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托漠珂公主摩茹如期进宫,当夜正和殿内大摆宴席杯觥交错好一派歌舞升平之况。但是席间的妃嫔之位却显的略微冷清,曾经呈三角之势的喜妃、蕊妃、皇后之位,皆座位空虚,取而代之的一身华服,头饰五尾金凤钗的银雪与神色祥和的娴妃,二人一左一右分坐于龙椅两侧。
堂中两侧嫔位、贵人及常在分列恭身而坐。虽然此时宴聚的人次较曾经清少了一些,但正和殿里的气氛却少了往日那种明争暗斗的诡异感。柔美的乐声从乐伎指尖倾泄而出,回荡在殿堂正中。
皇上酒过三巡醉意渐浓,遥望着客座上恭身静坐的摩茹公主,更感其人如同是从画中走下一般,清新脱俗毫不沾染半点人世尘埃。宫中女人盛行施粉着黛,以满头珠环鲜丽为傲。而此摩茹公主虽然娇颜粉润却不着一丝粉黛,满头青丝顺肩而下,头饰并未着一珠一环,仅在耳畔斜插一朵玉兰绢花以作点缀。再配以托漠珂人独有的束腰摆裙,宽畅的锦笼袖褂,更显的身姿妸娜风情万种。
正和殿内,六宫粉黛顿显无色,唯有摩茹公主犹如一朵空谷幽兰傲立于侧,静静的散发着沁人的幽香。皇上醉眸微微眯起,面色不禁呈现心猿意马之色。
虽然托漠珂此番遣其公主前来朝拜圣上,其目的便为联姻而来。但在事未挑明之前,若皇上失态难免会有损大武国的天威。此时皇上神色,不禁让银雪心中暗急不己:当日皇上专程宣自己入养心殿商议与托漠珂公主联姻一事,其目的便是暗意让自己来将此事挑明。可今夜皇上己有醉意,若于今夜初见其人,还来不及册封便宠幸了摩茹公主,不仅有损大武国威严,更会有违老祖宗定下的醉宠不得册封的规矩。如此一来,待明日皇上酒醒后,定会斥责自己不作为,那样岂不坏了大事。
但此时皇上兴致正浓,若是毫无先兆的冒然提及册封一事,难免显的突兀了些,可是眼前困局又当如何化解呢?银雪正在焦头烂额之时,淳静清亮的嗓音突然在殿堂内响起:“父皇,昨日您曾亲口答应了淳儿,您今夜会来静萍轩里教淳儿下棋。淳儿今儿可是早早的准备好了棋盘恭候父皇,父皇切不可醉了才是。”
“哦?朕昨日说过吗?”皇上放下正欲送往唇边的杯盏,侧头望了淳静一眼,从其神色看来,定是记不起自己是何时对淳静许下的承诺了。
淳静红唇翘的老高,一脸娇憨之态,不依的摇着双肩,嗔声言道:“父皇您切不可再喝了。您看,您眼下就己经忘了对淳儿说过的话,淳儿不依,淳儿不依!”
皇上轻笑,微喝道:“淳儿,有客人在场,不得放肆。”
淳静不满嘟起双唇,用余光偷偷望了一眼,旁边含笑不语的摩茹公主一眼,不再言语。
银雪见状,立即把握时机,轻笑着接过话去,“皇上,此言差矣,摩茹妹妹清丽脱俗,臣妾看着喜欢的紧,心中早己将摩茹妹妹视作自己人,哪里来的客人一说。臣妾斗胆求皇上将摩茹妹妹留在宫里,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银雪如此通透,皇上龙心大悦,深凝了摩茹一眼,故意扬声言道:“纯妃真会说笑,我大武国与托漠珂如今乃邻国友邦,摩茹公主更是朕的座上客。若想要留下摩茹公主,也需得征求摩茹公主的首肯才是。”
银雪缓缓起身,笑望着面色红粉绯绯的摩茹公主,轻笑着迎上前去,拉着其纤纤柔荑温声询道:“摩茹公主,不知你可愿留在宫里,与宫中姐妹共同伺奉皇上?”
摩茹虽然面呈羞态,却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应道:“回娘娘,我们托漠珂人长年生活在草原,生性豪放从不拘泥于小节,不似大武国的女子,足不出户困居闺阁,性情更不比大武国的女子温婉娇可。不瞒娘娘,摩茹此番奉皇兄之命朝拜圣上,临行前,皇兄便早己有过交待。若蒙得圣上抬爱,有意招摩茹入宫。托漠珂不日后,便会送来牛羊以作摩茹的嫁妆。若摩茹颜陋,入不得圣上法眼,托漠珂亦无异议。摩茹小住几日返回即可,并不会影响两国邦交的友谊。”
托漠珂人真不愧为性情奔放的草原儿女,摩茹公主提及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显的极为大气,毫无武国女子那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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