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
“嗯,本小主正是如此打算的。适才本小主也从张太医的信件中得之雀儿安然无恙,以及喜妃的种种罪证,此事不能再拖了。”银雪见娴妃与自己想到了一处,更是成竹在胸。
“纯贵人,此时喜妃己经带人怒气冲冲的前往养心殿面见皇上,奴婢听说皇后娘娘也闻讯赶了过去。我家娘娘也己先一步,从沁兰宫赶往了养心殿,娘娘特地遣奴婢知会纯贵人,速速赶往养心殿会合。”玉蓉再次福了福身子,语调也显的急促了不少:“若纯贵人无其他吩咐,请恕奴婢先一步前去伺候我家娘娘。”
“好,你且先行一步,本小主随后便到。”银雪扬手应允,玉蓉领命急急退下。
玉蓉离去不久,银雪将怀中信件取出,再次细阅一遍唇角微扬,满含笑意的将其置于烛火上燃烧殆尽,看着化为黑蝶的信纸,银雪颌首低声自语道:“孩子,丫儿,成败就在今日,你们定要保佑银雪全力扳倒仇人才是!”
由于银雪声音极低,胡嬷嬷与景丹听得并不真切。胡嬷嬷轻声询道:“小主,您口中轻声念叨着什么?”
烛光中,银雪仰首如花容颜微展,道:“成败就在今夜,本小主只是暗念几句替自己鼓劲罢了。”同时,银雪压抑着因为激动欲出的泪意,微吸鼻息,双手轻轻互拍信纸燃尽遗留的余灰,正色道:“好了,去养心殿走一趟吧!”
主仆三人收拾妥当,向养心殿赶去
此时己是戌末亥初,己入深夜,皇城内一遍寂静,唯独养心殿内灯火辉煌,银雪主仆还未近殿门,便闻得殿内传来喜妃气急的娇呼声:“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作主啊。张水祥乃臣妾宫里的人,如今却被肖子俊不分青红皂白无故羁押。他肖子俊是存心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这不是硬生生往臣妾脸上招呼耳光吗?皇上,您定要替臣妾作主才是,臣妾自十五岁伺候皇上至今,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皇上您不能任由肖子俊如此任意妄为啊!”
银雪等人轻步行至殿门前,殿外值守的小莫子见银雪前来,连忙福了福身子,正欲扬声高宣通传。却被银雪探手止住,轻言道:“公公稍后通传,此时皇上心情不佳,本小主稍候片刻。”言毕,银雪含笑静立在殿门口并不入内,只静静观望着殿内的动静。
小莫子闻言会意的福身,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殿内,皇上高坐龙椅,烦不甚烦的揉了揉眉心,对喜妃言道:“爱妃稍安,肖子俊向来沉稳笃定,与喜瑶宫也从无仇怨,若张水祥并未犯事,肖子俊又岂会任意羁押?此事看来定有内情,待朕查证清楚后,再治肖子俊的罪不迟。”
喜妃此时情绪甚为激动,哪里还能心平气和的言语,闻得皇上言语中对肖子俊颇有维护之意,更是急言开来:“皇上,张水祥跟随臣妾多年,一直尽心职守中规中矩。何来犯事一说,肖子俊声称欲查证当日火患一事,才将张水祥羁押。分明是他办案无能,唯恐交不了差皇上怪罪,才将张水祥捉来凑数顶罪罢了,臣妾不服!”
皇上面对喜妃蛮横的吵闹面色越渐难看,一旁静坐不语的皇后见状,急忙眼神示意喜妃噤声,同时轻声言道:“喜妃妹妹,稍安勿燥。皇上向来公正严明,如今肖子俊并无确凿证拓,便随意羁押你宫里的人,待皇上查证清楚后,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皇后虽然言语清淡,但却不难听出颇有维护喜妃之意。
喜妃闻言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在皇上面前显的有些失态了,不禁讪讪的对高坐于上的帝、后深深一福,恭声言道:“皇后娘娘教诲的是,臣妾从未受过此等屈辱,有些失仪了。”言毕,极不情愿的退到左侧的座位上坐定,皓齿轻咬下唇努力压抑着内心阵阵不安,强作镇定的不再言语。
与之面对而坐的娴妃,眼帘微抬这才淡淡的言道:“皇后娘娘说的有理,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张水祥这奴才未做亏心事,甭说暂时羁押片刻,就是打入了天牢,皇上也会还他清白。可若是他当真做了天理不容之事,任人再是无理取闹吵嚷不止,皇上也会禀公查办的!”
娴妃向来与世无争,宫中乱事她从不轻易出头,向来都是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此时冒夜前来养心殿,己经令帝、后很是意外,而此时还出声言语,且字字话中有话,皇上不由得惊异的看了她一眼。
此时,殿外的陆银雪对小莫子低声言道:“请小莫子公公通传!”
小莫子扬声高宣:“纯贵人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