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丫儿何时见过如此大的阵势,全身颤抖不止,断断续续的应道:“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声音虽不算大,但立于侧殿走廊上,焦燥不堪的银雪却是听的真真切切。
陆银雪大惊,暗道:怎么可能,玉丫儿性情率真生性善良,哪里会使什么害人的邪术。更何况被下咒者还是玉丫儿甚为仰慕的喜妃,不可能,绝不可能!思绪间便忍不住欲走上前说话,可是刚走了两步,刚才张水祥的话语便在耳边回荡开来‘若是惊了皇后娘娘凤驾,不止玉丫儿那个贱婢活不了,就连你们茶点房里的其他婢子统统都得死!’心想,自己冒然上前求情受些责罚倒不打紧,可若是连累了景丹那又如何是好,思至此,只得停下脚步不敢妄动,目不转眼的盯着不远处的动静。
“果真是你所为?玉丫儿,本宫平日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然以怨报德,欲害本宫于死地,这是为什么!”喜妃难以置信的摇头,恨铁不成钢的对丫儿喝道。
张水祥上前一步对喜妃言道:“娘娘,奴才以为玉丫儿这贱婢哪里会懂得什么血符咒,想来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她对娘娘不利。”
“玉丫儿,告诉本宫,可是有人暗中指使你加害本宫?”喜妃在顾嬷嬷的搀扶下,上前两步对玉丫儿询道。
玉丫儿却伏在地上只顾着发抖,小脸毫无血色,双颊边更是冷汗淋淋,耳梢边原本弯曲的青丝了浸的湿湿㳠㳠,紧紧的粘在耳梢边,面对皇后娘娘的问话,玉丫儿头也不敢抬,默不作声。
一旁的银雪见玉丫儿如此状态,直急的满头大汗,恨不得上前拉着玉丫儿问询: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来加害喜妃,此时趁着有以慈悲仁爱见长的皇后娘娘在场,若是说出幕后之人是谁,或许还会有一丝生机。可若是落在了喜妃手里,以喜妃这种笑里藏刀的习性,恐怕就难以存活了。
但是无论皇后娘娘与喜妃如何问询,玉丫儿始终一言不发,只管手脚发抖的趴在地上,那小可怜见的模样着实让银雪心酸无比。
这种场景倒让一直冷眼旁观的蕊妃开口讥笑开了:“哈哈,喜妃娘娘好人缘啊。自己宫里的区区贱婢竟然敢用血符咒来加害于你,可见喜妃平日里待人之道可是有待考究的哦!”
蕊妃满腔皆是讥讽之意,如同当着众嫔妃的面,不客气的搧了喜妃一个响亮的耳光。喜妃素来自称本宫上下一片详和,平时在皇后跟前也常常自诩自己善待宫人与人为善,想不到却被一个小小粗婢暗中害的几乎丧命,而且当着众嫔妃的面还被蕊妃如此奚落,当下恼羞成怒道:“若你再不说出实情,休怪本宫不念旧情!”
皇后闻言也冷声言道:“此贱婢在宫中施行邪术,谋害主子,论罪当诛!”
陆银雪闻得皇后娘娘之言,顿如五雷轰顶,几乎惊骇的急呼而出。
正在此时,玉丫儿猛然抬头,努力挣脱正欲将自己拖下的小太监,不顾一切的飞扑向蕊妃,一把拉住其锦丝宝石镶绣的裙摆,用变调的声音凄厉的吼道:“蕊妃娘娘救救奴婢啊!蕊妃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啊,奴婢不想死啊,奴婢还不想死,您不是答应过奴婢,定会保住奴婢的性命吗?”
此举一出,峰回路转,在场者皆惊惧不堪。蕊妃更是避之不及面色仓惶的喝道:“这贱婢疯了,你说什么疯话来着。本宫不认得你,本宫何时与你有过言谈?快来人,将此贱婢拉下!”
正在此时,吟秋扑通一声跪在皇后娘娘跟前,高声言道:“皇后娘娘,请恕奴婢多嘴。奴婢想起来了,玉丫儿这贱婢曾在玉琼宫里当差。难道指使玉丫儿之人是”说到此处,吟秋不再往下说了,只是将头微微一侧,颇为忌惮的看了蕊妃一眼。
顿时,皇后及众妃嫔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面色铁青不知所措的蕊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