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不如奴婢请张太医前来看看?”景丹打理库房归来,适才娴妃与银雪的对话也听了个七八层。见娴妃离去,上前轻声对银雪询道,目光更是在盛着蜜应子的青花瓷坛上来回扫动。
银雪伸手轻抚着青花瓷,淡声言道:“不必了。后宫中想要算计本宫肚子之人,必定不在少数。但本宫却是信娴妃娘娘的。”
“可是娘娘刚才也说”景丹极慎重的接过话去,眸子里盛满浓浓的忧色。
“好了,若景丹不放心,明日张太医前来宫中请脉时,大可请张太医服食一粒查看。这样可好?”自从有了身孕,身边之人比自己还要紧张,银雪但求大家心安,无奈的吩咐到。
“是。”景丹应声,将青花瓷坛捧入手中,往寝宫走去,嘴里继续嘀咕道:“玉琼宫里送来的一对玉雕童子,明日也请张太医验查才好”
银雪闻言但笑不语,若说娴妃所送之物需要验证,是为了安宫人们的心。可查看一番蕊妃所送之物,倒是为了安自己的心了。
此时安胎药己晾的温温的,碧螺端起药汁对银雪言道:“小主,该喝药了。”
银雪也不再矫情相拒,微微屏息将浓浓的药汁服下,满口苦涩呛的银雪几乎涌出泪花来,银雪眉头紧皱,佯装不满的对从寝宫放置蜜应子返回的景丹言道:“就属你手快。让本宫再对付一粒,也省得受此药汁的苦楚。”
景丹掩唇轻笑,对银雪言道:“娴妃娘娘此坛蜜应子倒是极合小主心意,奴婢看小主倒将此物看的,比适才收入小库房的物件还来的重。”
银雪失笑:“此话本宫爱听。正所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此物正是本宫眼下极合用之物,自然比那些物件讨人欢喜。”
一旁的碧螺却微撅小嘴,稍显不满的言道:“奴婢倒是认为。无论送什么物件,总也是有心意的。静萍轩里的锦嫔娘娘这几日却是连个照面也没有,更别说有没有贺礼什么的。前几日皇上下旨让淳静公主随她回了静萍轩,她便将我们小主给忘了。奴婢真为我们小主不平!”碧螺小嘴翘的老高,看来对锦嫔这几日的消声灭迹是极为不满的。
银雪轻声一笑,碧螺那副敛财的模样着实逗笑了她,打趣的言道:“你这丫头,真真是个财奴。这几日收礼收的手发软,却还对锦嫔那份念念不忘。”
碧螺被银雪一阵取笑,双颊微红轻跺着脚,有些害臊的微言道:“那有?奴婢是替小主鸣不平”
景丹也被碧螺的模样逗笑了,言道:“碧螺有所不知,前几日锦嫔娘娘宫里的蓉翠前来回话,说锦嫔娘娘受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小主,需待身子调养好了,再登门亲自恭贺。碧螺你倒是小人之心了。呵呵!”
碧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讪笑着言道:“景丹姐,你又取笑碧螺。”
主仆三人相谈甚欢,场面甚是融冾。
这时,王定丰前来回话:“回小主,锦嫔娘娘到。”
“快请!”随即,银雪瞪了景丹二人一眼,轻笑道:“常言说的好,白日不可道人,夜间不可言鬼。你们正偷着议论人家,这不,人家就来了。呵呵!快别胡说了。去准备上好的铁观音奉上。”
景丹二人立即噤声,悄然的退下备茶。
锦嫔面含笑意的入得正殿,一见银雪立即福了福身:“参见纯嫔娘娘。”
“哎呀,姐姐,您我位份相同,银雪可受不起如此礼数。”银雪连忙上前扶着锦嫔,二人携手坐于正殿。
“妹妹如今己非昔日,不日便可荣登妃位。此等礼数还是要的。”锦嫔缓缓入座,对银雪继续言道:“前些日子,姐姐受了风寒。本该早早前来恭贺,却是担心过了病气,那罪过可就大了。好在太医施药得当,今日总算痊愈,妹妹可不要见怪才是。”
自从皇上许下封妃的承诺后,锦嫔己俨然将银雪当作半个妃子看待,与之言语也谨慎了许多。
“姐姐这是那里话。姐姐身子抱恙,妹妹理应前来探望,奈何拖着不便的身子,只能作罢,心中却是惦记的紧。今日见姐姐无恙,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又那里来的见怪。”
对于锦嫔,银雪心中也是有着几分亲近的,虽然她曾一度依傍蕊妃与之相交甚密。但银雪在静萍轩中居住的那些时日,却对锦嫔也有了几分了解,心知她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淡淡相交倒也无妨。
“蓉翠,快将本宫赠予妹妹的物件呈上。”锦嫔回身对一旁手托锦盒的蓉翠言道。
蓉翠急忙上前,将手中锦盒小心的放置在桌案之上,随即便安静的退至一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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