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俊闻言一阵惊愕,同时满是疑问的望向李忠庆。
“肖统领请!”李忠庆颌首将手中拂尘向殿内微扬,示意其进殿,却并未回应肖子俊疑惑的眼神。
“李公公请。”肖子俊还礼扬手向殿内一探,余光再次微瞥银雪一眼,极不愿意的与之擦肩而过
“末将肖子俊参见皇上”
银雪踉跄着步伐迈出养心殿,耳旁传来肖子俊恭敬的参拜声,缓缓回身望着养心殿正门,突然感觉眼前高大庄严的养心殿竟然如此寒意袭人,而殿内隐隐传出皇上低沉的言语声,更是异常陌生。
拾阶而下,虽己入秋,但午时的秋阳依旧毫无怜意的猛射而下。强光下只有银雪孤零零的身影缓缓移动。正在此时,小莫子匆匆追了过来,对银雪极为歉意言道:“纯陆嫔娘娘定要保重凤体,奴才听说今日皇上早朝时与六王爷少有争执,故而心情不佳。或许再过几日,皇上消了气,一切便会好转娘娘您定要保重才是。”
陆银雪此时的遭遇,或多或少都与小莫子有些关系,平日里银雪待人极为和蔼,即使圣宠正盛时期,也从不持宠而娇,对待宫人随和亲善。如今银雪如此失意,小莫子心中愧疚万分。
银雪摇了摇头并不回应小莫子的言语,而是伸手挡在额前,仰首望向天空,灵眸微眯直视高悬于空金光四射的火盘,双眸一阵刺痛,头脑禁不住一阵眩晕。孱弱的银雪此时竟感受不到火盘那遍撒于身的暖意,取而代之的却是如金针袭肌的伤痛。
神情漠然的环视四周,眼前的殿院突然快速转动,而自己则好似处于旋涡之中,正身不由己的随流急旋而下。四周景象旋到极致,突然眼前一黑,银雪软软的倒在殿院正中,唯有身披的华衣上,那栩栩如生金蚕丝挑绣的粉荷,在秋阳的照耀下彩光闪烁
沉沉一觉终于醒来,银雪好似全身骨节都快散架了一般,微微睁眼胡嬷嬷焦虑的神色映入眼帘:“小主,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小主你终于醒了。”胡嬷嬷侧坐于床榻边,轻拉着银雪微凉的柔荑,关切的询道:“小主,您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去为皇上奉茶,怎会被掳”
说到此处,胡嬷嬷微微一顿,不再提及掳夺封号一事,询道:“小主是为何事惹恼了皇上?什么‘后宫干政,牝鸡司晨’?小主从不过问朝堂之事,可是其间有何误会?”
银雪幽黑的眼眸如同空乏无星的夜空,冷寂中满含绝望,极其虚弱的摇了摇头,便将头颅偏向榻内闭上双眸,不愿再多作言语。
如此神情胡嬷嬷更是担心了,不敢多作追问,急急的回身对景丹言道:“碧螺去请太医己多时,怎得还未回来,景丹你快去催催!”
景丹应声快步向寝殿外迈去,身后却传来银雪沙哑的声音:“本宫不看太医!”
“小主,您此时如此虚弱,适才若非小莫子公公将您送回,恐怕会出大事。若不看太医,老奴怎能安心!”胡嬷嬷急忙低声劝道。
银雪并未睁眼,只是极固执的摇了摇头,再次言道:“本宫不看太医!”语气更较之前坚定。
“小主,您可要爱惜着自己才是。”此时景丹的言语己经隐含哭意。
银雪此时的状况吓坏她了,面色苍白憔悴,额头红肿不堪,并且隐有丝丝血渍浸出,而曾经清鹂的嗓音此时却沙涩晦暗,如此情形,怎不叫人担心?
“胡嬷嬷,王太医到。”正在此时,碧螺气喘吁吁的快步而入,身着跟着一位挎着红木药箱,年约五旬的男子。
“王太医?”胡嬷嬷疑惑回身,有些抱怨的对碧螺言道:“小主的身子向来都是张太医照看,怎得不请张太医前来?”
碧螺继续喘着粗气,显然刚才激烈的奔跑,她还未缓过劲来,见胡嬷嬷质疑,有些委屈的应道:“奴婢原本是请张太医来着,可是太医院里说,张太医回乡探亲三日后才归来,可小主的身子可等不了三日,奴婢便只有请来了王太医。”
闻得张太医并不在宫中,胡嬷嬷有些失望,对王太医施礼言道:“既是如此,便有劳王太医了。”
王太医上前放下药箱,蹲跪在榻边施礼:“微臣参见陆嫔娘娘。”却见银雪身型不动,毫不理会自己,王太医继续恭声言道:“娘娘,请允奴婢给您请脉,方可对诊下药。”
银雪看也不看王太医,冷冷的言道:“王太医请回,本宫无碍,不用诊脉。”
“娘娘,此时您气色不佳身子定有不妥之处,不可怠慢病情以免有所延误啊!”诊病之术分别为望、闻、问、切,虽然王太医并未替银雪请脉,但观其病容便知银雪身子并不爽利,急忙轻声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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