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小丰子,怎么回事?听不见是怎么得?”李总管有些不满起来,放下手中药方,大步上前毫不客气的重重拍在王定丰的肩头,极不耐烦的喝道:“本总管在与你说话,你倒好,一副死了老娘的样子!”
“哦,是是是!”肩头挨了重重一掌,王定丰这才从恍惚中拉回神思,一面咧嘴轻揉着肩头,脸上一面讨好的讪笑道:“李总管说的没错,奴才的老娘倒是真真的死了。嘿嘿!故而奴才偶尔走走神,全当缅怀老娘了。”
“呸,休得与本总管油嘴滑舌,快将刚才吩咐的事儿给办妥当啰,否则有你好受的!”对于王定丰的这张油嘴,李总管早己见怪不怪,当即碎骂一句,回到药案前拿起药方,继续捡着药材。
王定丰轻轻的吐了口气,脸上嘻笑的神色淡了下来,眸子里取而代之的却是浓浓的忧虑。
自从当日太后将他召往慈宁宫里问话之后,紧接着碧螺又前来御药房内与他好一阵闲聊,话里话外皆对那株自己捡拾到的人参充满了浓浓的兴趣,却并未言及其他。
如此一来,反倒让他心里极为忐忑起来,难不成他们都有事情瞒着自己,心中越是想法甚多,越是没有心思干活,以至于这些日子,王定丰一直处于神情恍惚之中,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一般。
这时,御药房外响起一声清脆的问话声:“李总管,我家小主需要的药材捡好了吗?”
“好了!这不,刚捡好。”李总管小心的将捡好的药材包裹妥当,又极利索的用细绳捆绑严实,笑吟吟的拎起药包递给了前来取药的宫婢,“姑娘你可真是上心,太医这才刚把方子给我,你便急着来取药了。今日亏得是本总管亲自捡药,若是换了平日里的药童儿,手脚定然没有这般利索。你啊,准得多等些时候了。呵呵!”
李总管向来爱与宫婢说笑,此时见了面容皎好的宫婢,自然忍不住多言几句。
“等?说的倒好,我等得,我家小主可等不得!小主近日胃口不好,吃什么东西都没个滋味,眼瞅着己经瘦了一圈了。若再不尽快用药,恐怕真会倒床不起了。”此宫婢小嘴一撇,从李总管手中接过药材,继续言道:“再说了,我家小主可不比静苑里的那位来的自在,不用伺候皇上。任她倒床多长时日也行,我家小主身子金贵,虽然眼下只是贵人的位份,但是依着我家小主乃托漠珂公主的身份,日后飞皇腾达定然不在话下。”原来此宫婢乃摩茹身旁伺候的人,难怪如此大的口气。
王定丰原本并不在意,只安静的打理手里的活计,对那宫婢的话语也是听一句扔一句,毫不在意。但是刚刚听见她如此言语,当即如同脚下生刺了一般,情急的几乎跳了起来,扔下手里的活计,大步来到那宫婢身旁,急声询道:“姑娘,您刚才说什么?什么静苑的那位倒床?您这是指的哪位?”
“你这人倒是奇怪了,难不成你是新来的?连静苑里住着谁也不知道吗?”该宫婢不屑的白了王定丰一眼,一面转身向外走去,一面继续言道:“自然是曾经执掌六宫的纯妃娘娘患病了。听说她己经病的快死了,看来那静苑里是真真不能住人的,谁住进去都落不到个好!”
说话间,人己走出了老远,只留下王定丰极为惊愕的站在原处。
“哎,你这人怎么又傻了,快去干活!”李总管极气恼的推搡了王定丰一掌,扬声吼道:“若人人都如你这般只顾着发傻,那药房里的活儿还要不要人干了?”
王定丰被其猛的推了一掌,脚下不稳向一旁碎走几步,连忙站稳脚步,回身一把抓着李总管的衣袖,便急问道:“李总管,刚才那宫婢姐姐说的可是真的,纯妃娘娘当真病的快死了吗?奴才怎么不知道呢?”
“嗨!你这人哪根筋不对了!”李总管没好气的用力甩开王定丰的抓扯,喝斥道:“你当你是谁啊!这后宫里发生的事情需得向你禀报!这些日子,你活儿不好好干,整日就知道发神装傻。再说了,纯妃病倒的传闻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宫里人人都说她快死了,却是老听不见死讯。不过这与我们御药房里何干,连太医院里都没有动静,我们跟着着什么急啊!看这情景,她也撑不了多长日子了!怪谁?只怪她假孕欺君惹恼了皇上,否则也不会落到个如此悲惨的地步”
李总管一面埋头整理着被王定丰抓皱了的袖口,一面唠唠叨叨的言语着。但却不见跟前的王定丰应声,抬头一看,哪里还有王定丰的身影,“嘿!小丰子,你这死奴才,又躲哪儿偷懒去了,看本总管不剥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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