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中了迷梦的人,还有反击的余地。”戴面具的男子赞叹道。
先是被迷香迷晕,手脚无力,而后吸入迷梦,连他都有些佩服,区区女子竟有如此强大的意志支撑着。
“解药拿来。”宋疏瑾脸色不太好的伸手讨要。
“以她现状来看,只要不再逼问就会平静下来。”男子只用眼睛看了眼,挣扎没那么厉害的人,确认情况。
“拿来。”宋疏瑾强调一遍。
男子眼珠转向他,冷冷哼笑一声,在身上摸了摸,把瓷瓶抛给宋疏瑾。
“你该不会真对她起了心思吧?”
“从始到终她都是我的一颗棋子。”宋疏瑾无情回答,动作粗鲁地把药灌进去,“救她是以防万一,损害了本王该得到的利益。”
“最好是这样。”男子不再言语,转身回了机关里。
服过解药后,云浅凉渐渐平静下来,陷入了沉睡,安静得像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你是我的棋子。”宋疏瑾站在床榻旁,对着沉睡的人阴狠出声,在她听不见的情况下,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宋疏瑾踱步回圆桌前,提起酒壶猛灌了自己一口酒,而后恼火的把酒壶,重重地砸到屋内的柱子上,余下的酒浇湿了柱子,而碎片落在了地上。
宋疏瑾发泄过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陆折在外面等候,听到声响有些担心,见主子出来,他的担心才放下,但是有些话憋在心里,让他几次开口欲言,却又在熟知主子脾气后咽了回去。
今日王爷未带他去参加宫宴,而是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在冷宫的围墙外接应,到时候宫里会把一个人扔出去,他负责把这个人带到这处避暑的庄园来。
一开始陆折没多想,以为是皇宫里那个眼线出了事,被注意到了要把人灭口把尸体处理掉,在宫宴开始后,他便驾车来到冷宫围墙外,那处杂草丛生,是处极为隐蔽的地方,而冷宫恰好是连着一座山。
以前有人曾想逃离出宫,就是从冷宫这处逃跑,那时这里还不是冷宫。
陆折在围墙外等了两个时辰,月亮高高挂起,围墙内才有了动静。
围墙里头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而后听见有人敲击墙面,捏着嗓子说话,“有人吗?”
“有。”陆折只答了一个字。
“这床棉被要烧给哪位贵人?”里面的人确认外面有人,道出约定的暗号。
陆折忆起交代任务时提到的话,回答:“烧给六月生的贵人。”
里面的人不再说话,只听到有声音。
随后陆折看到一床卷起的棉被越过墙头,而棉被的一头有一缕黑发掉出来。
“这是个带气的,接好了。”棉被卷被推下来前,里面的人好心提醒。
陆折反应极快,从马车上跳下,牢牢接住棉被卷。
围墙内的侍卫把人扔出去后,赶紧跑走了。
陆折把棉被卷放进马车里,看着那一缕黑发心里生出其他心思。
瑾王府安排在皇宫的眼线他心里清楚,女子有那么几个,但宫里并未传出有被查出来的消息,而且那个人近来并不得宠,也未接到命令,不会惹人注意。
退一万步讲,情况紧急,王爷亲自处置了,但还留了活口送出来,此举诡异。
陆折解开棉被上的绑带,把困在里面的人给放出来,发现那人竟是云浅凉,陆折当时别提有多震惊。
一个本该在宫里参加春闱庆功宴,受到封赏的人,被王爷弄晕给送出来了,这要不是早就算计好要把云浅凉弄到手,不可能会选这样的时机,
陆折越发混乱了,不明白主子到底对云家姐妹是怎样的感情,与云浅凉间又会有何纠缠,总之费尽心思把云浅凉给藏起来已然是见不妙之事。
“王爷,接下来要如何处置顾……”夫人二字还未出口,一记寒冷的视线射来,陆折识趣改口,“如何安置云大小姐?”
宋疏瑾背着双手,仰头望着高挂的金乌,如此交代,“让府内的人秘密张罗一套成亲要用的东西,务必在明日夜晚准备好。”
“王爷要与云大小姐成亲?”陆折震惊不已,随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王爷三思。”
“按照本王交代的去办。”宋疏瑾不听任何谏言,“这两日本王会留在此处,王府书房内有一份折子,你替本王送到皇宫,要是有人问起本王去了何处,就说我在陪未来的瑾王妃。”
陆折无奈,只好应承,“那要是云家人问起……”
“明日云家会自顾不暇,没有心思追究此事。”
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