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睿侧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这是钱朵儿第二次寻死。”
语落,宁熙宸带着玩笑意味的脸变成了怔愣。
“什么意思?”
欧阳睿没对陆之雪说实话,当年不是他的车撞到钱朵儿,而是她自己撞上来,后来昏迷期间,她迷迷糊糊一直喊着一个名字。
到现如今,他终于想起那个在她嘴里痛苦喊出的名字是什么。
何晟。
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害才会导致一个女人一心寻死。
而那次事件后,钱朵儿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安定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这一次,她又再次如此,欧阳睿猜测,钱朵儿应该又是因为这个叫何晟的男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让一个女人绝望到寻两次死?
“所以你担心雪妹子因为这件事内疚,所以才没跟她说真相吗?”
“嗯。”
“哎。”宁熙宸不由得叹气,“以雪妹子的性格,愧疚是一定会的,指不准还要尽心尽力的去解决这档子事。”
“她忧心的事情可不止这一桩感情事了。”欧阳睿语气颇凉。
宁熙宸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哈哈,我和温琪瑶的事是真正的落幕了,所以不必忧心不必忧心。”
“你倒是真的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我和琪瑶性格合不来,她所想要的,我给不了,但她却为了迎合我,一味改变自己,我不想她最后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承认吧,你们只是爱得不够深。”
若是深爱,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事而放弃。
真正的爱情,大致是你为了他改变一些,他为了你改变一些,最后磨合成两个最适合彼此的灵魂,不计较得失,只是单纯的想和对方永远的在一起。
“这世界除了你和陆之雪,大概没人能爱到像你们这样了。”宁熙宸感慨道,却没有否认欧阳睿的话。
大抵,也是因为爱的不够深,所以才能轻易放手。
“错了。”
“什么?”他不太明白。
欧阳睿看向紧闭的病房门,沉吟片刻才道,“里面的那个,亦如此。”
“钱朵儿?他们不也是分手了吗?”
那就算不上爱得深。
欧阳睿没有回答,只是想起了陆之雪先前所说的钥匙扣和戒指项链,两人都默契的留着,哪里是真正的不爱放手,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延续着爱罢了。
若非深爱,又怎敢带着锥心刺骨的疼念念不忘?
-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暖黄色的灯光轻盈的落在钱朵儿惨白的脸上,折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泽。
陆之雪走到病床前,担忧的看着双眸紧闭的钱朵儿,“钱朵儿,你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怎么就去寻死了?”
“情伤?还是被人欺负了,你是欧阳睿的秘书,有人动你,你跟他说呗,日升的老员工还是有福利的。”
陆之雪自顾自的说完,便见一直没动静的钱朵儿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
在装睡?
“钱朵儿?”
陆之雪试探着喊了一声,但对方又没了反应。
“钱朵儿,我知道你醒了,你刚才动了,我知道的,宁熙宸说你伤的不重,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陆之雪原本只是装装样子说说而已,却不料钱朵儿真的慢慢的睁开眼,只是那双原本一直冷漠的眼现如今却空洞得可怕,仿佛两个黑黝黝的大洞,有冰冷的风在呼呼的灌着。
那种眼神,陆之雪再熟悉不过,那是对生活的绝望,对人生的厌弃。
“钱朵儿,你去五金店了吗?”
语落,钱朵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眶骤然就红了,悲伤的泪一点一点的聚集,然后溢出眼眶绝望的落下。
“钱朵儿,你别这样。”陆之雪有些无措。
“陆之雪,我跟你是有多大的仇?”
钱朵儿开口,声音沙哑难过,隐隐还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恨?
陆之雪愣然。
“钱朵儿,我......”
“你以为我留着那些东西真是为了纪念?”钱朵儿嘲弄的笑道,眼里的绝望却一步步加深,“我不过是为了告诫自己,从此不再碰感情而已。”
“钱朵儿,你和何晟之间是不是有误会?他不像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陆之雪试图为何晟辩解,但引来钱朵儿一个带着恨意的尖锐眼神。
“不像无情无义?”她笑,笑得讥诮无比,笑得痛苦无比,笑得像被时间抛弃的孩子,陆之雪看着都觉得难受。
“钱朵儿......”
“他温柔,热情,善良,但这些通通都只属于他的那些兄弟朋友,对我,却是令人发指的冰冷无情。”
钱朵儿慢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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