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娴妃今儿也不早了,你也退下吧,哀家乏了!”太后交待完毕,略感困倦的揉了揉眉心,微微闭上双眸,想是并不愿再多作他想。
“太后,臣妾心中还有一事,望太后应允”见太后下了逐客令,娴妃轻声言道。
“娴妃心中还有何不放心的,说来听听。”太后并未睁开喃声低询道。
“回太后,适才您提及让纯妃搬回逸心宫一事,臣妾以为并不急在一时”娴妃小心的言道。
“哦?这是为何,哀家己经说过,哀家的皇孙必不可能在那不祥之地”太后少许不满的眨开眼眸定定的望着娴妃,语气显的有些不耐烦起来,“娴妃,莫非你不愿意纯妃回到逸心宫内”
言至此,太后微微一顿,轻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轻声言道:“唉!娴妃你的心思,哀家明白。想当年先帝爷在世时,哀家也是从后宫那杂乱纷纷明争暗斗的迷局里一步一步熬出来的。当年大阿哥一事,你所承受的委屈哀家也感同身受,纯妃犯下欺君大罪,却如此容易的复了位份,哀家明白你心里也是有所不甘。但是后宫众嫔妃里,娴妃你是最是识大体贤德宽仁的。事到如今,皇嗣稀薄,哀家也是看在皇嗣的份上才下此决定,娴妃你也当以大局为重才是。”
太后如此一番宽慰的言语,倒有一种疑是娴妃心生暗妒的意思在里面。娴妃见太后误会了自己的想法,情急的言道:“太后,您误会臣妾了”
太后不以为意,拉过娴妃的手轻轻拍了拍,继续轻慰着言道:“哀家明白的,娴妃,女人难做,身为皇家的女人更难做。总之一切当以皇嗣为重,你若能助得本宫护纯妃这一胎周全,哀家必不会亏待于你。虽然哀家深居慈宁宫内,己经久不过问六宫之事。可皇上必定是哀家的亲儿子,我大武国的江山也唯有让哀家的亲孙子来继承方得圆满,娴妃,哀家的苦心你懂吗?”
太后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一大通,娴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起来,缓步上前侧坐在太后身旁,极亲昵的轻倚着太后,正色言道:“太后说的是,一切当以皇嗣为重。臣妾打潜邸时便开始伺候皇上至今,细算起来也有十余年了。臣妾心中所虑正如太后一般。皇上的孩子便是臣妾的孩子,臣妾定当全力护得皇嗣周全。
再者纯妃与臣妾曾经也有过一段交情,臣妾自然不会有何妒意在心。当年臣妾失去了大阿哥,丧子之痛臣妾至今至仍宛如剜心。因此臣妾才打算让纯妃不动声色的暂居于静苑内。太后,您想想,虽然静苑内冷清寂静,不如逸心宫里将养龙胎来的便利。
但是若说安全,依臣妾看来,静苑内倒是比暗流涌动的六宫安全许多。与其将大张旗鼓的将纯妃有孕之事昭告六宫,换来别有用心之人明里暗里的算计,倒不如还是让纯妃安安静静的呆在静苑内,平安诞下皇嗣再作打算来的周全。”
娴妃心思通透,她心中深知六宫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表面看似平静如镜,实则内里各种暗流从未有过丝毫的平息。与其让纯妃光鲜亮丽的回逸心宫,却需要站在明处躲避宫中那一支支暗射而来的冷箭,倒不是让她避于暗角,虽然清苦却是静逸了许多。
娴妃言毕,太后顿感犹如醍醐灌顶,这才明白娴妃的苦心,连连应声道:“娴妃之言有理,哀家糊涂了。乍一闻得纯妃有孕,只顾着高兴却险些失了妥当。嗯”太后少作沉吟,对娴妃言道:“既然如此,哀家便依娴妃所言,纯妃的肚子哀家就交给娴妃你来照料。郭太医照顾哀家多年,传哀家密旨,从今以后娴妃的胎便交给郭太医照料,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还哀定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孙!至于静苑的用度,哀家自会暗中命人打点,必定不会让纯妃受了委屈。”
太后下旨,娴妃终于放下心来,急忙起身笑吟吟的对太后福身施礼:“太后放心,臣妾定当尽全力护得龙嗣周全。太后若无其他吩咐,臣妾就退下了。”
娴妃如此贴心,太后极欣慰的挥了挥手,应允娴妃退了下去。
步出慈宁宫,空荡的长街中,娴妃在玉蓉的轻搀下缓步返回沁兰宫,主仆二人久不言语,过了许多,玉蓉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娘娘真是替纯妃娘娘考虑周全。处处都是为了纯妃作打算,纯妃得娘娘您相助真是天大的福份。只是奴婢以为,娘娘您是清静惯了的人,却为何甘愿来蹚这趟浑水。如今太后将纯妃的胎交给您来照看,若龙胎平安诞下倒还好,可是若中途有个闪失,娘娘您岂不是费力不讨好吗?奴婢愚昧,真真的想不明白”
玉蓉的顾虑却是有着几分道理的,若银香平安诞下皇嗣恢复位份,于娴妃而言并无多大好处。但是若银香的身子有个闪失,在太后跟前娴妃却是脱不了干系的。这等替他人作嫁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放眼后宫众主位,定是无人愿意援手的。
娴妃淡淡一笑,目光平视前方那看不到尽头的长街,缓声言道:“玉蓉,你说的没错。虽然本宫与纯妃有些交情,却也不至于需要如此劳心劳神。再说纯妃的肚子日后究竟是诞下皇子或公主也是未知,但是本宫却定要博上一博。”
“博上一博?”玉蓉不明白自己主子话中含意,轻询道:“娘娘,您的意思是什么,奴婢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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