好怎么了?我就觉得挺感动的,她连小姐抹身的事儿都坚持亲手做,不放心咱们,说怕咱们粗手粗脚的!”
“这就是问题啊!”可人道,“以往虽说郡主跟小姐也好,可我记得有一次小姐的背上沾了点脏东西,郡主是捂住鼻子闪开的,现在又是擦身又是上药,那些药又腥又臭,她却一点都不在乎!”
挽袖想了一下,道:“哎,别想太多了,兴许是现在心态不一样了,小姐昏迷了这么久都没醒来,她是担心了吧?再说,若她对小姐不好咱们才该介意,她对小姐好咱们有什么可猜度的?别想太多,我就挺感动的!”挽袖又再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可人想想也是,“旁人要害小姐我是相信的,郡主和小姐从小玩大,感情好着呢,她不会害小姐!”
“不就是了吗?再说皇上每日都来,她要害小姐也无从下手啊!”挽袖拉着她,“走,我们去采一把腊梅放在小姐的房间里,她可是最喜欢腊梅的!”
两人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苏若对青衣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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