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当遣兵击之。”星彩不假思索道。
“若曹操手中无兵,却该如何?”
“调四方之众,勤王保驾。”
“若吾兵力不济,无甚威胁,却该如何?”
“如此,按兵不动即可。”
张星彩不明所以:这不是军事常情吗,和大哥这个战法有什么关系?
独孤彻见其还是没想到要点,继续引导道:“非汝学识不足,盖心善耳。汝作曹操,知有军杀至腹地,甚至前线并无败报传到,敢赌此为流军乎?纵为流军,任敌于腹地为乱,是露怯也,露怯者何以将千将,御万军乎?”
“如此说,曹军非救不可?”
“亦未必,此不知虚实也,若为彼探得虚实,反是吾等之危局。身入危局,置三军之命于险地,非寻常者可为也,是故言汝心善耳。然吾此举,为主公大军少有牺牲,纵观全局,亦非不恤三军。”
是啊,如果有万全之策,谁愿意冒险呢?独孤彻说及此处,长叹一声。但是演戏就要把戏演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亲力亲为,是自己能尽到的最大责任了。
张星彩听罢,目瞪口呆,虽然惊异于大哥心狠到做局把自己都做进去,却也又多了一丝敬佩。
……
独孤彻故意把营寨排布的很散,让宛城守军可能产生敌人很多的误判,至少让他们不会认为自己就一万兵力。然后,就去用望远镜从不同的角度观测城中情况了,知己知彼,无论如何不是坏事。好消息是:内城很少见到士兵行动,说明宛城兵力投放已达到极限。坏消息是:宛城守军估有七八千人。
曹仁还是留了一手的,去年侯音叛乱,曹仁屠戮宛城,虽然起到震慑效果,但手段残暴天怒人怨,为防止再次后院起火,留下部分兵力镇守。
独孤彻决定还是先用惊扰战术。
是夜,蜀军早早休息,于三更时齐出,在城西,北,南三面擂鼓呐喊,一时间火把万千,锣鼓喧天。
宛城顿时乱作一团,夜哨疯狂警报,士兵慌忙集结,将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慌乱许久,不见敌军,方才作罢。
独孤彻在外边看的真切。
第二天早上,独孤彻再次观察城内部署,已不见昨日士兵的松散样。皆神色紧张,看来自己昨日这一手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
夜里,一切照旧,只是独孤彻把虚张声势的时间改为子时。
如此经过两日观察,独孤彻已初步得出结论:宛城守将是个废物,既无韬略,也无胆量,基本就是把军队均匀的撒在四个方向,面对夜间干扰战术,也不采取应对措施,白天也不去佯攻蜀营以摸其底细,甚至箭都不敢放一支。
一连三夜,蜀军变着法的惊扰宛城守军,将双方士兵精神拉低的相同水平。
至此,独孤彻才算有把握,准备尝试着拔掉它了。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独孤彻之前安插的暗哨回报:西南两百里,有一支骑兵正在赶来。
“草!虎豹骑!”