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可你还是带走了他。”
时慕瑾扯开嘴角漾出一抹讥讽,“沈星河,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带走了沈星末。”
“时慕瑾,你大可以不承认,你能够耗得起,但是林尽染能够耗得吗?林尽染现在是不知道,等到她知道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到时候,你看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时慕瑾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如利剑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沈星河,男人在他面前显得淡定从容,一身墨色的大衣,衬托得沈星河整个人更加老练和深沉。
时慕瑾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只要林尽染。”
“我要林尽染,也要沈星末。”
沈星河一步一步走向时慕瑾,“时慕瑾,林尽染在我手里,你觉得她还能完好无损的回到你身边吗?早前我是舍不得伤了她,可我发现,林尽染这个女人好似更喜欢被男人征服。”
“阿末从前如何待她,我便如何待她,可她对我从来都哦只有恨和怕。对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时慕瑾,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把阿末交出来。”
沈星河说完,转身就上了他的车。
时慕瑾站在原地不动,沈星河来这一番,分明就是在威胁和警告他。
林尽染是真的在他的手里,他也是真的不会对她客气了。
时慕瑾拳头握紧,随后又慢慢松开,做一个决定,对他来说只在一念之间。
可是这一念之间,后果可就真的差别大了。
时慕瑾双手撑在护栏河的栏杆上,目光盯着潺潺流着的河面看,水下面有不少水草顺着河水的流动不停的摆着身体跳着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不疲倦。
时慕瑾站了很久,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几许冰冷落到撑在栏杆上的手背上。
冰冷化开,时慕瑾才惊觉竟然下雪了。
A城下雪了,第一场雪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的来了。
时慕瑾抬头望去,最初零零散散的雪花落下后,很快就变成鹅毛大雪,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很快就融化开来。
时慕瑾转身上了车,径直驶向了西山景园。
下雪了,可林尽染还不知所踪。
沈星河的目的简单粗鲁,他让艾丽丝带走林尽染,一次两次,为的不单单是要林尽染,只怕还想要他的命。
只是上一次的行动失败了,沈星河知道他有防备,也不会在A城轻易下手。
但,用林尽染来威胁他,却是屡试不爽的招数。
回到西山景园,时慕瑾直接去敲响了乔锦言的门,乐书言从可视电话里面看到是时慕瑾,马上就开了门。
“二哥。”
“锦言呢?”
“在楼上,我去叫他。”乐书言穿着拖鞋,小跑着上了楼去叫乔锦言。
时慕瑾按着眉心,乐书言离开三年,乔锦言等了三年,两人的误会或许还没解开,但是乐书言起码肯留在乔锦言的身边了。
有个人陪着,大大的别墅里面仿佛就有生机,不管是她的笑也好,她的哭也好,总不会在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时慕瑾站在落地窗前,想着自己第一次带林尽染回家的情形。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硬的像块石头,偏又软软的叫他。
在软硬之间切换自如,满嘴谎言的欺骗他,可他发现,自己竟然会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林尽染。
“二哥。”
乔锦言从楼上下来,穿着简单舒适的家居服,脸上的疲惫之色却是掩不住。
“二哥,我的人还在找,一旦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不用了。”时慕瑾淡淡的开口:“林尽染在沈星河的手里。”
“那二哥你是要放弃吗?”
乔锦言早就猜到,肯定是沈星河把林尽染带走了,不然的话他们不会找不到。
“不会。”
时慕瑾低低的说道,“锦言,陪我喝一杯。”
乔锦言让乐书言拿了酒,两人坐在吧台前,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乐书言躲的远远的,她没见时慕瑾喝醉过,不过听说二哥喝醉了很可怕,最好是离他三尺远才好。
很快,一瓶红酒见了底,时慕瑾如黑濯石般的眼睛越喝越亮,他喝酒不上脸,而是会越喝越白。
乔锦言看着差不多了,就给他把酒杯拿了,“二哥,好了。”
“锦言,我是不是真的……得放了沈星末。”
乔锦言大吃一惊,“二哥,你在说什么啊!”
他伸手去捂住时慕瑾的嘴,时慕瑾的酒量他知道,不会这么一点点就醉了。
时慕瑾没醉,那就说明他的话都是深思熟虑才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