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迷路的。”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走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下水路了,不用标记也能走。
若一直用标记,撑船的人必然会跟着标记走。
即使标记被移动了,撑船的人觉得不对,多半也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跟着标记走。
史进点头道:“回头招揽了附近渔夫,大伙都熟悉熟悉水道。以后少不得要在这芦苇荡里御敌,若是迷路了,就成笑话了。”
出了芦苇荡,梁山便近在眼前了。
和高几百丈的少华山相比,几十丈的梁山只能算个小土丘,实在难言高耸,众人走的这一边也不怎么陡峭,山腰还能看到一些喽啰拉着车马前行。
不过山上植被倒是茂盛,一眼望去尽是合抱的大树。
船只靠到金沙滩,众人上了岸,沿着中间一条数尺宽的小路前行。
小路上还有一些杂草,显然是这些日子,陈达等人才走出来的路。
沿着小路到的半山腰,在山腰横着走了一段,便看到一处山口。
进了山口,便见中间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四面高山环绕。
平地上已经盖了十多间土屋,几座草棚,草棚下面堆放着朱武收买来的粮草。
先前上来的喽啰已经用车子在边缘圈了一片地,把马匹都赶到一处去,占了小半空地。
旁边还钉了几个木桩,栓了五只牛,二三十只羊,地上还扔着一百来只绑了爪子的鸡鸭。
不少喽啰看到朱武为大伙准备的这些家禽都是两眼放光。
一路上,史进虽然不吝啬金银,顿顿都让大伙有肉吃,但多数时候也收买不到太多。几百人分下来,也只是塞塞牙缝而已。
大碗吃酒、大块吃肉是不可能的。
史进看着四周问道:“周围的山峰能爬上去吗?”
朱武摇头道:“除了我们上来时走的南山山路好走一些,东山、西山、北山都十分陡峭难行,想爬上去要费很大力气。每山设一处小关卡便能固若金汤了。”
史进点头道:“这般说,我们只用重点防守南山大路便是,果然是扎寨的好地方。先安排大伙准备酒宴,今晚大伙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庆贺我们有了新的基业。”
他也记得后来梁山好汉是设了六处关隘、四处旱寨、四处水寨的。不过现在他们也没这么多兵马,自然也不会设这许多寨子。
光是眼前这一片平地,便可盖数百间房屋了。
朱武笑道:“好,哥哥旅途劳顿,且先歇息歇息,我去安排大伙。”
“行,那便有劳兄弟了。”
朱武把所有人分作两队,一队搭建帐篷,准备晚上歇息的地方;一队杀牛宰羊,准备晚宴。
史进也没闲着,而是四处转悠起来。
走到扎帐篷的一处,对一个正扯帐篷的汉子道:“陶大,脚好点没?”
陶大是少华山喽啰,因为田地和本乡一个富户争执打伤了人,畏罪逃了出来。几经辗转,在少华山落了草。
走了十余日,双脚便起泡走不动了。
史进得知后,便让他牵马。走一段时间,便说骑马累了,步行一段时间,要陶大也骑马走一段。
陶大也知道史进是让他少走些路,心中怎不感激。
看到史进又来询问,连忙道:“好多了,今天走的路不多,歇息几日应该就不碍事了。”
史进笑道:“那就好,现在我们到了地头了,大伙歇息三天再说。到时要还是脚疼,你便来与我说,多准你几天假。”
陶大一脸憨厚的道:“歇息三天一定好了,多谢哥哥照顾。”
“都是自家兄弟,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
史进拍了拍陶大肩膀,转身又往其他地方走去。
一路而来,每天歇息扎营的时候,史进都会四处走走,和众人聊聊。
二十多天下来,他也能叫出大半少华山喽啰的姓名了。
看到喽啰们正在一个地方提水,史进便走了过去。
“史进哥哥。”
“哥哥。”
打水的喽啰看到史进过来,纷纷问候。
史进对众人笑笑,走到井边,探首望去。
看样子这个井也是新挖的,井壁都用鹅卵石砌了,从井口到水面有尺的样子,井水很清澈,看样子水深三四尺。
“这井出水多吗?”
一个喽啰道:“下面似乎是泉眼,提了五六桶水了,水面也没有下降。”
史进也不懂这许多,问道:“那这口井能供我们所有人的用水吗?”
“如果真的是泉眼的话,应该可以供山寨上下使用,而且这井水十分甘甜。”
一个机灵的喽啰舀了一瓢水,道:“哥哥尝尝?”
史进接过水瓢,喝了一口,点头笑道:“不错,确实是好水。我等运道不错,这梁山是个福地。”
“这都是哥哥英明。”
“正是,若不是哥哥指引,我等又怎会来此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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