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从不对臣妾言及此事,从无半点愧疚之色,好似此事与你无关一般。反倒对外宣称是臣妾的不小心而失去了孩子。这多年来,臣妾忍着,臣妾遍寻名医,服尽天下珍贵圣药,却是药石无灵。皇上!这难道这不是您的错吗?臣妾的孩儿是您害死的,是您让臣妾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皇后越发疯狂,因为过于激动,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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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中,一抹丰腴略微笨重的身影,一手撑着后腰一面快速奔跑着,此人胸前一片腥红的血渍己然干涸,身后跟着一位年过五旬的太医,同样快速移动着步伐。
“郭太医,你快点,快点,切不可让皇上出事!”景丹醒后,对众人说起其昏迷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今日是皇上的大限’,银香便再也坐不住了,吩咐胡嬷嬷与碧螺好生照料景丹,银香顾不得换上染血的衣物,领着郭太医不顾一切的奔养心殿而去。
“哎,哎!纯妃娘娘,您也要顾惜着自己的身子才是!”郭太医年事己高,经快速奔跑己颇感吃力,但是一想着当今皇上恐怕己遭遇不测,便顾不得许多,拼了老命的跟着银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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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此时皇上己无力再多作言语,索怀闭上双眸,任皇后疯了似的不停言语着:“臣妾失了孩子,纵然做了皇后又能怎样,一个无子嗣的皇后又有何用,日后终归是眼看着旁人的孩子登基。若日后的太后容得下臣妾倒还好,臣妾总算能残喘苟活,可若是日后的太后,容不下臣妾。那臣妾便唯有死路一条。臣妾乃无子之人,臣妾再有不甘又能怎样,最终也只是落得个任人鱼肉的下场。”
皇后喃喃诉说着,却见皇上己没有了声息,极为不甘的上前用力摇晃着皇上的身子,大声呼道:“醒醒,皇上,您醒醒,臣妾还未说完,让臣妾说完,您听着,您不能就这样睡去,让臣妾说完啊”说到最后,皇后几乎是哭着吼出声来。
皇上被皇后如此一阵摇晃,微微摇了摇头,己无力开言。
皇后见其又有了反应,继续言语道:“皇上,您听着,臣妾不能再有孩子,旁人也不能有,任她是谁也不能有孩子。即使是娴妃,臣妾也不允许!”说着,皇后扬声大笑起来:“哈哈,好了,如今安稳了。宫里谁也没有子嗣,唯有臣妾才有,臣妾的皇儿是卧龙子程。皇上您放心,您的皇位并未落入外姓人手中,子程乃卧龙一族的血脉,是臣妾的皇儿。日后子程继位,臣妾便是太后,宫中唯一的太后,谁也动不得臣妾。哈哈!谁也动不得哀家分毫!”
说到此时,皇后泛着泪光的眸子,突然又露出凶悍之色,狠狠的言道:“静苑里的贱人悄悄躲着养胎,想要暗中诞下龙嗣,哀家不允许,哀家不同意谁敢诞下龙嗣!”说话间,皇后话峰一转,语气极柔的对皇上言道:“不过皇上,您放心,你下去后,必定不会寂寞的。哀家己经让银香那个贱人及她的孩子先走了一步,她们娘儿俩会在奈何桥头跪迎圣驾的!哈哈哈!”
说了好一阵了,皇后许是己经累了,而床榻上的皇上也己经没有了半点动静。皇后上前伸手在其鼻翼下轻轻一探,微弱的气息喷在指尖。皇后淡淡一笑,拭净脸颊上的泪痕,并理了理凌乱的发髻,缓步向走到殿门口,拉开殿门,对殿外伺候的清风言道:“清风,传话下去,皇上病危,速传庄太医进殿诊脉!”
“是!”清风急忙退下。
“皇后,皇上怎么了?”一旁伺候的李忠庆闻言,焦急的上前一步,声调凄然拖着哭腔询道。
皇后淡然的对李忠庆言道:“皇上原本与本宫在好生说话,突然说困了,想要小盹一下,不料这一觉却没有睡来。稍后待庄太医来诊断便知晓皇上怎么了。”
“啊!皇上,皇上!”李忠庆痛哭失声,欲向殿内奔去,却被皇后冷冷的挡在了跟前,“李总管,此时皇上病危,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进去,恐怕会不利于皇上歇息。待庄太医来了你再进去伺候也不迟!”
李忠庆重重的抹了一把眼泪,极无助的退了下去
皇后满意的转身,并再次掩上殿门。
“太医到了!”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在皇后耳旁乍然响起,“郭太医请!”
皇后刚前行两步,殿门便被猛的推开。皇后大怒,转身喝斥道:“大胆”话音刚落,却愣在了当场,抬手指着眼前浑身血渍的银香,惊的面色惨白,“你!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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