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皇上的惊呼,众妃嫔寻声望去,纷纷发出一阵惊异的轻呼声,就连稳坐于旁的皇后,也极其惊恐手用手中丝绢轻掩在双唇上,眸子里满是惊骇之色。
蕊妃一片茫然,无措的对继续对皇上呼道:“皇上,臣妾是兰馨蕊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同时,蕊妃急切的向前跪行数步,欲靠近皇上。
“拖出去,拖出去!”皇上侧过身去,极端厌恶的吼道,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殿内伺候的宫人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蕊妃架起,向殿外拖去,“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您怎能如此狠心?”蕊妃不知所措,一面欲挣脱宫人的挟制,一面对皇上悲声唤着。
伺候在皇上身旁的李忠庆上前,有些不忍的低声言道:“蕊妃娘娘,您还是退下去吧,如今您这副样子强闯养心殿,己然惊了圣驾,皇上念及旧情并未治你的罪,己是恩赦,您还是见好就收吧!”
“啊?本宫怎么了,本宫是什么样子?”蕊妃这时才感觉双颊火辣辣的痛,奋力挣脱左右两旁宫人的挟制,双手慌乱的抚在脸上。顿时脸上痛感加剧,双手所触之处只感粘粘糊糊一片,蕊妃颤抖着将双放在眼前细细审视着,只见双手上满是掺杂着血丝的黄色粘液,想是皮肤溃烂后呛血渗出的粘稠之物。
“啊!”蕊妃失控的一声尖惊,全然失了方寸,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粘呼呼的腥稠之物,己经忘了此行的目的。后宫女人以容颜为重,若损了容颜又有何资本与君王谈及旧情。此时从众人看见自己后所表露出来惊厌的神情,蕊妃己经意识到如花的娇颜己经从此离她而去,莫说此时自己带罪身处冷宫,即使如当初得势之时遭遇如此状况,也会从此跌落万丈深渊,何况今日今日的自己。蕊妃心情骤冷精神瞬间崩溃
身旁的宫人趁着她发愣的少许时刻,迅速将其向养心殿外拖去,蕊妃不再挣扎,只是从喉间悲呛的发出一声撕裂的吼叫:“啊!纯妃,本宫千算万算,算掉了你的孩子,却输掉了自己”
人己拖远,养心殿内只余下残余的悲声在众人耳畔边回荡,蕊妃最终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令在场者从内心深处打出一个激凛。
殿内陷入长时间的寂静,银香己经极端疲惫,蕊妃的惨状让她震惊,更让她感到疲惫,后宫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一张张千娇百媚的娇颜下,隐藏着的却是时时的算计与谋略。淡淡的粉香暖沁里,更是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后宫是一个没有赢家的战场,在这里的女人赢了对方却输掉了自己。
银香累了,真真的累了,累的连呼吸都沉重不堪,喉咙干涸犹如火烧一般,银香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抬起双眸无神的望向皇上,语气极其冷淡的言道:“皇上,银香不愿再多作辩驳。蕊妃虽然害了银香的孩儿,但银香却欺瞒了圣上。银香自知罪犯欺君不容饶恕,如今银香别无所求,只求皇上赐银香一死,让银香就此解脱了吧!”
养心殿内,经蕊妃这一闹,气氛异常僵硬,散落在地上的香炉残片以及那刺目的药块,刺的皇上双眸生痛,高居龙座的他,此时终于领略到后宫女人的‘游戏’,那极其残酷的一面。而银香由始至终拒不认错,此时只一心求死,好似对君王之情毫不眷恋一般,二人曾经的恩爱缠绵犹如过眼云烟,还未来得及再次把握细细回味,便随着银香一句句毅然绝然的赐死声,而稍纵即逝了
过了许久,皇上满是怨怼的冷瞪着堂下心如死灰的女人,寒气袭人的言道:“传朕旨意,掳去纯妃封号‘纯’,废其位份,禁居‘静苑’自生自灭,无旨不得外出!”
银香闻言浑身一震,腊土色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喃声低语道:“想不到,如今连死也是如此难求!皇上不赐死臣妾是,是因为太恨臣妾之故吧!”言毕,也不再多言,对皇上叩拜而下,木然的言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自生自灭!天知道‘自生自灭’这四个字有多么的沉重,既为自生自灭,那便意味着‘静苑’内,任何吃穿住行的用度,内务府皆不会供给,这当如何存活?这与赐死又有何区别呢?银香不愿再多作思虑,缓缓起身,步伐蹒跚的向殿外走去
皇上望着银香绝然离去的背影,悲怒攻心久含在喉的腥甜之感,终于压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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